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吧?跟我的父亲不同,去对那个愿意理解你的父亲哭诉吧。」
「我父亲十年前就已经死掉了!为了救外人死在那里!」
京说道:
「你这外国人连什么叫圣诞夜都不知道吗!我在家里算是个很不听话的小孩,不过也总是想著要找机会坦率地和父亲聊聊。所以就拿圣诞礼物当藉口买一小瓶酒给爱喝酒的父亲那天足圣诞夜,父亲要去工作,不过那时候他笑著答应我,说他不会暍太多。然後在那时候,他头一次告诉我为什么会给我取这个名字。还有他接著要去工作,所以等他回来以後再慢慢讲可是那就是最後了!」
自己是受到理解的呢?还是未曾受到理解的呢?
不管父亲是怎么想的。
都没人知道了。
京想著。啊啊,这样好像是在比较谁比较不幸一样。
感觉好差劲。
但是她饶不了自认为不幸的人。虽说有著类似的处境
我可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不幸的。
那是因为
「後来还发生过许多事。我无意把事情美化,不过有一件让我忘也忘不掉的事。那就是我名字的意义我要当一个无愧於这个名字的人!就算父亲已经不在了、就算从来没有人期待我那样做我也要为自己的名字赌上一口气!」
说到最後,她一个头槌过去,感受到撞击力。
痛的感觉传了过来。
但是在痛感的另一头,对方也一扭头往这边瞪了过来。
耳中听到的话语是
「要无愧於那个名字是吗?要赌上一口气是吗?你太天真了!」
一记头槌过来。
「碰」地一声在她脑袋中震荡著。
相当痛。
这个臭小子脑袋还挺硬的嘛,京身子震得後仰,不过马上就又挺直。
抢先采取动作还以颜色。
「喝啊!」
但是产生的撞击声却不大。
对方撑住了,身子也没有後仰。
他们俩就这样头抵著头僵持住,他以咬牙切齿的声音放话过来:
「离开这里,京。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就去外面的世界一决胜负。为自己的名字努力。」
「好啊,我就到外面去分个胜负。不过要先等到在这里面分出胜负再说。」
「这里有什么胜负好分的?你是爱上被自动人偶们奉承的感觉吗?」
「我就是要战胜那种感觉!」
京的头在零距离的接触下往前顶去,靠摆动著头的动作把亚玻伦弹开。
「我要做到能够让自动人偶说出这种话承蒙您的照顾。不是以客人的身分,而是成为一个能够办到某些她们办不到的事情的人类!不行吗!」
「那是她们的主人要做的事!」
「就是因为你这个臭小子不做,才会给外人找到插手机会的吧!」
「那你是想当她们的主人罗!?所以呢?你的意思是要忽视我这个3rdG的最後居民,无视於我的选择自行其事是吗!?你如何负起责任?只要什么都不做就不会有任何变化,可是在自动人偶们知道变化以後,你要如何对她们负起那个责任!」
一个头槌伴著这个问题砸了过来。
强而有力。
震得她眼花了一下,让京对亚玻伦稍微重新评价。
这小子也挺有气魄的嘛。
虽然胜负并不是只靠气魄决定,不过有时候倒还是靠气魄决定的。要能够忍痛注入力气,没有气魄是办不到的。
他提出的问题让京动摇,再加上注入自己气魄的头槌,加乘效果让她受到两倍的伤害。
刚才那个问题恐怕就是他的真心话吧。他在迷惘,不知道该对什么负起责任。
所以京张开嘴巴。为了把自己散掉的气势抓回来,脑袋中已经不存在算计之类的事了。既然对方已经说出自己的心底话,那她也只好说出真心话:
「臭小子,你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是吧?失去世界、失去老爸,你就不知所措了。」
京有自觉这是在挖别人的旧伤,不过这也是她在对过去的自己所说的话。
所以这才是推心置腹之言。解除客套,也不去考虑之後要如何相处。
京说出若是想跟对方交朋友就不会说出的话:
「谁管你责任不责任的啊。你的世界会不会毁坏,关我什么事。」
她扬起头。
「不过呢,是我的话就会这样做。反正我早晚会到外面的世界去求职,一定、一定会。我要成为深受期待的人,去我想去的地方,在那里工作,得到认可,失败时发牢骚,或是踢走上司、或是挨揍、或是讨对方欢心,反正不管怎样都一定要赚到钱,然後」
「然後?」
「如果是我,就会用那些钱养这里的自动人偶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