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刷墙一面说:
「少主知道这件事吗?」
「不清楚,只是……后来谕命小姐独自归来,却那样子先走一步,少主和我之间发生了很多
事,又在老爷过世后真的变成孤家寡人。可是现在的少主——」
低着头的辽子无奈地苦笑。
「就算老爷没说,少主也一定能自己找出来。虽然我很想告诉少主一些关于这座祠堂和浅牺先生的事,不过这么一来……好像就变得有点多事了。」
辽子扬起视线。
竹篱外就是马路,还有一块块住宅地。
由这个角度看去,一整排住宅中有个较为突兀的部分。
那是块一间平房宽的空地。
尚称密集的住宅区中,面着主干道的区域上居然会有块空地。而且向外这面还打上木桩和金属网,邻接其它民宅的三面则分别用砖墙围起,里头长满了长长的杂草。
辽子对着空地皱眉说:
「总有一天少主会明白,自己必须知道的一切真相——正是浅牺先生和谕命小姐未曾向我们透漏的诸多秘密。」
辽子若有所思地望向西方,而澡堂中传来孝司的声音:
「姊,可是少主现在只是和切同学两个人一起做自己想做的事耶……你在听吗?」
「什么?孝司,姊姊现在超美超感性的,不要打断我的思绪。」
「嗯嗯。」孝司手伸出窗外,掌心向上。
「给我修理费——这根本刷不掉嘛。」
辽子笑眯眯地扔进另一根火炬。
新庄和佐山脱下鞋袜,坐在池畔。
两人在森林里和附于巨木中的穆可奇交谈。他们先描述现状,而穆可奇接着回忆佐山的祖父,就是目前对话的流程。
佐山坐在新庄右侧,卷起裤管泡脚。他背靠着如座椅般隆起的草兽,双脚则被从水中浮上的草兽抱住。
「——我真是作梦也想不到能在这里做脚底按摩呢,新庄同学。」
「佐山同学……你怎么能这么大刺刺地放松啊?」
新庄轻握着佐山的手。因穆可奇回忆祖父所引起的狭心症,似乎在4th—G草兽的回复下减轻了不少痛楚。
话过一巡,能看见佐山额上有些汗痕。
新庄安下心后,他正面的巨木撼动大气问道
『我们、说到哪里了?』
「嗯,说到佐山同学的爷爷来到这里,因此你获得很多有关Low—G的资讯。」
『是这样吗?那是指、那个、佐山、之前的、之前的、佐山吗?』
「嗯……我想问——」
新庄看向佐山。在狭心症的痛苦消除后,这位交涉人正闭目享受着脚底按摩,嘴角因自信的笑容而扭曲。
「呵呵呵,新庄同学,这个很不错呢。干脆一起来泡个澡怎么样啊?」
新庄觉得佐山完全帮不上忙,将视线转到巨木上。
「……我想问,刚刚听佐山同学说的『承诺』到底是什么。要跟佐山同学的爷爷走的承诺,为什么和新庄•要有关呢?」
『你想、知道吗?』
「很想。」
『我也、很想知道、他是什么人。』
穆可奇说完,缓缓仰起身子。
『之前的、之前的、佐山说、他是、天恭的、同伴。』
「嗯,听说是他的助手。」
『天恭、是不是、组织了、某种团体?』
「嗯,就是护国课吧。」
『天恭、是不是、做过、某种研究?』
新庄原以为是概念战争的研究,却感到有些不对劲。
……奇怪?
佐山的祖父来到4th—G是一九四三年,当时护国课已能开启通道,衣笠•天恭也应该从加入护国课的瑞雅和休特尔3口中得知概念战争中的种种事实了。
会不会是穆可奇记错了呢?新庄问道:
「天恭教授研究的是什么呢?」
『能够、终结概念、的东西。』
「……咦?」
新庄在发出疑问之前,注意到身边的佐山有点动静。
佐山十指交叠于腹上,开口问道:
「……那又是什么?」
『不知道。』
这是个率直且毫无掩饰的回答。
佐山的叹息声传进新庄耳里,但他仍继续问道:
「祖父曾经提起天恭教授的事吗?」
『——住在、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