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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叫他别再想那些了,想来他也不可能马上办得到。
所以新庄伸出手。伸向他那总是按向左胸的右手。
抓住后,轻轻地拉过来。
「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喔。」
在反应到来前,需要用掉几秒钟的时间。不过,佐山确实是点了点头。
他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变成带着浅笑,这样说道:
「只说一次,就只能够把刚刚说的话抵销掉而已喔?新庄同学。」
「那、那我就说两次啰——我们要一直在一起。有必要的话,要我说三次、四次都行。」
佐山点点头说了声「这样啊」,牵着她的手把她拉起来。
他打量着她湿漉漉身体的动作,应该是在检查她有没有受伤吧。她在感谢的心情中向背后看去。
位于那里的是冈山之光。如果佐山说的没错,那么更后面的就是濑户大桥之光,然后点点相连的灯光应该还会绵延到更远、更远的地方吧。
「……佐山同学的父母,也曾经从关西大地震中守护过那个城市的灯光吧?」
「与其说是守护,不如说是遗留下来吧。或者也有可能是甚至连那点都办不到。」
佐山一面缓缓地呼吸,一面也看向她所注视的方向。
「只能肯定我父母确实是IAI的人,似乎也是UCAT的人。老实说,我对于自己几乎想不起当时的事感到很不满。是因为当时出了太多事,让我有很强的抗拒感吧。不过……记得父亲跟祖父不同,是个斯文人。」
「…………」
「一九九五年的关西大地震是一切的分界。」
然后佐山继续说下去:
「根据老人家的说法,震央是在巴别塔。注入这个世界一切负面概念的遗迹之塔。那一晚,我父母在召集令下前去救灾,只有父亲没回来。母亲只说父亲被二次灾难波及。实际上……其实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咦?」
当她一对佐山所说的话表示疑问,他就点了点头。
「白天时我说过的吧?关于关西大地震的事还有许多未解之谜。我所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关西大地震的原因已经弄清楚了——但是,负面概念活性化的原因是什么就还是个谜。」
「那、那会不会是碰巧,或是发生过什么我们还不知道的事呢?」
「是的,比方说『军队』或是其前身的组织曾经介入其中之类的。」
●
佐山的话让新庄倒抽了一口气。
……有「军队」或是类似的组织介入?
如果负面概念的活性化是某些组织人为造成的——
「……那就是说,是对立的组织使负面概念活性化,目的则可能是要消灭这个Low—G?」
当时在那里应该曾经有过战斗,然后负面概念没有完全活性化就表示——
「是佐山同学的父亲他们阻止了那件事?」
「无法确定,情报还不够——就算真的有那样的组织存在、曾经有过战斗、在巴别塔周围发生过什么事,但是——」
「但是?」
「我就提供一个有趣的情报吧。我的父亲在最后那晚说要去IAI工作,跟母亲一起出门,然后在天还没亮时因为地震出动后就那样过世——也就是说在那天晚上,我的父母在大地震发生前就被召集到UCAT去了。」
他吸了口气,右手按上左胸。
「我很想查查纪录……看看死在二次灾害中的那些人,在UCAT从事的是什么工作。如果他们都是些具有实战能力的人,那么他们在地震发生前不久就被召集起来的理由会是什么呢?当然,也是有碰巧他们全都值夜班的可能就是。」
「这只是……推测吧。难不成十年前UCAT和反对势力曾经有过决战?」
他「嗯」一声垂下眼这样说:
「果然还是情报不足。无论是要肯定这个说法、还是否定的——而且话说回来,要是这个推测是正确的,那就没有比这件事更加屈辱的事了。」
「为什么是屈辱?」
这个问题让他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以认真的口气说:
「因为那样一来,我从事全龙交涉,就会变成是在帮决战时没能完全阻止负面概念活性化的父母擦屁股。而且,如果真有那场决战,也就等于真有企图消灭L。w—G的人存在——我就是想要用交涉让那些人屈服。」
「……听起来像是脑袋在往追求某种过激的方向走去耶。」
「嗯。只是,这是推测啊,新庄同学·我们接下来要探究的就是真相了。我希望能够避免发生被妄想掳获,在目睹真相时却大失所望的状况。这是因为我很清楚,虽然世界是我的东西,但是摆在那里的真相却未必会如我所愿——所以我才更想让它们照我的心意行事。」
他叹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父亲依然是在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状况下过世,母亲在那之后变得闷闷不乐。」
新庄盯着说出这几句话的佐山。
佐山的视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