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上的文字:
「一九六○年,女儿『由起绪』出生——同年,与妻子『光』于近畿旅游途中意外身亡。」
新庄「咿」地抽了口气。
原因有二,一是新庄•要之子「芳」和妻子同时死亡,三是
「他们的孩子新庄•由起绪是……」
「女性……一旦结婚,会因冠夫姓而失去原姓。」
新庄低下头,叹气似的说:
「也就是说道个人……」
她吸了口气,接着吐出。
「……其实不是我的家人罗?」
「不是……」
佐山听着新庄的呢喃坠落地面,接着——
「现在该怎么办呢……」
以某种不愿就此罢手的语气幽然问道:
「嗯——听好了,新庄同学。」
「咦?」
对于这反射性的疑问声,佐山面无表情地开口说:
「你打算就此放弃吗?」
「……放弃?」
「没错。你想——就此放弃把我们导向这里的过去吗?」
「可是——」
新庄转向佐山,表情微俯、眉梢沉重。
「可是……再继续查下去也没有意义,不是吗?这个由起绪很有可能只是个一般人口也不曾在IAI总部里任职过。这个新庄小姐不会是我的父亲,多半只是个跟我毫无关系的人啊?」
新庄边问边拍着影印纸背面。资料只有薄薄两张,分属于新庄•要和新庄•芳。佐山听着焦躁的拍纸声,沉着回答:
「听好了,新庄同学。那么……假如你是新庄•由起绪的私生子,你又会怎么想?」
「这、这种假设的事——」
「新庄•由起绪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也只是一种假设喔。要是不查到最后,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只要过去仍不明朗,就会有无限的可能性。既然新庄•由起绪是女性,那么你就不能咬定她不会是你的母亲。」
「……为什么?」
新庄竖起眉毛,颤抖着说出不甚通畅的问句:
「为什么?我今天一整天看了那么多『新庄』的死讯……!但佐山同学却要我……继续追查已经没意义的线索,到底是为什么!?」
「——你知道诗歌吧?」
「……咦?」
佐山看着新庄倒竖的眉毛微微一晃,继续说:
「就是你和我第一次见面时唱的诗歌。」
「知、知道啊?是平安夜没错吧,我还能唱到第六段喔?那又怎么样?要做什么?」
「你认为那是谁教你的呢?」
佐山以问答问的行为使新庄回过神来,思考片刻。
「应该是我妈妈吧……摇篮曲之类的。」
「那你就更有必要追查新庄•由起绪的过去了。」
佐山左臂一振,文件从新庄右手中弹开。
新庄惊呼一声,出手追回资料,佐山却反过来将资料送到新庄面前。在她眼前的是履历表最末行,上头写着——
「仔细看清楚,看到了吧——遗儿由起绪被堺市的教会孤儿院收养。」
新庄一字字读完,倒抽一口气。
「教会……会把圣经的诗歌……」新庄的嘴越张越开。
这时京飞来一句话,似乎想推新庄一把。
「这就要提到日本史了——打从战国时代,坼就是个家家户户都有本圣经的城市,这影响直到今日仍在。」
佐山开口回应:
「正是如此。听好了,新庄同学。难道你不觉得,像摒市和教会孤儿院这种地方,在圣诞节时听到平安夜是稀松平常的事吗?」
「那么、这个、也就是说……」
佐山看着满脸疑惑的新庄,微笑说道:
「我没有任何证据。新庄•由起绪的双亲是Low—G人,她也不可能拥有像你这样的特异体质,还是个结了婚就可能改变姓氏的女性——但就我这个听过你唱歌的人而言,现在放弃还嫌太早。毕竟,失忆的你仍然记得的歌,也曾是新庄•由起绪生活中的一部分……因此她很可能会唱给自己的孩子听。之后——」
佐山在日光灯下拨了拨头发。
「一切就看你怎么想了。是打算继续追这条可能没有结果的线索,还是连有没有结果都不知道就打退堂鼓,你自己决定吧,新庄同学。」
日光灯的白光照亮了狭小的厨房、玄关和三坪大的房间。
玄关里有两个人影,一个是坐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