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说,你自己也知道吧?」
「呵呵,是吗?啊,脖子也麻烦你。」
「是、是……呜!」
「……不要紧吧?」
「罗、罗唆!我光是克制自己不要流鼻血就已经用尽全力啦!」
「嗯,你兴奋了?」
「白、白痴!怎么可能呀啊啊啊啊!」
我的背上突然多出一种冰冷的触感,教我忍不住扯开嗓门尖叫。
回头一看,原来是近卫昴。
身穿泳装的管家正在我的背上涂防晒油。
「次郎,我也来帮你涂吧。」
「帮、帮我涂?」
「还有,我要问你一个问题——」
近卫带着满面笑容说出一句话。
「——劈西瓜和玩沙子。」
「啊?」
「我说劈西瓜和玩沙子,你比较喜欢哪一种?」
「……」
不妙,这家伙的眼睛根本没有笑。劈西瓜和玩沙子……怎么想都是在问我要被打死还是活埋。这家伙铁定是怀疑我对她的主人心怀不轨。
「噫噫噫!」
明明是盛夏,我的鸡皮疙瘩却全体起立。这也是当然的,毕竟我正在触摸凉月的背部,近卫又同时触摸我的背部。
可恶,这的确是治疗。我现在总算了解惊险海盗桶(注l)里那个娃娃的心情,随时可能飞出去。
「哎,次郎,一般的涂法太无聊了,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凉月无视于我的困境,如此说道。
「你在我的背上写字,我来猜你写的是什么字。」
「收、收到。换句话说,就是把意识集中到其他事上,以缓和症状发作吧?」
「叮咚!好,你快写吧。」
「知、知道啦。」
要写什么才好?唔,随便写句话好了。我一面如此想着,一面将食指放上凉月的背部。
「啊~」
「干嘛发出那种声音啊!」
「没、没事。你只用一根手指碰我,害我觉得好痒。」
注1 一种玩具。木桶里装着海盗娃娃,桶上有数个孔,玩家分别用刀插入,若触及机关,海盗娃娃就会弹出来。
「是、是吗?那我要写罗?」
「啊!讨厌,慢、慢一点……」
「哦、哦。」
「呀!讨厌,好快,而且好大力……」
「……」
「啊!啊!啊!天啊……怎么会……只用手指就……」
「……凉月,你是故意的吧?」
「呵呵呵,穿帮啦?我还以为你会高兴呢。」
她淘气地嗤嗤笑着。刚才的果然是娇月模式吗?别小看我!虽然我有点心跳加速,但可没被迷倒!
「……好、好了。」
在症状发作步步侵蚀意识的情况下,我总算在凉月的背上写完文字。这句话大家都听过,应该不难猜。不过……
「咦?你要我说这么猥亵的话?」
「打从你提议要玩这个游戏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会来这招!」
「居然写『不行,次郎,不行』……」
「我才没写那些字……呃啊啊啊!近卫,不要在我的背上写一堆『杀』!」
「……哼!」
「噫!住手!不要用手指掐我的脖子~~~~~~~~~~」
顺道一提,我在凉月背上写的文字是「你已经死了」,只要是男人都想说一次的名言。说句题外话,听说红羽出生十个月后所说的头一句话就是这句。我这个妹妹实在很不正常。
「咦?结束啦?」
凉月的声音有些不满。
Game Over。这种游戏哪玩得下去!我上气不接下气,但这不能怪我,毕竟这个游戏和俄罗斯轮盘一样刺激。
「唔……」
……好不舒服。
由于反覆经历意识将要逝去的状态,令我头晕目眩,活像倒立搭云霄飞车一样。
「呵呵,谢谢。下水之前,你要不要去买点饮料来喝?你的脸色发青呢。」
「……嗯,就这么办。」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走向寄放物品的海之家。虽然我巴不得立刻去游泳,但若以这种状态下水,铁定会淹死,得先恢复一点体力再说。
还不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