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一章 我在凉月家工作,但是快撑不下去了

r />   「奈久留对你还没死心,反而更加迷恋你。」

  「她有事传简讯就好啦。」

  「我也这么劝她,但她说:『传简讯给学长多难为情啊!』拒绝我的提议。』

  「她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倒是很会害羞……」

  「别看她那样,其实她的脸皮很薄。昨天,她还向我倾诉烦恼。」

  「烦恼?」

  「她说:『我一看到学长的眼镜便说不出话。』」

  「……」

  嗯……应该是「学长的眼睛」才对吧?薛学姐真是的,怎么会说错呢?不管奈久留有多么迷恋眼镜,也不至于连说话时都注意我的眼镜……

  「她说,她老是分心去看眼镜的形状,无法专心说话。」

  「她居然真的是在注意这种东西啊!」

  注3 英国作家Ernest Thompson Seton,写过许多动物相关着作。

  注4 法国作家Jean-Henri Casimir Fabre,以《昆虫记》一书留名后世。

  「咦?还是镜片的厚度?」

  「这更不重要!」

  「反正就是这样。她说,她和你说话的时候得避免凝视你的眼镜,所以很辛苦,因此说话时会紧张。」

  「……」

  末期症状。

  这四个字在我脑中舞动。那家伙不行了,得赶快带她去医院,若是继续拖延,连怪医黑×克都救不了。

  「对不起,待会儿我再向她道歉。昨天我有点忙,没空接电话。」

  「哦?你有事啊?」

  「嗯。」

  我不方便说出家中的惨状,所以打了马虎眼。

  我更不方便说出我昨天住在哪里,不,应该说是绝不能说才对。如果让学园里的人知道,将会非常糟糕。

  「唔,那今天就放过你!其实我很信任你。」

  「嗯?」

  什么意思?我曾经做过那么令她信任的事吗?我们在体育祭的关系,明明是一触即发。

  「毕竟你是成功驯服兔咪的男人嘛!」

  「啊?」

  兔咪……她指的当然是宇佐美政宗吧?

  「兔咪认识你之后有所改变。以前我们跟她说话时,她完全不理我们,但最近好像变得圆滑一些,也肯和我们说话。手工艺社的人都谣传,她八成是被你驯服了。」

  「谣传……」

  「大家说是你驯服她以后,善加教导之故。」

  「我没有教导她。」

  「那是调教?」

  「也没有调教!」

  「咦?不然你做了什么?喂她吃红萝卜吗?」

  「并没有,她又不是真的兔子。」

  「就是说啊。我也喂她吃过红萝卜.但根本没用。」

  「你还真的拿红萝卜喂她啊!」

  「当时兔咪大叫:『别闹了!你以为我会被红萝卜引诱吗?』但最后还是吃了。」

  「把红萝卜吃掉的她也有问题!」

  我看她正是因为这件事才更不想说话吧?被当成动物看待,不高兴是正常的。当然,薛学姐应该只是开个小玩笑而已。

  不过,我不曾对政宗做过任何特别的事啊。

  就算想做,我也不够机灵,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不像凉月那样,不仅脑袋好,口才也好。

  所以——我只是和她交朋友而已。

  我做得到的只有这点。当然,如果政宗因此有所改变,我也觉得很开心。

  话说回来……

  「薛学姐还挺那个的嘛。」

  「哪个?」

  「很会照顾人。」

  不愧是副社长,她很关心政宗。之所以能当上体育祭的筹备委员长,也是她的人望所致。只要把平时的个性改善一下,她便能成为完美的学姐。

  「啊呀!」

  薛学姐闻言,却发出小动物般的声音,明显感到动摇。

  「笨、笨、笨、笨蛋!笨蛋笨蛋笨蛋!你没头没脑地胡说什么!」

  「咦?我只是说出我的想法。」

  「罗、罗、罗唆!我最讨厌被人夸奖!」

  「讨厌?」

  「没错!被人夸奖和摸头,都是我最~~~讨厌的事!」

  薛学姐瞪着我,脸红得像红萝卜一样。

  ……莫非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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