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种话题特别容易引发。」
「那为什么要告诉我」
「妳不是想听吗?这个老师好过分啊,竟然忘了这回事。」
「啊~那是因为,呃」
看到连忙挥手否定的大树,佐山再次露出微笑。
「妳在否定什么呢?仔细想想吧,要说什么是我的自由,而愿意撑住我也是大树老师妳的自由啊。我认为妳做了一件好事,妳觉得呢?」
「只是,我要先强调一点。」佐山抽离抚者胸前的右手。
「母亲经常对我说:『如果你将来可以成器就好了。』不过我本人的意志呢?然后,在这种谆谆教诲下长大成人的孩子,目前却处在不晓得自己办得到什么的状况。所以我想特别提出:『这是要我怎么办啊!』的论调。」
「的确是这样没错不晓得自己办得到什么事啊」
大树颔首垂肩,和佐山视线相对,充分咀嚼过话中含意后说:
「老师终于明白佐山同学为什么总是这么极端了。」
「姑且容许我不忽略妳刚刚的发言而问妳吧,妳是说谁极端?」
「咦?你没听清楚吗?我已经说得很白了耶?难道长在你脸部旁边的是鼻子吗?」
佐山的左手在电光石火之间,弹了一下认真提问的大树额头。
他站在拉长声音尖叫、蹲下身子的大树跟前,抚着下巴说:
「原来还是有对学生说话很过分的老师啊。」
*
结果,佐山过了四点才离开宿舍。
光是穿上祖父留给他的三件式西装、准备纪录用的记忆卡录音机和印鉴,就花了不少时间。他在宿舍的柜台写下外出时间便离开了。
太阳还高挂在天上。
他走过位于普通校舍区和宿舍间,总是用来当作教职员停车场的碎石广场前往正门。
从可以当作快捷方式的二年级普通科校舍深处的树上,传来雏鸟的啼叫声。
就在此时,佐山听见雏鸟叫声外的其它两种声音。
其中一种是从校舍二楼的音乐室传出的风琴声。
「平安夜吧。」
记忆中,星期六日偶尔会听到这个声音,不过这还是头一次在特定地点听见。虽然佐山怀疑究竟是谁在弹奏,但是从有条不紊的音色来看,应该不是学生。
然后,有另一道声音在风琴的乐声中渐渐靠近他。
声音从正门传来,那是四行程摩托车引擎的低沉运转声。佐山喃喃自语:
「是出云和风见吗?」
然后走到校舍西侧的柏油路上。
举目可以望见教职员大楼,以及广大的运动场和武道馆。佐山看到教职员大楼旁有两个坐在摩托车上的身影。明明是大排气量的车子,黑色休旅摩托车却平稳地从道路上骑了过来。
上头坐着一位穿着茶色薄外套的健壮青年,和抱着背包、留着一头中等长度头发的少女。身穿白色无袖上衣的少女,暴露出来的背部正好对着佐山这边。
两人在行驶的摩托车上交谈着。
青年似乎突然发现佐山,他那张略微修长的脸庞上,露出了亲切的笑容。
「唷。」
他举手打招呼,然后把车骑到佐山的身旁。
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壮硕身材,稳稳地以双脚撑住机车后停下。
后座的少女在车身轻轻摇晃之下,把身体靠在青年的背上。
青年背部承受着少女的重量,嘴角露出微笑抬头说:
「喂,笨蛋佐山你要去哪?去展现你的毒舌吗?」
佐山抵着额头叹了一口气,语气困扰地说:
「出云,我和你不同,我的脑袋很正常。我根本没有说过刻薄话吧,你这个死烂邪门歪道。」
「是是,真是感谢你连春假都维持这种个人风格。」
「毋须言谢不过,学生会的三巨头凑在一起,居然是聊这种话题,这是该怎么办啊。」
出云听了这番话,只得露出苦笑点点头说:「说得好。」
此时,靠在出云身后的少女,转头面向佐山说:
「我记得佐山你是要去IAI吧?」
「啊,是啊。那你们呢?」
「我们?那当然是要回宿舍去和千里卿卿我我咕!」
出云才说到一半,整个脑袋就往上翻了过去。仔细一看,那位名为风见的少女,从后方压着出云上仰的脑袋和下巴。出云的颈部关节出现奇妙的声响,身体就这么缓缓向后倒。
「觉,不对啦,佐山是要问我们上哪儿去了啦。」
虽然风见这么对他说,但是出云只是把头靠在她的腿上,一动也不动。
看着这幅景象的风见,安慰了出云一番后,把放在旁边的黑色背包举高给佐山看,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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