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奈久留对你还没死心,反而更加迷恋你。」
「她有事传简讯就好啦。」
「我也这么劝她,但她说:『传简讯给学长多难为情啊!』拒绝我的提议。』
「她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倒是很会害羞……」
「别看她那样,其实她的脸皮很薄。昨天,她还向我倾诉烦恼。」
「烦恼?」
「她说:『我一看到学长的眼镜便说不出话。』」
「……」
嗯……应该是「学长的眼睛」才对吧?薛学姐真是的,怎么会说错呢?不管奈久留有多么迷恋眼镜,也不至于连说话时都注意我的眼镜……
「她说,她老是分心去看眼镜的形状,无法专心说话。」
「她居然真的是在注意这种东西啊!」
注3 英国作家Ernest Thompson Seton,写过许多动物相关着作。
注4 法国作家Jean-Henri Casimir Fabre,以《昆虫记》一书留名后世。
「咦?还是镜片的厚度?」
「这更不重要!」
「反正就是这样。她说,她和你说话的时候得避免凝视你的眼镜,所以很辛苦,因此说话时会紧张。」
「……」
末期症状。
这四个字在我脑中舞动。那家伙不行了,得赶快带她去医院,若是继续拖延,连怪医黑×克都救不了。
「对不起,待会儿我再向她道歉。昨天我有点忙,没空接电话。」
「哦?你有事啊?」
「嗯。」
我不方便说出家中的惨状,所以打了马虎眼。
我更不方便说出我昨天住在哪里,不,应该说是绝不能说才对。如果让学园里的人知道,将会非常糟糕。
「唔,那今天就放过你!其实我很信任你。」
「嗯?」
什么意思?我曾经做过那么令她信任的事吗?我们在体育祭的关系,明明是一触即发。
「毕竟你是成功驯服兔咪的男人嘛!」
「啊?」
兔咪……她指的当然是宇佐美政宗吧?
「兔咪认识你之后有所改变。以前我们跟她说话时,她完全不理我们,但最近好像变得圆滑一些,也肯和我们说话。手工艺社的人都谣传,她八成是被你驯服了。」
「谣传……」
「大家说是你驯服她以后,善加教导之故。」
「我没有教导她。」
「那是调教?」
「也没有调教!」
「咦?不然你做了什么?喂她吃红萝卜吗?」
「并没有,她又不是真的兔子。」
「就是说啊。我也喂她吃过红萝卜.但根本没用。」
「你还真的拿红萝卜喂她啊!」
「当时兔咪大叫:『别闹了!你以为我会被红萝卜引诱吗?』但最后还是吃了。」
「把红萝卜吃掉的她也有问题!」
我看她正是因为这件事才更不想说话吧?被当成动物看待,不高兴是正常的。当然,薛学姐应该只是开个小玩笑而已。
不过,我不曾对政宗做过任何特别的事啊。
就算想做,我也不够机灵,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不像凉月那样,不仅脑袋好,口才也好。
所以——我只是和她交朋友而已。
我做得到的只有这点。当然,如果政宗因此有所改变,我也觉得很开心。
话说回来……
「薛学姐还挺那个的嘛。」
「哪个?」
「很会照顾人。」
不愧是副社长,她很关心政宗。之所以能当上体育祭的筹备委员长,也是她的人望所致。只要把平时的个性改善一下,她便能成为完美的学姐。
「啊呀!」
薛学姐闻言,却发出小动物般的声音,明显感到动摇。
「笨、笨、笨、笨蛋!笨蛋笨蛋笨蛋!你没头没脑地胡说什么!」
「咦?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
「罗、罗、罗唆!我最讨厌被人夸奖!」
「讨厌?」
「没错!被人夸奖和摸头,都是我最~~~讨厌的事!」
薛学姐瞪着我,脸红得像红萝卜一样。
……莫非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