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没、没那回事,我、我」
「你是不是想这么说?你想说:『不管是面对今天口吐狂言的法佐特,或者像昨天的那些家伙,还有前天的人狼,我都没办法和对方沟通,也没办法和对方战斗。』」
看见新庄点头回应,佐山询问:
「你觉得他们为什么有时无法和我们好好沟通呢?」
「那、那是因为、呃因为语言无法让他们发泄所有的怨恨情绪?」
「没错,因此他们不愿意坐下来好好地和我们沟通。反过来说,追求和平的人只会和同样想和平解决事情的人沟通。不过」
「不过?」
「不追求和平的人也会因为战争而有所损失。不或许正因为他们无法原谅有所损失,所以打从心底憎恨战争。」
「」
「既然这样,那我们的赎罪到底算什么?只补偿愿意以和解为前提的人就算数了吗?对于想要致我们于死地的人,不理会他们就是最好的办法吗?」
「可、可是,如果面对他们,你有可能会被杀死耶,佐山同学。」
「正因为如此,所以全龙交涉也给了我们力量。」
佐山继续说:
「我好像明白了──明白祖父对全龙交涉做出前提条件的用意。明白祖父为什么不肯给我们任何情报,甚至还允许我们战斗。」
●
佐山把双手交叉在胸前,背靠着木制长椅坐着。他一边感受着高低不平、显得粗糙的冰冷木板,一边说:
「在十个G当中,应该有人希望打败我们或致我们于死地吧。他们为什么想致我们于死地呢?为了让我们找到他们真正的理由,并加以活用,所以才不提供有关过去的一切情报给我们。」
「因为无心调查之下所得到的知识没有价值可言?」
「没错,要先有学习的意志,才能够把知识变成智慧。就算我们拿单方面提供给我们的完整知识作为盾牌,遗族们也感受不到我们的诚意吧。」
佐山提起貘,它本来把脸贴着瓶子看着里头的水,现在则被吊在空中。刚开始四肢仍会乱甩乱动,但当它和佐山视线相会时便安静了下来。
佐山入下貘,跟着让瓶子横倒。貘用脸部对着瓶口,抱起瓶子喝水。
看见小动物的动作,新庄不禁露出苦笑。佐山脸上也浮现一样的笑容说:
「我们利用这只貘,在亲自调查下,得知没有经过美化和扭曲的过去后,必须自行判断过去。在做出判断后──」
「必须利用不管是暴力也好,语言也好的所有手段进行交涉?」
「祖父会把全龙交涉交给我的理由,就是这么回事吧佐山这个姓以严恶徒自居的意思是,必须运用这些知识与智慧,做出各种判断。」
佐山说罢闭上了眼睛。
新庄也没有看向四周其他地方。佐山接着说:「不过」
「不是说因为拥有知识和智慧,就一定需要我的邪恶。不管怎么说,我的祖父尽管采取了这样的做法,却还是招来怨恨。」
佐山感觉到身旁的新庄身体变得僵硬。隔了一会儿后,新庄开口说:
「你还是重要考虑一下比较好。这个角色──或许很适合你来扮演。但是,这样是错的。让人扮演恶徒来结束一切,这样的做法根本不好。这对佐山同学来说或许很重要,但对我来说,这样是错的。」
「但是,我对全龙交涉很有兴趣可以的话,我想参与看看。」
「可是你能够相信自己的认真吗?」
听到新庄的话,佐山叹了口气。
他睁开眼睛一看,发现眉梢下垂的新庄直直注视着他。
佐山心想:「真是难能可贵的人。」
四目相交的两人沉默了好几秒钟。
不久后,新庄微微低下头,用像在确认般的口吻说:
「你真的想要参与全龙交涉吗?」
听到新庄的询问,佐山思考着。而尽管重新思考了一遍,佐山的答案仍然只有一个:
「嗯。」
「好吧。那你要想想有什么解决方法,想想能够让你有自信地认真起来的方法。」
新庄保持低头的姿势,轻轻抱住自己的身体说:
「当你为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必要之恶而烦恼时,只要有个基准能够让你明确知道是或不是就好了,对吧虽然我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就是了。」
「必要之恶的基准也就是说,以恶徒自居的条件啊。」
佐山喃喃说道,他看着自己的脚下陷入思考。
能够确定我的判断是错误的基准啊。
佐山思考了一下后,发现其实事情很简单。如果想要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
只要有个对的人在身边就好了。
与自己完全相反的存在──当佐山脑中浮现这个想法时,心脏用力地鼓动了一下。
「────」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