币投进贩卖机,然后亲自拿给我喝的,应该比我的茶美味多了。」
「……你脑子还好吧?」
听她一问,佐山开始检视自己刚刚的话。理论、口吻、出发点,感觉上都没有异状,但也可能是因为药效才感觉不到的。
于是佐山试问:
「新庄同学,我现在可能有点怪怪的,妳觉得呢?」
「听你这么说,我才觉得你和平常一样呢……继续保持吧?」
「不,新庄同学,妳再认真想想看。因为我现在应该是很低级!亢奋!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人啊!」
「……那跟平常有什么差别吗?」
「呵呵呵,比平常更激烈了啊。」
新庄笑着点点头。
「听好啰?佐山同学,原本就是无限大啊,所以就算增加了也测不出来喔。」
「无限大的低级亢奋自我本位啊……想不到这世上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就是说啊……我在说你啦!」
听新庄这么一喊,佐山忽地朝新庄说话的方向看去。
那贯穿自己的喊叫声,最后停在坐在佐山背后车站长椅上的上班族。在冰冷的空气中,那位等待电车的中年西装男正集中于手中的红色掌上型电玩。
从声音听来,那应是时下流行的旧苏联制拼图游戏。将代表叛乱民众并落下的方块逐一叠起,若能堆得毫无缝隙就代表该区域受到镇压,得以消除方块。若是空下单独一整行,让红色长条方块冲进去,就能一口气得到最高的分数。这游戏充满许多危险思想,还被人看作是会妨碍工作学业的东西。
……他就是那个无限大的男人啊……
人果然不可貌相。一阵感叹后,佐山将视线转回半闭着眼的新庄。
「那么,电车也快来了吧……很可惜,我们要分开几天了。希望妳能平安从堺市回来。」
听她一说,新庄立刻改变表情,垂眉笑着说:
「什么平安啊,太夸张了吧,佐山同学。」
「既然都有人出手攻击了,那我们也不能疏忽,因为没办法否定我们遇袭的可能性。」
说完,佐山在摒住气息的新庄身边喝了口咖啡。
「嗯,真好喝,口感就像新庄同学的肌肤触感一样。这会是哪里的咖啡豆呢?」
「我只记得那是IAI产品,还有写『水户产碎切豆』(注:纳豆)而已。不过啊,我是打算到公所去请人帮忙,所以应该不会有事,但你都这么晚了才要入山,真的没问题吗?」
「如果是奥多摩深山步行几小时的范围。我已经在飞场道场的夜间训练时去过好几次了,只是这次的目的地在我从未去过的深山里——若白天入山,在地形完全不熟的情况下一定会找到半夜。」
而且——
「八号已经从我在出云UCAT拿到的报告书照片推导出衣笠教授住所的位置,有了这些资讯——我就能让自己平安回来,新庄同学。我想,我已经选择最好的方法了。」
「啊、嗯……我知道佐山同学是这么想的啦。」
新庄两手抓着纸杯,微低着头说:
「我大概是担心你吧……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到衣笠教授的家,还有到那里以后——」
「我会继续追寻父亲的足迹。不必担心我的狭心症,就算妳不在我身边,也只是和妳我尚未相识时一样而已——妳能陪着我。让我觉得自己很幸运,但等会儿我还是要回到遇见妳之前的我,就这么简单。只是——」
佐山苦笑着说下去:
「我那高级的记忆力,还是会记得妳的帮助,以及两人一起生活的日子。不仅是狭心症发作时,就连吃饭睡觉还是无聊发闷,都会希望那份幸运立刻到我身边来呢。」
「你这个人怎么说这种话都不会害羞啊……」
新庄无力地叹息。但没有不悦的意思。
这时有声音传来。对面一号在线,佐山和新庄来时搭的电车正发出引擎运转声,准备返回五日市秋川一带。
五日市线和来自立川方向的青梅线是一起运作的,而五日市线准备发车即代表——
「电车就快来了吧,佐山同学。可是,那个,虽然有点突然……」
新庄让背上的登山包靠着地下道围墙,靠近佐山说:
「回来以后,你还是向风见学姐他们道个歉比较好。我想他们一定完全不了解佐山同学为什么要解散全龙交涉部队。」
「为什么我需要道歉呢?」
新庄对着正面的三号线「嗯」地点一下头。
她花了点时间整理思绪,接着说:
「佐山同学,你是要我们去找自己的过去对吧?所以如果是我,我就会联想到新庄-由起绪,而其它人可能会去查我们梦到的关西大地震二次灾害的真相。可是……」
新庄望着三号线说:
「……风见学姐的过去跟那些都没关系喔?所以她可能会觉得你是故意针对她。」
「妳是说……因为我出了一道对方解不开的的谜而沾沾自喜,所以必须向她道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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