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努力的话这种程度。这已经是很厉害的事哦?但是呢,水那斗不同」
「什么不同?」
「水那斗她呢,能够改写《理》的范围是非常广」
「非常广,是什么程度?街的全体?」
那样的话,跟踪狂可能被追放至相邻的街道上。
御剑缓慢地摇摆着头说。
「没有」
「……听不清楚?」
「所以说没有!水那斗的影响范围是没有界限的!只要那个人想做的话,全世界都会被设置于魔术之中!」
御剑提起腰部,叫喊说着。就像悲愤那样,从心里面涌现出来的恐惧忍耐着那样。
「这是什么意思,犬海,你能明白吗?」
就像责怪那样,纠结那样,御剑质问着我。我明白了。看着御剑。
「……如果露露要使用魔术,这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是注意不了。地球上的所有人,都在场之中」
御剑生硬地「就是这样」回应,「虽然除是犬海以外的人」后面补充了一句,腰就像泄气地坐下。然后,用稍微低沉的声音,继续说。
「水那斗,她跟我们这些数以百计的平凡的魔术师不同。拥有真正意义上的『改写世界的《理》的能力』。但是,即使如此,只要一段时间的话就没有问题。水那斗使用了谁也没有注意的魔术,当谁也没有注意到那么魔术就已经完结。虽然有一些威胁,即使如此。只要水那斗有坚持的理论观念那就没有问题。但是……」
「如果,露露跟他的兄长那样,能够把魔术永久地维持的话」
我这么说着,有明月的照耀中,御剑看着我,点了点头。
「没错。如果水那斗做到了这点的话,她的力量,不是简单地把《理》给改写掉。而是,如同把这个世界给替换掉,就像神一样」
「不可能吧,太夸张了……」
我苦笑地说着,御剑却严肃地瞪了我一眼,我只好默不作声。御剑说着。
「那个人一直处于恐惧之中」
「恐惧之中?什么意思?」
「自己,会不会把这个世界代替掉。不是,难道已经顺着自己的意思使用魔术了吗,难道我把这件事忘记了吗。就是跟这种恐惧战斗着」
「不对,请等一等御剑,不管怎么说这实在太奇怪了。假如露露真的这样做了,即使谁也没有注意到,但是露露自身应该会觉得对吧」
「水那斗对自己自身的《理》改写,把使用过魔术这种事情从记忆里消失的话?那么,又有谁能够知道!」
御剑颤抖的声音,貌似在悲鸣着。然后,肩膀无力地下垂。
沉默。
我,唐突地想起入学式的时候,那时看见的露露的身影。在学生的头上乱跳,在体育馆中热唱的露露的身影。然后,我理解了。
露露,就是想吸引人们的注意,才这样做的。
自己使用的魔术,不管是谁,世界上的任何人也不会注意到。
所以我,看见露露所做的那些事情,感觉到她的寂寞。
「水那斗,终于跨越了那恐惧的底线。明明决定了,绝对不这样做……」
说完,御剑沉默了下来。有可能哭泣着。
跟踪狂消失的时候,露露的表情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那个,现在就要哭泣的,求助的表情。
我无能救助露露。
双手用力地握成拳头。
是因为筋肉连接着的关系吗,后背又再隐隐作痛。
「……御剑」
「怎么了」
御剑隐藏着哭泣声,生硬地回应。我问着。
「我把跟踪狂的魔术破坏掉,你认为是不是做错了?」
「……为什么,这样想?」
「正因为我把混蛋跟踪狂的魔术破坏了,小春同学才会注意到在他的家过夜这个事实。跟踪狂想跟小春同学住在同一屋檐下这个愿望破灭。然后,露露,决定了自己应该怎样做于是使用了魔术」
我用手摸着后颈。
「如果我没有把魔术破坏掉的话,那么就不会造成三个人的不幸,我是这样想的?」
「……犬海,你真的这样想的话」
御剑爬到被单上,致近距离地盯着我。
「这样想的话?」
「我会用魔术侵犯你的身体,直到你的性情重新回复正轨!」
面部更加靠近。眼睛和鼻尖,逼近着御剑那愤怒的面。右肩膀被手抓着。
「听好?的确如你所说,不闻不问的话有可能不会造成什么人的不幸。但是呢,那个只有自尊心高的三流魔术师,对小春强加了错误的规则这是事实!这是不能允许的事。错误的规则,不管它引导出什么样的结果,绝对不会是正确的结果。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到底应该依据什么样的规则生存,变得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