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我和妈妈曾被小学的班导请到学校。班导似乎觉得我家日日进行过度的斯巴达训练不妥,在教职员办公室里大叫:「你想把儿子改造成生化人吗?」
当时的我虽然是个小孩,却忍不住大叫:「老师,你不要命了吗?」
毕竟当时我妈可是某个格斗技联盟的世界冠军。他竟敢指责世界最强的女人,实在是个令人敬佩的教育者。不过,这样或许能稍微缓和妈妈的斯巴达教育,幼小的我心中不禁抱着这股淡淡的希望。
然而,这个念头只维持几秒。说来惊人,我妈居然一脸严肃地反驳:
「不是的,老师。我家的教育方针,是要把他变成终结者!」
当时我还想:「啊哈哈,真不愧是世界冠军,喜欢开这种幽默的玩笑。」但是,妈妈的表情却是一本正经。
糟糕,看来我在不久的将来会被送回过去,和一个姓康纳的美国人展开生死斗。年幼的我忍不住全身打颤。
顺道一提,听见妈妈的回答后,班导犹如蒸气锅一般暴跳如雷,血压因此急速上升、昏倒在地,结果被送上救护车。
当时,妈妈一面听着远去的警笛声,一面摸着我的头说:「听好了,近次郎,你以后绝不可以变成那种大人喔。」嗯……可是,妈妈,如果可以,我以后也不想变成终结者。
这是发生在我小学三年级夏天的事。
回到正题吧。
虽然不知道特别项目的比赛内容为何,但只要我或近卫赢过薛学姐即可。
这么一想就有希望了,毕竟近卫可是赢过我妹的少数人类之一。我也从四月起一直跟近卫练习对打至今,撑个一时半刻应该没问题。不过,薛学姐那身蛮力实在是个莫大的威胁。
「对不起,学长。都是因为和奈久留约会,才会变成这样……」
「拜托别再提那件事,我向班上同学解释得快累死了。」
薛学姐离开教室后,我便化身为向同班同学主张自身清白的机器。
每个人的眼神都好恐怖,我花费不少时间才解开误会。其中最恐怖的,就是逼问不休的昴殿下。
现在还没解开误会的只剩下最关键的薛学姐……但是看她那副样子,我应该别想能说服她。
所以,我要活下来,只剩下获得胜利一途。
要是输了得当一个月的奴隶耶,我绝对要设法避免和她缔结主从契约。
「别担心。不管理由是什么,接下战书的是我,你不用放在心上。」
「谢、谢谢你,学长。」
听到我的鼓励,奈久留似乎相当高兴,害羞地道谢。
她这样就像个普通的女孩一样,让我好不习惯。
明明是个眼镜中毒者。
看来,她为了薛学姐的事相当自责。有那种姐姐,也难怪她会这样。看她的样子,似乎很怕她姐姐。家里有个小怪兽的我非常能理解她的心境,这就叫同病相怜。
无论如何,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们这边可是有昴殿下在。不管特别项目是什么比赛内容,即使对手是学园最强的薛丁格大姐,我也不认为这个管家会轻易落败。说来窝囊,到目前为止,我和她对打还没赢过半次。
所以,这回的体育祭我一定也能平安过关。
「哎呀,次郎,你这么从容没问题吗?」
然而,凉月静静地掀起嘴角,泼了我一盆冷水。
「这下子你就欠我一份人情啰。」
「啊?」
「当然啊,薛学姐的目标是你。换句话说,这次我是把我的管家借给你当打手。」
「!」
「我可没打算免费出借。」
「你、你这家伙!」
「这份人情一定得要你还,等价交换。啊,我好期待喔!要让次郎做什么好玩的事呢?」
凉月宛若得到喜爱的玩具一般嗤嗤笑着。
唔哇啊啊啊啊!这个超级虐待狂!明明是她自己跳出来谈判的,现在居然说这种话,简直比无良诈欺业者还要恶质。
「啊,有了,这个命令如何?」
凉月沉思片刻后说道:
「由次郎代替我和昴参加两人三脚。」
「……大小姐!」
听到她的提议,近卫比我更震惊。
两人三脚……是指那个两人三脚吃面包借物赛跑吗?
「这是怎么回事?我从来没听您说过啊!」
「嗯,因为我没说过嘛。」
「难、难道您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报名参加两人三脚?」
「宾果!我原本打算事后再设法让你和次郎搭档参赛,没想到天外飞来一个好机会,帮了我大忙。」
「唔……可是,和次郎两人三脚……」
「对,由你们两人参加两人三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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