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让新庄慌了起来。为了把这个颤抖当成是想太多,他连忙继续找话说下去:
「啊,没有,所以说,搞不好我的父母亲也在那个关西大地震的现场呢。」
话说出口后他才总算察觉到。
那是之前他不曾思考过的事。虽然有许多足以思考的机会,却避而不想。
……我的父母亲……
「搞不好,在那个大阪,和佐山同学的父亲一样……」
他的话就说到这里为止。
一直未曾思考过的事,在今早见到关西大地震的痕迹、还有佐山所说的话影响之下,让他有种预感,认为这是不用多想的事了。他的父母亲——
……已经不在人世了……?
为何至今为止都不曾想到过呢?不,是不让自己那样去想吧。
既然自己现在在UCAT,就代表父母亲很有可能也是那样,然后在那种情况下,父母亲应该也正好遇上十年前的大地震——
「!」
不!他这样想,从背部传来颤意,身子不稳地抖动起来,造成呼吸紊乱。
然后他也同样讨厌这样的自己,试图让袭向自己身体的颤意消失,但是消不掉。
因为光是讨厌这样的自己,并无法否定不好的预感。
在领会到不可能让颤意消失的那一瞬间,除了颤抖以外,其他一切力气都从体内抽离。
但是即使如此,新庄还是想说些什么,想告诉一旁的佐山,他没事——
「我……」
泪水突然夺眶而出。膝头颤抖,无法踏出前进的脚步,眼看着就要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新庄同学!」
眨眼间已经被佐山揽向胸前。
「……!」
在直击而来般的强硬声音中,新庄的身子被他抱住。
身子被扶住的如释重负感让他吸了口气,跟着佐山的手就勾向他脑后,将他的脸颊贴在自己胸前。感受着接触点的肌肤带来的暖意,像是从脸颊下挤出的泪水却滚滚而出。
呼吸好几次之后,不断像在干呕般喘着气——
「我不要……我……一想到可能只剩我一个人……」
「不会有那种事。」
就在新庄为了这句入耳的话语感到疑惑,缓缓抬起脸来的时候。
唇与唇贴在一起。
「……嗯。」
新庄半是讶异地抵抗、半是安心地任由佐山吻着,但是数秒后就完全随他去了。
新庄在头与背都被抱住的状态下,垂下眼帘,只用舌头来感受。
在他垂下眼帘,喉头差不多因为吞咽起伏了三次、泪水落去以后,佐山放开了他。
新庄吐了一口气,虽然呼吸会喘、气息很热,但是已经不再紊乱。所以——
「……说的也是,不会有那种事的。」
他轻声说道:
「我不会是一个人,因为佐山同学说过会陪在我身边的嘛。」
「不是说,而是做喔。」
「嗯。可、可是我……现在是切喔?」
「那有什么问题吗?运切同学。」
这个名字一叫,新庄就有了新的体会。佐山之所以用「不会有那种事」来否定自己发言的言下之意。
……我的父母亲一定也是一样的吧,他们对我的名字有信心。
既然如此,那就不只是佐山,而是风见与出云、还有其他UCAT成员也都知道的事。
「嗯……」
新庄闭上眼睛,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力气回到体内。
佐山像是为了避免新庄的力气外泄似地,将他往自己身边用力拉过去,然后这样说:
「是我的失误。应该是我的胡乱推测使新庄同学不安起来的吧……那么,新庄同学,我就用找出你父母亲的方式做为道歉吧。」
「……咦?」
新庄在佐山的怀抱里仰起头,佐山也正脸朝着这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但是——
「我认为人并不是能够抹消的东西。就算会失去,也不会让遗憾之情消失,就像某个猴子老头一样——所以我要找出你不见的父母亲。」
「……可、可是,根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耶。」
「是啊,是不知道。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在做些什么。但是至少——」
佐山的右臂从他的背后离开,搭在新庄的左胸上。
「我会在这里感到痛楚——你呢?新庄同学。还有,已经有线索了。」
「……咦?」
「未解之事必然存在着让它真相大白的路径喔,新庄同学……还有大致上我也知道3rd—G基地的所在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