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玻伦从作声不得的她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轻甩了甩右腕。
「看来是痊愈了因为3rdG的人类很长命嘛。」
「啊、啊啊」点著头的京想起来了。可是,根据她昨晚从茉伊拉lst那里听来的话,3rdG的人类虽然长寿,不过新陈代谢的速度和LowG的人类几乎是一样的。
那他的伤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痊愈?
仔细一看,他额头上的伤几乎也都不见了。京伸手摸了摸刚刚与他用头槌对撞的自己额头,却没有摸到血。那就代表在他们俩有来有往的以头槌对撞以前,他额头上的伤就已经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
心里琢磨著这件事的她,看到亚玻伦站了起来。
就像是来迎接他般的,女仆们从崖上走下。手朝著下方,以重力控制压住崩塌的崖面与其内部,同时踩著小跑步迅速下来。
一马当先的茉伊拉lst面露笑容,一下看看京、一下又看看亚玻伦。
「那么,两位,现在就再次确认两位是我们的主人了。」
「啊,不,我、那个」
京慌乱地这样说,眼睛一转,看到亚玻伦转过身去背对著她,肩头起伏著。
被他笑了,这个事实让京知道自己忍不住羞红了双颊。因为现在是黄昏,所以应该不会被发现吧。於是她转向茉伊拉1st,抬头挺胸,转著一个念头。
哎,船到桥头自然直罗。
「既然这样就没办法了,我就尽我所能地想办法来加工改造这里吧。反正在现代日本求职中的大学生认知中,那正是理想中的企业型态。寻找目标、寻求工作地点的人,与打破不景气是息息相关的喔。虽然我这个只会照本宣科、没经验的人没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就是了。」
她吸了口气。
对著笑意加深的茉伊拉lst、以及并列在她身後的期待笑容,京这样说:
「什么都不做也是一种选择没错,比起让局面更坏的选项是好多了。但我还是想设法做些什么,所以我就来设法对这个浪费掉的世界做些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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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现在到底是怎样啊。」
这样一个声音在狭窄的长方形房间响起。
这里是有著双层床的学生宿舍一室。入口附近的铁柜名牌上,写著的是「世界的中心佐山」与「常识人新庄」。
从人口往前看,可以看到在夜幕渐垂的窗前,有个人影坐在窗边的桌子。那个人影是个个头不高的少年,额头上绑著白色的头巾,身穿黑色T恤与制服裤。
他对著手机另一头的通话对象发话:
「美影姊怎么了?啊啊,日记,她每天都有写那个。可以叫她来听一下吗?」
过了数秒以後,从话筒那一头传来一阵声音,他又开口:
「美影姊你现在在写日记对吧?因为今天我没办法帮你朗读了,所以我想在明天早上,和学长他们一起去冈山的路上念给你听,好吗?」
沉默,少年微垂下头。
「对不起,如果我更可靠一点就好了那就这样,我明天早上会打电话,不过要是在那之前有什么问题,请麻烦风见学姊打手机别怕,风见学姊是我的学姊。她比我更了不起,所以相信她也不要紧,她也答应过我不会做出让美影姊不舒服的事那,再把电话转给她好吗?」
沉默又到来,过了一会儿以後他抓著头。
「啊,是,就算没有出声我也差不多可以理解。那是一种感觉,她现在应该是在想著这种事吧之类的啊,好,我转给出云学长。」
在「喔」的一声中,出云从下铺探出身体。身穿黑色球衣的他,随意地对窗边的少年举起
少年丢出手机,出云接住并用带著困意的声音说:
「怎么了,千里?会寂寞吗?啊啊,问我飞场说了什么啊?他是说就算对方没讲话,他也知道对方在讲什么这小子的个性相当偏激,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耶。」
「学、学长!我会把一切都破坏掉喔!」
「啊?啊啊,千里,别放在心上,是小卒子的抗议。话说回来,其实我们俩也可以不用交谈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你看嘛,像平时晚上在床上的时候再说下去要杀了我?明天在路上要把直升机砸到大地上?哈哈哈,你在害什么臊啊。」
「那是在害臊吗」
出云无视在窗边半垂下眼帘这样说的飞场。
「哎,能够和美影一起玩不就好了吗?仔细想想,这可是你久违的女性室友吧。」
「啊,可以帮我跟风见学姊说一下吗?当美影姊用拐杖走路的时候,请不要帮她,摔倒的时候也不要扶她。还有,虽然用笔谈会比较轻松,但是可以的话也请尽量不要那样做。这样也许会比较浪费时间,但是帮忙看看美影姊的发音状况」
「斯巴达式的耶。」
「不,是美影姊自己希望这样做。」
出云「喔」一声发出彷佛赞叹的声音。
「你听到了吗?千里。哎呀,刚刚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把女用澡堂整个包下来让美影进去洗澡她挺成熟的耶。」
在他说完这几句话以後的好一阵子,他都以点头回应著对方的声音。
後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