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父母毕竟是不同的个体,而我一向都尽量从客观角度来看自己。」
针对他的回答,新庄微微垂下眉梢,仰望佐山。
佐山承受她笔直的视线。
佐山在心中认为她所说的的确没错。新庄说她没有双亲的记忆,所以想找回它。正因如此,所以新庄说的才是对的吧。
刚才,听到全龙交涉的目的是抑制负面概念时,话题中有谈到十年前的负面概念活性化,以及关西大地震。
这个话题自然会谈到佐山双亲的事。当佐山说到父亲作为震灾救援队的一员而身亡,母亲带着自己寻死,以及有关自己狭心症的事情时,佐山看到新庄的表情大变。
当脸色铁青的新庄,再次问佐山有关手上戒指的事情时,佐山郑重地回答:
「是母亲的遗物。」
听了佐山的回答,她对自己在医护室前面时,什么都没考虑就乱说话一事郑重道歉。
现在,她露出和那时候同样的表情,眉梢微微垂下,用漆黑的瞳孔看着佐山。
这曾经是道歉的表情,不过现在并不是为了道歉,而是规劝佐山在讲到父母时,不要当成在谈论陌生人。佐山思索着新庄的话和她的表情。
理应责备我的时候,她为何会露出犯了错的表情呢。
在佐山找出答案前,新庄先一步作出了反应,她低着头说:
「抱歉。」
佐山歪着头想,现在该被责备的应该是自己才对吧。
「妳为什么要道歉呢?」
「因、因为,对佐山同学来说,这根本是强人所难嘛。」
听到这话,佐山打算对低着头的她这么说:
「妳能理解真是太感谢了。」
可是,原本应该如此响应她的嘴巴,却交织出下面这一句话:
「没这回事。」
*
一说完,佐山发现自己的话有问题。
到底怎么回事?我居然会同意别人跟自己理念相反的意见。
他带着些许讶异一看,发现新庄仍然愁眉不展地望着自己。她的表情也带着少许惊讶。
然后佐山心想「只不过是认可一句话,这个人居然就吓到了。」
她是认真的吧。
因为自己所欠缺的双亲记忆,和那部分有关。
一面看着眼前的新庄表情渐渐改变,佐山思考起来。
自己为什么会容许新庄的意见呢?
那是因为她了解。
她的表情稍稍出现变化。
自己应该寻求什么。
新庄垂眉,瞇起她那乌溜溜的双眼。
那是我所欠缺的。
她微微张开嘴巴,彷佛要吐出柔和气息般地说:
「谢谢你」
佐山点点头,将视线从新庄身上移开,改变话题:
「总面言之我得考虑的,应该是要不要接下全龙交涉的任务吧?」
「嗯如果接下全龙交涉,就不单只是交涉,还得像之前那样,拚命应付那些家伙喔。」
佐山点头示意,然后用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喃喃自语:
「我有拚死命应付牠吗?」
他叹了口气,并做出否定答案.在自己认真前,胜负就被抢走了。而且佐山还记得,最后打算采取行动时所感觉到的认为自己错了的想法。
他知道会有这种感觉的理由。
不够成熟。即使是错的,只要认为它是必要的就够了。
佐山默想,自己何时才能变得像祖父一样强呢。
并想起今天的战斗。
「敌人是认真的,而妳也是全力以赴虽然我也看过数次吵架或互相残杀的情况,不过那并不是一场自暴自弃或是比赛般的战斗。」
「我从大城先生那里听说,他好像要我们后天前往1st-G的居留地进行事前交涉。不过激进派发现到我们要采取行动,似乎打算拉拢居留地的和平派。」
「要深入敌方中心吗为什么要差使别人走如此险路呢?」
「那是因为」
「妳想说『其中有无法用言语让你接受的理由』吗?那老人家说,明天要在皇居让我看概念战争的开端,后天要我和1st-G的和平派代表会面,进行事前交涉。如果只是这样,那我完全不想接这个任务。不过,因为今天我亲眼目睹过激进派了所以对全龙交涉有兴趣了。」
双方拿出全力,决一死战的现场吗?
「只要使用力量,就会产生宿怨;然而,又刚好有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家伙。所以该怎么做呢这是抱持着矛盾的交涉啊,所以我才会被选上吧。」
佐山往前一看,发现已经接近正门了,注意到他们的警卫,立刻操作自动门,使之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