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话,凉月的手指倏然停下。
然而,她的脸上却仍带着阴森的笑容。
「怎么回事?次郎,我只是照你所说的替昴松绑啊!」
她乐不可支地扬起嘴角。 「我刚才没告诉你,你现在平安无事,全是托我的福。是我在放学后到理科教室救了被揍得很惨的你,之后制止昴发飙的也是我。如何?次郎,现在你应该多少明白自己的立场吧?」
「……是,我完全明白了,凉月同学。」
「咦?抱歉,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能否请你再说一次?」
「……是,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凉月大小姐。」
「呵呵,你明白就好。」
凉月心满意足地说道,手指离开锁链。
这下子我明白了。
凉月奏——这个女人绝对是S,而且是超级S,是个无可救药的虐待狂。现在的凉月和在班上时全然不同,犹如黑色的太阳一般灿然生光。这就是学园第一美少女的本性……咦?奇怪,我的视野怎么突然变得模糊……
「这怎么行!请快点解开锁链。大小姐!」
近卫一面摇晃着南京锁,一面大叫。
「那个变态乱摸我的胸部!而且还兴奋得流鼻血!将来铁定会作奸犯科!还是趁现在快让他断气吧!」
「喂,我不是说过吗?那是意外,我没有恶意。再说,你打我也打得够本了吧?」
「闭嘴!只不过是把灭火器打凹,哪叫够本啊!」
「根本是杀人未遂!」
如果今天挨揍的不是我,早在三途川里游泳啦!我只有在这种时候会庆幸自己是如此耐打。
「追根究柢,谁教你扮男装还穿女用内裤!干嘛不穿四角裤?」
「啰、啰唆。男用内裤那么恶心。谁敢穿啊!」
近卫喘了一口气,又说道:
「再说,都是你……都是你害我当不成管家!你要怎么负责啊!」
「别那么生气嘛!现在日本失业又不稀奇,大不了我明天陪你去找工作。」
「我、我不要!我一定要当大小姐的管家!」
呃.糟糕。这家伙快哭了。不对,是已经哭了。只见近卫忍着呜咽,眼眶渗出大量泪水。
「我要诅咒你!如果我被开除,晚上一定去找你!」
「你又不是死了。」
「对我来说和死没什么两样!」
哇!怎么办?老实说,我真的手足无措。除了家人以外,这辈子还没有女人对着我哭过,所以我对这种状况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就像厌染到未知的病毒一样。
「不要紧,昴。」
凉月露出宛如天使一般的微笑。那稳重的口吻有安定人心的效果。
「你以为我干嘛铐住次郎?不就是为了让你继续当管家吗?」
「……」
请问一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正要抗议那句过度不祥的发言,但说时迟那时快——凉月居然骑马似地跨上我的腰间。
「!」
我的呼吸停住了。
她好轻。
虽然不能说是轻如鸿毛,不过凉月的身体比我想像中的还要轻。
「……不对,不是啦!」
「什么不是?」
凉月把玩着长发,神态犹如暍下午茶一般惬意。
相较之下,我却好似即将缺氧的金鱼。嘴巴一张一阖。不,我已经缺氧了。
「次郎,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体质?」
呃!
「我听昴说你流鼻血的时候,说自己的身体怎么了?」
呜,这女人竟然突然戳中我的痛处。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心脏随时可能自口中发射。
「哦。你不说吗?」
凉月庭长召开的临时法庭开庭了,被告当然是我。事到如今,我只好行使缄默权。既然我被铐住、动弹不得,也只能像尸体一样保持沉默,度过这场危机!
「没关系,那我直接问你的身体吧。」
「咦?」
我大吃一惊,她则在我的腰上咧嘴一笑,白皙的手指将我衬衫上的钮扣一个接一个解开。
「喂、喂!你干嘛脱我的衣服啊,」
「安静一点。要是我失手弄伤你的内脏该怎么办?」
「不要若无其事地说这种可怕的话!」
「顺道一提,我单手的握力就超过八十公斤罗。」
「少骗人!」
「呵呵,被识破了。不过没关系。在我家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