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感到痛苦时,曾有人轻轻拍着自己的背部。
这是因为佐山方才的举动吗?还是已不记得的母亲曾这么做过?
不管是谁都无所谓。
因为这都不会改变让我觉得难能可贵的事实
新庄早已察觉到了,佐山的左臂保持微微贴着腋下的姿势。
有时佐山想起往事时,会以右手按住左胸口。
然而,此刻他的右手被新庄当成了枕头。这么一来,他的左手臂会贴着腋下是为了什么呢?
对不起喔。
新庄心想,佐山同学的母亲一定也这么安抚过他吧。
接着点了点头,看向床头的方向。
搁在床头上的闹钟指出现在接近十二点。
失去意识后,已经过了四小时。他一直这样抱着我吗?
对不起
新庄看着佐山的睡脸,此刻他的表情与新庄平时叫他起床时看见的睡脸不同。
是一副彷佛完成了某任务似的平静表情,是一张认为胸口感到压迫理所当然的睡脸。
新庄在内心颔首:「我得好好反省自己。」
方才拿疼痛当藉口,还暗示自己可能离开,想要强迫佐山阅读小说大纲。
「我怎么可以这么任性」
就算不做出这么任性的举动,这个人迟早一定会读的。
新庄把额头靠在佐山胸前轻声说:
「你对我会有什么想法呢?」
垂下眼帘的他接着说下去:
「当你知道我的谎言时」
●
对于奈津表示要回老家,鹿岛坦然接受了。
这是鹿岛预料得到的发展。这个家是因为有自己在,所以奈津才会在。既然这样,当自己不在时
「这样也好吧。」
「是的。只是很久没回老家了,他们应该会觉得疑惑吧。」
「应该会吧。」
不过奈津的父亲,也就是她与鹿岛的教授,仅管个性固执,却是个爱画图画书又喜欢小孩子的人。只要带着晴美一起回去,应该不会挨骂,也不会吃闭门羹吧。
「因为有很多地方要打扫,应该会很辛苦吧。」
说的没错。鹿岛之前听说,自从奈津离家后,她的房间就再也没有人碰过了。
总归一句话,我让奈津受苦了。
或许是察觉到了鹿岛这般心情,奈津点点头说:
「不过,这时期老家准备要插秧了吧?其实我还挺喜欢的。」
「咦?」
「怎么了吗?你为什么『咦?』了一声」
「等一下,奈津。你刚刚一直提到的老家是哪里?」
「当然是昭绪父亲与母亲的老家。」
听到她歪着头这么说,鹿岛突然全身虚脱。
他就顺势让身体倒向后方,呈大字形躺平。这种时候躺在榻榻米上,感觉冰冰凉凉地,实在舒服极了。
这时,奈津像是察觉什么地发出「啊」的一声说:
「对、对不起那个,可是,我的名字是鹿岛奈津耶。」
「不,我自己也太贸然下定论了,因为两边都有老家嘛~」
「可、可是,你好过分喔,我不是会做出那种选择的妻子啊。」
鹿岛一边无力地说了两次「就是啊、就是啊」,一边起身。
他盘起腿看向前方,面前是两颊飞红、一脸困扰的奈津。鹿岛叹了口气说:
「就算突然跑去,我想他们也不会抱怨吧。」
「不会的,我今天打电话给妈妈了。因为妈妈在电话里暗示插秧时期的人手太少,所以我在想既然你不在家,那我就去帮忙插秧。」
然后她像在察言观色似地看向鹿岛,接着说下去:
「而且,好像还可以分到一些米回来,我可以去吧?」
「怎么觉得我们家的老婆被爹娘拐了可是,晴美呢?」
「妈说要传授新的背婴儿方法给我,像是用腰带把婴儿背起来之类的对了,她还说会告诉我你小时候,她用这个方法背你的一些故事喔。」
「抱歉。我明天会去买窃听器回来,拜托让我监听。」
说着,鹿岛露出苦笑。虽然觉得对奈津的老家过意不去,但鹿岛必须承认奈津的决定令自己很感激。
鹿岛就快说出「抱歉」两字时,否定了这个意志。
「唉,奈津。」
「什么事?」
「虽然很多地方可能会害你很辛苦,但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