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的思考循环里,对她来说到底我不过是那种程度的人吗?
嘛实际上,这间医院里探病时间规定是到傍晚六点,连和希和小知都只有星期六下午差不多一小时的时间可以来我这里。泽渡同学也是有泽渡同学自己每天应该做的事情吧,因为她没有来探病这种理由就责怪她,我觉得这始终是自己的任性而已。
……虽然道理上明白这种事。
不过,抱着这种混乱的心情的两星期果然还是太长了。哪怕只有一句话也好,那个时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只有这件事非常想问清楚泽渡同学。
这种时候回应是什么都好,就算给我“其实那也是开玩笑”的回答,事到如今我应该也不会感到惊讶了吧。又来这套啊混蛋给我差不多了吧这女人,也许就只会这种程度的想法罢了。
总之,这份无处宣泄的心情哪怕早一秒都想要想办法排解。最近已经一直只想着这件事了,注意到自己几乎是以每五秒一次的频率想要见到泽渡同学的时候我也非常愕然。
“啊—……好想和泽渡同学见面啊……”
到头来还是偶尔漏出这样的自言自语,闭上眼睛则总是浮现出泽渡同学的笑脸这种状态。其实泽渡同学到底给我施了什么厉害的咒语呢?简直就像恶灵一样。
叹息的计数器上再加上一次之后,我缓缓睁开闭上了的眼睛。
床边站着穿着制服的泽渡同学。
“你好,西村君。”
“…………………………!?”
和刚才脑海中浮现出来的完全一样的笑容就出现在那里。
不对给我等等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里?……话说……刚才的、她听以了?
“不不不不是的哦刚才的话别不是那种意思该说是单纯的自言自语呢,啊啊不对,因为是自己说错了并不是那种意思哦?”
“什么东西说错了呢?”
对着突然开始意味不明的解释的我,泽渡同学露出呆然的表情,轻轻侧了侧头。
“……什、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的?”
“刚才才到的哦。正要跟你打招呼的时候刚好就对上视线了,我也稍稍吃了一惊。”
“……那、那么,没有听到刚才的自言自语吧?”
“…………?那是什么?”
这次泽渡同学头往反方向侧了过去。看来并没有并她听到,我松了口气抚摸着胸口。可能的话会用力到让病人服都因为摩擦生热而烧光为止呢。
“呼……哎呀,这就没问题了。话说回来泽渡同学,今天为什么突然过来了?”
“……是的。首先是这件事……迟了来探望,真的非常抱歉。”
如此说道的泽度同学突然收起了笑容,以认真的口吻向我深深地低下了头。
毫无玩笑之意的严肃的道歉,在以一种应对得拙劣的话就会甚至会跪在地上道歉的气势深深地低下头的泽渡同学面前,我慌忙让她快点抬起头。
“哎、哎呀等等,这种事就不用做喇泽渡同学。”
“……好的,既然西村君这么说。”
说完,泽渡同学带着仍有一点歉意的表情抬起了头。
“本来想尽早过来道歉的,但这几天因为下个月体育祭的准备工作,年级委员的工作多得像山一样,结果到我能够来这里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了。……西村君生气了吧?”
“不、不是啦,如果有这种理由的话也是没办法呢。那么忙还抽时间过来就已经很足够了啦,嗯。”
“……你能这样说我很高兴,非常感谢你,西村君。”
这次泽渡同学低头比刚才更浅一点,抬起头的时候已经重新露出她那商标一般的和蔼笑容。
“嗯,接着下来是关于西村君休养的这段期间里的事情。”
之后泽渡同学在旁边常备的椅子上坐下,把关于下个月的体育祭的事情,我休养期间的提案,与和希的比赛在我出院之前暂作保留的决定,还有在学校发生的从珍奇的事件到漫无边际的琐事,通通都告诉了我。
…………哎呀,嗯。可以这样跟我说各种各样的话让我很感激,也听到了至今都没有出现在这里的理由,而且可以看到和平常一样的泽渡同学的笑脸也让我很高兴。
不过,就是太像平常一样了。
我想听的不是这些事,比起这种事我有更加想问的事情啊,泽渡同学。与我的心情完全相反,泽渡同学展露出就像那天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的极度平静的举止。
……真的几乎让我觉得那天所发生的一齐难道都是白日梦吗。
“对了,西村君,这里是这一周里的课堂笔记。”
“…………诶?”
泽渡同学把几张活页纸递给魂魄跑了一半的我。看来那是帮我按科目分别整理了,并不是照抄板书,而是把泽渡同学认为的重点抽了出来。粗略看了一下就觉得要点归纳得比课本要容易理解得多。
“……啊、谢谢,帮大忙了。”
虽然这也不是我所期望的东西,不过她的厚意我还是很感激。我老实地道过谢,然后沙沙地一页页翻过去,浏览一下里面的内容。然后,就发现数学那一页里在最后的地方写着些让人在意思的条目。
那里写着的是“√2(vws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