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还有想要再琢磨的事。」
再琢磨的事?新庄这样一问,佐山就点点头。
「比方说,飞场少年不肯开诚布公的第二个污点。」
听著他所说的话,新庄回想起昨天早上的事。佐山在与飞场交谈时,莫名其妙说出踩线级的意见,之後还跟盖吉司进行交涉。这么说来
「你是不是从大家所说的那些话中知道了些什么?」
「唔,老实说昨晚在新庄同学进浴室以前,我在想的就是那件事」
「感觉可信性一下子降低不少耶」
「你先听我说就对了。昨天早上,我曾经问过飞场少年:『亚玻伦应该是驾驶蓝白色的机体,而现在他专用的堤丰在行动,那他为什么会换机体?』这样。」
「嗯,然後龙司是这样回答的『我哪里会知道是为什么啊。』对吧?」
「对,他说他不知道。可是他并没有否定亚玻伦更换机体、目前搭乘的机体是堤丰这件事本身。你了解我想说的是什么吧?」
新庄失声「啊」了一声。根据之後盖吉司所说的话来看
「要跟堤丰的操纵者交涉是不可能、绝对会被驳回的,一旦知道那个秘密,也会成为污点的一部分」
「可是亚玻伦还活著。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交涉是不可能的?为什么绝对会被驳回?还有为什么这样就会成为第二个污点?我认为这些问题的答案全指向一点那就是为何亚玻伦会更换机体。我已经推理出来了,现在就只欠证据而已。」
佐山如此断言,而新庄相信他的话。当这个少年如此斩钉截铁地说话时,虽然会有各种问题存在,但是应该不会有错。所以一句话自然而然就从他口中冒出来了:
「佐山同学好厉害啊。」
他这样一说,佐山就眯起眼睛点点头,以悦耳的声音「呼」地吐了口气。
「多么至高无上的一句话啊新庄同学总之呢,从知道答案的飞场少年的态度来看,我在猜,那会不会是代表他已经错过了由自己主动说出来的时期。」
「那就是说」新庄思索著接下来要怎么说。
「比方说,就像我搞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可以把自己的事说出来的时候一样?」
「对,他恐怕是个超级好好先生,有著太过於顾忌他人的地方。不管什么事都担心会给别人添麻烦再加上美影的存在,就更加令他裹足不前了。」
佐山这样说:
「你猜飞场少年会不会有对美影放肆撒娇的时候呢?」
对於这个抛向自己的问题,新庄没办法马上作答。
他琢磨著「放肆撒娇」的意义,把自己与佐山还有这个字眼叠合在一起。
啊!
他想起来了,想起佐山借他膝头一用时的事。
佐山为了救我而受伤,在玩牌赢我时才会借用我的膝头去躺。
在自己处於无须客气、可以放肆的立场时,佐山就会放肆给他看。
「龙司会是什么状况呢?」
新庄一面思考著一面开口:
「面对不能进化、无法出声、双腿不良於行的美影,龙司能够放肆撒娇吗?」
「虽然美影本身应该不在意就是了,可是我猜那个飞场少年太顾忌别人的想法了。我认为那只是在无意识中增加她的负担而已,是一种傲慢」
佐山又加了句「可是」。
「飞场少年也有可以不用顾忌、不用在意他人眼光放肆撒娇的时候。」
「咦?」
新庄抬起脸发出疑问词,但佐山回以笑容。
「我猜,那点正与他战斗的理由有直接关联不过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注意到?」
「你说的那种时候真的存在?」
「当然,任何人都会有的。」
「是吗?」
不懂。
比方新庄就觉得自己太撒娇了。
像现在也是。新庄认为想要和他在一起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放肆、一种撒娇了。
「只有一小部分的人才能够实现那点吧?」
「会吗?」
佐山歪起头。
对著他那张司空见惯面无表情的脸,新庄可以感觉到那上面有种近似迷惘的感觉。
那是一种类似不知道该不该把事情说出来的表情。
不过佐山把头发拨到脑後,轻轻举起右手,以一声「新庄同学」当开场白。
然後说出这样的话:
「以前曾经有个自动人偶。」
「咦?」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新庄回以疑问词。
不过新庄马上就察觉到了,他脑中现在正运转著少有的想法。
虽然不知道他的意思、不知道他所说的那个自动人偶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