r />
……咦?
她到哪里去做了什么?之前又是什么工作?
文字挤开了疑问:
『我现在待在一个我理想中的地方,能让我发挥最大价值的地方。』
这段足以挡下任何怨言或抗议的语句,使得新庄屏息接着读下去。
●
『——没错,这里有一群人需要我的能力。我不能透露工作内容,只能说我正为了和平而奋斗,我的学识也能在工作中派上用场。
虽然心里对未来仍有许多不安,但我总算是结婚了。由于不知该怎么向您说明,结果一直拖到现在,请容我在此说声抱歉。我的孩子已在去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平安出世,如今就睡在我的身边。』
「……?」
「孩子」二字让新庄全身一紧。
……等、等一下!
太突然了。
剧情从换工作等关键字之后直转而下。
新庄在心里「唉」了一声,开始思考。
如果她真是自己的母亲,那么她应该曾是UCAT的一分子。
因为一个月前在出云UCAT碰上命刻时,她是这么说的——
……我的父母都是UCAT的人。
新的工作是为了和平而奋斗,代表——
……她加入UCAT了吗?那么……她就是我的妈妈?
真是如此吗?
不知道,不继续看下去是得不到答案的。
但自己至今已做过无数次类似的推断,而且每次都是一场空。
……这次一定要……
新庄这么想,吸气让身体鼓起力量,但事与愿违。
她得到的,是颤抖。
躯体、肩膀、手臂、指尖都不停打颤,震动了信纸。
当一切都震荡不已时,只有她的心集中于一处,不受影响。
初次阅读这重要书信的感受仅限一次,往后将不再有。
因此新庄放下一切顾忌,让心灵沉静下来,无悔地继续看信。
她确切地将信上的文字缓缓念出:
「原来是希望请院长或我们的长腿叔叔替孩子取名的,到头来还是自己决定了。」
新庄吸了口气,确认嘴里读的已深烙脑海后再接下去。
「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像好友之一•谕命那样活泼、体贴、上进,但也不能直接选用她的名字。所以我以她名中的『命』字为出发点,为孩子取一个能受到命运润泽,保护的名字——」
新庄再吸口气。
她一字一字慢慢地念,而信上所写的名字是
「——运切。」
新庄的呼吸停了下来,但视线仍在移动。
……希望名字能让我的孩子将「命」字放在心里、坦然面对命运,并于遭受邪恶威胁时能凭自己的意志将其斩断,继续前行……
「啊……」
新庄的咽喉洩出破碎的气息,脸颊上还多了点东西,滑下低俯的脸颊中央,坠落而去。
那是滴莫名的泪,心里明明一点儿也不哀伤,为何会流泪呢?
新庄让泪水引着她读完最后一行。
「虽然这孩子身上有些难以解释的难处,但一定……」
她急促地吸气,话不成声。
「一定会成长为一个好孩子吧……!」
新庄反射性地站起,使得椅子向后倒去,然后张大了嘴,弯腰拄着桌子。
「——」
她使劲地吸气,仿佛想咽下、蓄积、忍受些什么。
接着,她抱紧了自己的身体。
她连同信纸抱紧自己,就像是确认着自己的一切似的。
仿佛是诉说着「我就在这里」一样。
颤抖、屈身,但新庄仍开口说:
「……妈妈……」
这是长久以来被她视为名词,从未当作称谓使用的字眼。
即使不知道自己的呼唤是否能送达对方,新庄仍不停地喊。
「妈妈……」
还有几点尚未明朗。
母亲为何维持原姓,她在UCAT里又做了什么,都是个谜。
但其中仍有那么一项可确定的事实,并由新庄之口化为言语。
「妈妈……!」
狠狠地紧抱自己的新庄,想到母亲一定也曾参与了那场大阪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