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盆子走进房间。
「这里有些从庭院摘来的柿子,不知是否合您胃口。还是您不喜欢柿子呢?」
「啊,不会的。」
青年站到诗乃身旁,将碟子摆在她面前,再放上柿、梨、羊羹、花生糖等物。
「我是这个家的一分子,名叫孝司。请问贵姓?」
「啊……叫我诗乃就好了。」
青年点点头,挺直弯曲的腰拿起盆子。
「这样啊,那您是有什么事需要我们转达吗?」
「这个嘛……」
面对挟桌而坐的孝司,诗乃有些困惑。
将她误认为是佐山朋友的人,就是他的姐姐。
应该说出实情吗?
该不该在这么关键的时期做这些多余的事,是判断的要点。
要是有人向佐山仔细描述这件事,由于自己夏季时在UCAT露过脸,很可能会让佐山知道「军队」的成员曾经来过。
……要跟他说我们完全无关,只是他姐姐弄错了吗……?
也许只要推给他姐姐的武断就没事了。
然后就能赶快离开这里,尽量减少痕迹。
于是,诗乃决定说这只是一场误会,自己还没机会解释罢了。
但是开了口之后,才想到一项事实。
……那我为什么又要站在他们家门前呢?
很快地,她说出了答案:
「那个,其实我……只是听到你们姐弟吵架的声音才……」
这时,孝司的脸色变了。
「哎呀。」
他扬起双眉后打开自己面前的杯盖,并对诗乃说了声「请」。
「——真抱歉,您该不会只是在散步吧?那么您其实不是少主的同学,只是一般路人,结果被老姐强拉进来了吗?」
对方替诗乃找了台阶下,使她放心不少。
之后只要表明态度,就能让对方产生错觉了吧。
于是她松了口气,手按着胸口说:
「——嗯,就是那样没错。没想到一放慢脚步就变成那样了。所以我并不是什么佐山先生的同学或朋友。」
「这样啊……」
孝司喝了口茶,视线略垂,接着冷不防地说:
「您怎么知道——少主指的就是佐山先生呢?」
*
……惨了!
诗乃不禁停住呼吸。
……他是在套我的的话吧?
颤抖的诗乃将注意力放向四周。
……啊。
前方与左右纸门中,有几面开了条缝。之所以没感觉到小白的动静,除了自己说过别动之外,更因为牠还发现了庭院里有其它东西。
刚才听见的窃窃私语和清楚的离去声,都是——
……要告诉我那里有人,再假装他们离开了吗……?
孝司正坐在又厚又大的黑檀木桌前。
假如自己想采取行动,就只能冲过其后看不见的纸门,或是准备跳进庭院。
诗乃感到背上有股灼热的焦虑。
继续思考负面想法是没意义的,因为失败已经造成。
现在只能选择挣扎或放弃。
由于后者绝无可能,所以只能走前一条路,但挣扎还分成两种。
物理性的反抗。或是让被害降到最低的交涉。
诗乃先做个深呼吸冷却自己,在心里选择了交涉。
……这个嘛……
孝司设下的陷阱只有一个——为什么不是同学却还知道佐山这号人物。
「因为……」
诗乃轻歪着头说:
「大家都知道田宫家的佐山先生嘛。」
「原来如此。」
孝司同意似的点点头。
诗乃判断那是装出来的,并不是出于真心。所以她说服自己,用按在胸口的手握住项链上的蓝色石坠。
……抱歉。
「清相信我。」
说话的同时,诗乃低下头去,看着从指缝减泄出的蓝光。
贤石感应到诗乃的愿望而释放力量,释放了变更意识的概念。
「————」
如此一来,周围所有人都会受到诗乃意识所影响,忘却自己原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