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是吗?妳真老实不过我绝对不会告诉妳咦、呜哇、喂,放开我,妳想做什么?」
「吵死了。不管大城先生您的地位再怎么高,这可是侵犯隐私权啊。」
然后,新庄只把大城的领带束得紧到极限,就把手放开了。
「昨晚的那件事,在我心中还残留着芥蒂喔。」
「妳是指,把御言的命和敌人的命,摆在同一个天秤上却无法衡量的事吗?」
「嗯说什么自己是头一次担任前锋,那不过是借口而已吧。那时候如果没有同伴的狙击,事情不知道会演变成怎样啊。」
「不对吧,正是因为有人狙击,事情才会演变成未知的状况吧?」
新庄听了忽然抬起头,但立刻又垂了下去。
「说的也是。」新庄嘟囔着,然后将视线从大城身上栘开。大城看着前方,叹了口气说:
「那位狙击的同伴,不是说因为他判断有危险吗?难道妳无法相信同伴讲的话?」
「我当然相信啊,可是我看到敌人胆颤心惊地望着我,还有佐山同学左臂受了伤」
「即使同伴和自己眼中看到的东西相同,想法也是南辕北辙吗我们什么时候变成在谈论类似概念般的话题啊。」
大城说完,把手放在新庄头上,摸摸她的头说:
「那做点自己该做的事如何?藉由向亡者献上花束、对生者施恩来偿还自己的罪行吧。」
「Tes,我本来就打算验尸结束后去献花,还有,我也打算向先遣部队的死者献花。」
「是吗?再来就是对生者施恩了吧。反正即使今天去向御言道谢,妳应该也不会心满意足这点妳自己也很清楚吧?」
「嗯我该怎么做才好呢?佐山同学的左手,应该会因伤而暂时无法动弹吧。」
「妳就代替他的左手吧。」
新庄惊讶地转向大城,然后急忙挥手说:
「我、我办不到啦,而且那不就等于我们得时时刻刻都在一块吗,我」
「这算是个好方法吧?虽然有点麻烦新庄运,并不一定要妳本人去啊。」
或许领会到大城的话中之意吧,新庄露出「啊」地醒悟的表情。
大城满足地深深点头,竖起右手拇指说:
「今天会有很多人来,不管是同伴、御言还是过去的因缘在那里做出自己的选择就行。」
说完同时,传来车内的广播,告知即将抵达三鹰站。
特快车离皇居所在地的东京车站还有七站。地板响起煞车声,车身开始摇晃。
不过,新庄已经不再动摇了。
*
提早在学校餐厅大楼吃完饭的佐山,正走向衣笠书库。沿着连接建筑物的穿廊走下去,穿过三年级普通校舍前,就能到达二年级普通校舍的后方。
他身上穿着学校制服,不过,衬衫的左袖扣子是解开的。
早上在浴室时,他曾经试着拆掉左臂的绷带,伤口却被像是大块白色药布的纸绑住。虽然还是会痛,不过佐山从纸上并未渗出血的情况判断,上头应该涂着强效止血剂吧。
走在二年级普通校舍后方时,佐山忽然想起自己昨天曾经过这里的事。他抬头远望二年级普通校舍的一角,也就是昨天和大树谈话的那个逃生梯,心想:
「才隔了一天,情况就变得如此奇妙啊。」
昨晚回到学校时,已经超过晚上十一点了。
佐山想起在正门前下车时,与田宫孝司交谈的内容。他行了一个礼说:
「时间上方便的话,请您在近期内到寒舍露个脸吧,想必家父、家母,还有家姊一定会都很高兴看到您的。」
「刚考完试,那些人应该会连夜狂欢吧。」
「家父他们说就算每晚都吵闹也没关系。而且,如果少主您打算回避,田宫家中还留着谕命小姐及少主的房间」
佐山训斥他:「别提到这件事。」
田宫家管理着秋川市一带的黑社会。由于佐山的祖父对他们有大恩,所以主动担负起佐山家的保护工作。虽然佐山不知道是何种恩情,不过祖父、父亲,以及自己直到中学前,都受到他们的保护。
与其说是家人,不如说是接近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田宫家的每个人,都和相信祖父一样地信任自己。
虽然不觉得困扰,但是
「我该怎么回报他们呢」
他在口中喃喃自语,然后继续跨步前进。他看向左腕的手表,想知道现在是几点。
从UCAT拿到的黑色手表上,长针和短针指出现在是早上八点三十二分,集合时间是九点整。但是佐山认为出云和风见应该已经到了,因为两个人无论何时都是一组的。
「一男一女住在学校宿舍的同间房里,也真是不合常理啊。」
佐山露出苦笑。虽然不大清楚详细情况,不过他知道先前曾经引起满大的争论,毕竟是IAI的继承人做出的事嘛,不引起话题才奇怪。
「出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