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专注而有些紧绷。
此刻恐怕已不能随便与他攀谈,感觉只要一有动静,佐山就会立刻采取动作。然而,新庄身旁的风见却说:
「不妙。这状况不是跟觉刚才挨打的时候一样吗?只是架式不同而已。」
「什、什么意思?」
「觉刚才不也是停下动作,等着对手出招吗?你知道是什么方法能够攻击看不见的敌人吗?」
新庄思考。然而,为了要观察佐山与黛安娜的对峙情况,新庄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
于是她开口说:
「抱歉,请告诉我。」
「嗯,觉想到的方法一定是这样子的:想要攻击看不见的敌人,就应该在看不见的时候展开攻击。」
「也就是说敌人不见时,反而是敌人来到眼前的时候,对吧?」
「Tes。但是,就刚刚的状况看来,黛安娜小姐是在约距离佐山先生七步路远的时候,从佐山先生的视野消失。」
听到希比蕾的话后,新庄在脑中换算起七步路的移动距离。她的表情随即变得僵硬。
「这样你懂了吗?新庄。七步路换算起来差不多有四公尺,只要保有这段距离,对手就能够自由行动,看是要绕到攻击范围外,还是停下脚步都行。可是,我们根本不知道对手会怎么行动,只能胡乱攻击一通。所以觉就举起VSw,像在挥球棒一样」
风见看向训练室右边角落。
那里的白色墙壁上插着一把巨大刀刃。
是VSw。VSw的操作盘没有故障,表面浮现的文字是:
『好寂寞喔。』
风见一副感到疲惫的模样
「如果能够展开到第二型态就好了。」
话中夹杂着叹息声。
「怎么办才好?」新庄心想。虽然她可以像方才那样从旁把黛安娜的动静告诉佐山,但是
佐山同学刚刚说过他有方法。
新庄看着佐山的背影。
他动也不动,静静地等待着对手。
所以新庄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等待着。
像佐山一样,等待着一切的开始。
看见佐山摆出的架式后,黛安娜歪头思考。
佐山的架式与方才飞出去的出云不同。
出云是像在抓球棒似地以两手举起机壳剑,而佐山是将左手的机壳剑架在右腰上。
在黛安娜眼中,居合架式很像网球的反手拍。
想必佐山是基于各种理由才摆出这样的架式吧。
黛安娜这么想着。
不过,这样是没用的。
这是有原因的。
要是佐山明白这个原因,就不会只是一直逃跑,而无法出手。
所以,黛安娜认为佐山的想法在最根本的地方就错了。不过
「我不会给你忠告喔。」
黛安娜心想,稚嫩者在痛尝挫败滋味后,就会立刻有所成长。
此刻,坐在黛安娜身后门前的出云不追求挫败的价值,而是懊恼地苦思。
这样的反应是好的。
越是不美化挫败而想要与之对抗的对手,下次交手时就越值得畏惧。
黛安娜忽然看向自己身上的装甲服胸口,上头有着
「德国UCAT的佩章。」
徽章上画着分成左右两方的德国,中间以十字连接。
黛安娜看着这图形,开口道:
「佐山?御言,你现在一定面临了好几个问题,对吧?包括身为全龙交涉的交涉人,应该如何面对2ndG,还有」
「还有?」
「应该如何面对名为新庄的人。」
听到黛安娜的话,佐山面不改色保持沉默。然而,佐山的没反应正是最有力的回答。
所以,黛安娜深呼吸后,这么告诉佐山:
「接下来我会让你尝到挫败的滋味。」
另一方的佐山给了很简单的回答。他断言:
「不可能。」
「呵呵很有自信嘛。要是被打得满地找牙,你还会这么说吗?」
「如果只是被打得满地找牙,过去我已经吃过祖父或其他家伙好几次这种程度的苦头了。」
佐山面无表情地说下去:
「就算在精神面上,我也不可能受到比过去更严重的打击因此,就算死我也不会认输。不管怎样,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赢。」
「Herrich。」
黛安娜在嘴角浮现微笑,这是她发自内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