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笕像是在看某处的远方般眯起了眼睛,因阳光晃眼而眨了几下眼睛。
“因为我只是自我满足。不过因为被帮助了。虽然不能很好的说出来……我想将耶麻子留下的东西,给我的东西一点点的传达给周围的大家。我想养大得到的种子”
虽然笕难得说的很长,不过我不是很懂她的意思。
耶麻子?
谁?
“都羽生,我讨厌不良。”
正当我困扰的时候,笕就当着我的面说了过火的话。
不过,那个腔调中没有厌恶或者嘲弄的音韵。
甚至还有一种悲伤。
“并非说学习就了不起了,我也不觉得做了坏事就是最糟糕的人,不过什么都不做是对想做什么却死去的人的失礼。所以我讨厌不良,都羽生,你应该能够做什么吧。”
虽然不擅言谈的笕的话语很难传达过来。
不过不知为何心如刀绞。
“笕——”
“做了什么吗?说的那么伟大,你做了什么?”
“做的还不够”
到达了屋顶的门了。
“正在学习着。想要当教师或者保姆。不对,不是职业什么的呢”
手指放在门把上,笕真心真意地做出宣言。
“我想做个温柔的人”
虽然说的是暧昧的东西,不过笕的话还是在我心中回响。
大概因为是真话吧。
因为笕在拼命的,并不虚伪地,全力地主张着。
我有过这般向谁说过自己的内心或者骄傲吗。
“……嗯?”
我思考着,然后突然间注意到了。
笕愣住了。
呼,故障了吗
我是个笨蛋而且一边想着失礼的事情,一边将通往屋顶的门开到一半,从笕的头部上方窥视着对面,追着似乎因目睹了什么而僵直的笕的视线。
同时我理解了。
“……”
阳光照射下来的屋顶。
虽然不是很大但并非禁止进入,学校判断这里总比被学生们糟蹋掉要好吧,连长椅和垃圾箱放置好了。不过无视这些,在储水罐旁边存在的一丁点背阴里,吉乃正在和男学生接吻。
因为身高矮,所以她拼命的踮起脚,用手搂在对方的脖子上,闭上眼睛,热烈的接吻着。倒不如说像是正在捕获什么似的。那件夏季校服的纽扣开了几个,雪白的肩膀露了出来,连内衣也能看见一点。
正在被吉乃咬住(难以描述)的男学生正背对着这边,我不知道是谁,不过吉乃没有拒绝,明明很闷热还紧紧的抱在一起,这个场面不可动摇。
屋顶上没有别的人。
“……”
这对大小姐的刺激过头了吗,或者说有别的理由,笕完全没有解冻再启动。不过与其说我感到惊讶倒不如说我呆住了。
我想到哎呦。
又搞起来了唷,吉乃……
察觉到了我们的气息了吗,吉乃睁开了眼睛,停止了接吻,越过男子的肩膀看着这边,迅速的整理凌乱的衣服。
完全没有害羞的样子。
这个场面我不是第一次看见了。
“啊!早好,都羽生前辈!今天也很热呢。”
被普普通通的打招呼了。
我每次都挺困扰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回应比较好,不过姑且举起手,说些应景话,摇着依旧冻住的笕的肩膀。
“打扰他们也不太好,换个地方吧?呃,笕?怎么了?”
让我觉得死掉了一般毫无反应的笕注视的并非是吉乃,而是在吉乃旁边的明显很惊讶地回过头来的男子。
“啊,笕——”
我认识那张脸。
像只存在于少女漫画之中一样爽朗的男子。明明穿的是和我一样的制服,却像是别的衣装。每一个动作都很华丽,让人觉得可以以男演员为目标的美少年。
在不良的逗留地,游戏中心,首冢经常看到,同岁数的——
名字确实是南爱治君。
是这次吉乃的恋人吗,是那个吗。是那个。
“让人不敢相信”
笕不知怎的注视着狼狈的爱治君,罕见且辛辣的倾诉不满。
“不知耻。明明去死就好了”
虽然有很多机会听到死这个单词,不过笕所说的那个比通常的多了几十倍沉重的感觉。
8
姑且换了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