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山在心中嘀咕:「真是不可思议。」去年,出面竞选那问所谓狭小学校的学生会副会长.并且在众多的学生面前演讲,取得胜利。而现在,不过只在一个人面前说话
「」
佐山注意到自己无话可说。
他自问大概过了多久呢?
不过他看向新庄,发现她仍然眉头深锁地望着自己。
她正等待着。
回报这份期待的答案,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佐山不经意地把自己的手,放到斩庄抓着栏杆的手上。新庄的手指虽然颤抖了一下,却没有拒绝。佐山点头说:
「我的手掌现在感觉如何?」
新庄稍稍低下视线。
在相迭的手下,佐山感觉到新庄的手缓缓动着。
她小小声地,仿佛回问般回答:
「很热,而且鼓动着。」
「那是刚才战斗的残渣,还有」
佐山心想。
昨晚妳身上的心跳和体温,并不是这个样子。
虽然有着高昂的温度,但却更平静、更深沉。
佐山一边了解着这份差异,一边告诉她:
「我认为,我想要获得比这更多的东西。」
「刚才的战斗明明已经十分胡闹了,你觉得还不够?」
「完全不够,而且我觉得自己真的要认真起来吗?」
「为什么?为什么不想全力以赴呢?」
佐山望着新庄,她的表情就和昨晚谢罪的表情一模一样。
佐山无视她的视线,别开脸回答:
「佐山这个姓以恶徒自居,这是祖父的敦诲我是为了实行它而被养育成人。面对确定的邪恶和敌人时,我的力量会以比对方更恶劣的行为击溃对手,不过」
他点头继续说:
「我在想,我的恶行是否真的必需存在我是可以全力以赴,可是我对自己的抉择感到害怕,我认为自己无法维持下去。」
「你没有自信吗?」
她的问题让佐山沉默不语。
不过,新庄并不继续追问下去,她只是摇摇头。
「我觉得佐山同学的确十分厉害。可是,谁也无法预测会变成怎样。刚才,大城先生正希望你试试看,但是搞不好会死;不过现在佐山同学却说害怕自己认真起来。」
新庄喃喃说道:
「既然这样,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和全龙交涉扯上关系比较好吧。」
*
佐山看着新庄。
两人视线一交会,迭在下面的新庄手指就变得有点僵硬。
「那、那个,说实在的,看着佐山同学会让我感到害怕。头一次相遇时,你为了保护我而主动上前战斗。刚才也是」
佐山发现左胸的痛楚渐渐加剧,不过他并没让右手离开新庄的手上,感受着带着些许湿气的体温。
「战败会死,就算胜利也会感觉到自己的恐怖,并且遭受敌方的憎恨吗?然而,那或许是UCAT所冀求的吧。」
「咦?」
佐山回应她的疑问。
「把憎恨全部推到我一个人身上,只要我一死,世界不就变得轻松多了?这么一来UCAT就毫发无伤了,不是吗?」
听了他的话,新庄露出稍稍惊讶的表情说:
「怎、怎么可以这样!我不要佐山同学变成那样!」
她竖起眉毛大喊,响声贯穿了佐山的身体,让他不禁想着:
妳真是个稀有动物啊。
或许是注意到自己的话中之意,新庄再次低下眉梢,脸颊也变得有些红润,侧眼看着佐山。
佐山忍不住露出笑容。
左胸的疼痛不知不觉消失了,感到舒畅的佐山说:
「就和妳告诉我这样会死掉一样,新庄同学,对我来说妳的做法才像在自寻死路。」
「是、是这样吗?」
「正是该开枪的时候不开枪、为了告诉我有危险,而毫无防备地冲到战场上,老做这些事不死才奇怪。」
新庄被这么一说,困扰地呻吟着。
「呜~」从喉咙发出声音、思考着的新庄,并没有注意到一件事实。
如此危险的妳我,为何参与了两次战斗仍活着呢?
没人能回答佐山的问题,只有新庄的呻吟变回原来的叹息。
她回过头,用那双黑色瞳孔盯着佐山看,张开小嘴说:
「或许你说的没错,我也这么认为。只为了寻找父母而加入战斗、根本完全派不上用场」
她说到一半就停了,然后过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