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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风见眼前出现另一个敌人。
这名新登场的蓝色装甲服男子将机枪枪口对着她。在她高度集中的视觉里,枪口正以慢动作逐渐缩小。
「啊啊,烦死了!!」
风见使尽全身力气将高举的枪尖向前甩下。
她用枪尖拖曳空中的敌人,直接往站在前方、手持机关枪的装甲服男子扔去。
两人猛烈冲撞。
其间发出的冲撞声有如玻璃碎裂一般。
风见绘着投掷的反作用力向后跳开,吐了口气,甩开额上的汗水,往前挥动双翼飞向空中出云人在哪里?他在追赶罗杰吗?还是又在梦里玩亲亲了呢?
风儿要白己别为他担心,并踏土地面。
在她的视野里,道山装身影从右侧墓碑群间悠哉地走出。
他就是人称欧铎上校的男性。
昨天探视进地下避难的人们时,已听说了这位在前天夜里在民航机上与机龙战斗,昨天攻击日本UCAT总部的男子,就是名为欧铎的英国监察。
……那个使用重力术之类招式的家伙就是他了吧。
风见由当下氛围察知欧铎的危险程度无视腹部痛楚凝视着他。
在列列石林、萧萧风声中,欧铎看着眼前的少女
「你想、你想把我挡在这里吗?」
「知道就好。」
欧铎听见的是英语。
他暗白点点头。祖国的语言也在这块末开化的土地主开花结果了吗?当初是由谁传入的呢?
祖国万岁!
少女架起长枪,她的右腹有块红色的污渍,任谁都能一眼看出那是血迹。
若两人如此对峙下去,出血将会扩大她的弱势。
失血不但会造成肌力下降,还会为伤者带来恐惧并扰乱集中力,只要继续等下去,敌人就会自灭。
但欧铎仍挺身向前,少女因此挑眉:
「你不打算拖延时间吗?」
「我岂会——我岂会给输家找借口的机会?怎能让你说自己是因大量出血而无法动弹、无法集中、心生恐惧,而这都是出于敌手的等待?」
欧铎露齿而笑。
「所以、所以我怎能让你找借口呢?我虽然不会给你借口,但还是会施舍你一点慈悲。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让你就此死亡或成为行尸走肉,让你彻底放弃——这就是我将赐给你的慈悲。」
「美国的自由与正义是来自恐怖和暴力吗?」
「正是、正是如此——至少对我而言,自由和正义仍躲不过能量守恒定律。人们所消费的自由与正义,必须由某些人用恐怖和暴力换取。」
「那美国要如何用自由与正义填满整个世界呢?」
「简单、简单至极。只要在世人将累积的白由与正义耗尽之前,把恐怖和暴力这供给源消灭即可——如此一来恐怖和暴力便因此消失,世人就会停止消耗仅存的自由与正义,并将之奉为主央、井死守护!」
欧铎说完,眼前的少女压低身子。
「某个我认识的笨蛋一定会这样说:要是有人想用自由与正义填满整个世界——那就先打倒我。」
距离八公尺。
对于背负羽翼、持有可炮击长枪的人而言,这位置也许太近了点。
她会选择这个距离,是因为——
「你是——你是想从极近距离,以必杀且必中的一击决胜负吗?」
欧铎弹响了甩向少女头顶的右手指,同时少女背后爆出一股振翅之风。
「——!」
少女鼓动双翼,左脚蹬离地面、压低身子突击,但欧铎的力量仍能及时对处。
伴着金属声的力量朝少女头顶落下。
金属声迸裂开来。
「!」
但欧铎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并未击中少女,而是砸在少女面前的地上。
接着他看到了原因。
在漫天飞砂彼端,少女已紧急止住强烈的加速。
「假动作——你还满容易上当的嘛。」
少女架式的改变,正是超加速停止的原因。
她将长枪平举于胸前,有如抓单杠一般。
在她两手中左右横躺的白色长枪,枪尾和枪尖背部各抵在两旁的墓碑侧面。
少女的直线冲刺,就这样——
「被石头——被石头挡下来了吗?」
「那不是石头,是墓碑——至少是些无法和你并肩作战的人们的墓碑。」
挡下她直线冲刺的墓碑仍受到惯性作用,一侧由底座浮起、逐渐倾斜,发出呼吸般的声响。
「嘿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