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常常说吗?狮子会把小狮子推下谷底。我那时候心想现在正是个机会,要是错过就不会再有第二次,所以就忍不住把他推了下去不过后来我还推了三次就是了。」
「呃虽然有很多值得讨论的问题,但我还是先跳过吧。总之,佐山同学后来怎么了?」
「喔,他每次都活着回来,然后趁我在睡觉想偷袭我,所以我会揍他一顿直到他站不起来为止,在那之后才给他吃饭。他每次都吃得下饭,才真是了不起。」
「我好像能够理解佐山同学的个性为什么会这么扭曲了。不过,在飞场师父眼中,现在的佐山同学是什么样子呢?」
「现在的他应该想好好发挥自己的力量吧。不过,想赢过我们还早得很呢。」
「我们?」
「我是指会让御言这里感到压迫的家伙们。」
龙彻说到「这里」时,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左胸。
那从正面直视着新庄的红色瞳孔不带一丝恶意。
新庄觉得那眼睛真漂亮,简直就像女生的眼睛一样。
这时,新庄忽然察觉龙彻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于是开口说:
「对、对不起,一直盯着您看。」
「不会、不会,只是被年轻人盯着看,老头子我会害羞。」
然而,龙彻带着苦笑接续说:
「不过啊,我还是希望御言能够度过很多难关就是了你应该听他说过吧?这栋房子里他与母亲生活过的那间房,现在成了禁地。」
「有。」
「那个笨蛋应该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吧?」
「是啊。与其说是麻烦,不如说他做了很多我无法判断的事情」
「你不用看着远方喃喃自语啦,我懂。」
新庄苦笑。
「不过,我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人生活,所以有佐山同学陪在身边的日子真的很快乐。我在很久以前,曾经遭人背叛过。」
「遭人背叛?」
听到龙彻的询问,新庄告诉他:
「过去我变成孤单一人的时候,没有半个人来找我。虽然负责照料我生活的设施有人说,总有一天会有人来接我,但是我一直等一直等,就是等不到人来接我那段孤单落泪的日子,我到现在都还记忆深刻。」
「对于不好的回忆,人们总是牢记不忘。」
这么说着的龙彻,脸上浮现稳重的笑容。
接着,新庄发现了一件事情。老人脸上虽然因为晒黑而变得不明显,但他的左眼睑上下确实有看似伤痕的痕迹。
这个人过去一定也经历了什么吧。
新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如果自己与老人也像佐山那样一想到过去,胸口就会感到疼痛,不知道胸口疼痛的感觉会有多深刻?
不过,这当然只是新庄的想像而已。
新庄举起盛了酸梅汤的茶杯喝了一口,这时龙彻开口说:
「现在呢?我是说现在的你。」
「啊现在的我到底是有些不同了。过去的我只会一直等待,但现在我不想再只是乖乖等待了。只是」
「只是怎样?」
听到龙彻的询问,新庄感觉到自己低下了头。
「我是为了看护佐山同学而来。但现在佐山同学的伤口也痊愈了,所以我想差不多是该离开的时候了我已经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一直待着也会给佐山同学添麻烦吧。」
「会不会给御言添麻烦这点,你确认过吗?」
「我不敢确认。」
所以,新庄告诉自己只要思考来到这里的理由就好了。
既然这个理由不存在了,当然只能选择回去。
这时,新庄身旁传来龙彻的声音:
「嗯。反正呢,尝试去思考很多事情是件好事不说这个了,刚刚御言要离开的时候,你交给了他一样东西可以告诉我那是什么吗?」
「喔,那是活页纸夹,里面是我将来想写的小说内容。」
「小说啊?不错喔,很有文学气质轻井泽的别墅、高原、辽阔天空、平静夜晚」
「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同样的台词」
「咯咯咯,反正一定是御言那个笨蛋说的吧。」
龙彻笑着说道,然后忽然伸手摸了摸新庄的头。
「总之,好好加油吧。你这个人呢肯定是劳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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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山、出云与风见三人坐在前往立川的电车上。平常都骑机车的两人会与佐山一同搭乘电车,是因为风见带来了几个有关八叉的谜题。
「可是佐山,你不帮忙搭摊子没关系吗?」
「当然是以全龙交涉为优先啊,风见,没什么好担心的。而且,今年不只有搭摊子专家金先生,听说前苏联陆军出身的玛索科夫兄弟也会帮忙你不觉得玛索科夫这名字听起来,就很健壮的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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