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渐渐变得断断续续。仿佛在忍耐着什么的样子。
“不要啊,不要过分深入,我明明很中意都羽生前辈——要是各种干涉的话,我就要讨厌你了哟?我和前辈是什么关系呀?朋友吗?恋人吗?亲子吗?不对吧。”
语气里充满了焦虑。
“毫不客气的质问我,将我的私事活都揭露出来了,前辈你有这样的权利吗?你什么都问这真叫我不高兴,连我不愿意说的事情都要向前辈报告吗?凭什么?我要挂了,真是的,因为这边可是非常忙啊。因为正在非常快活的时候!请不要打扰我哦,前辈!”
“吉乃”
那里就是极限了。
我仿佛恳求一般,用软弱的声音嘟囔到。
“身旁有谁在就好了。有人能帮吉乃就好了。可是如果你孤苦一人的话,就对我说帮帮我啊。我不是吉乃的朋友也不是恋人——不过我担心吉乃啊。正因为担心才打电话啊!”
吉乃如同婴儿般大口大口的喘息。
“……”
突然间死一般的沉默过后。
一切的粉饰脱落的声音。
“……好……痛苦……,前辈……”
我感到一股凉意,背部离开了墙壁,像是要把手机捏碎般紧紧的握住。
14
吉乃的说明不得要领。
这几天没去学校是事实。
她貌似是被她的恋人南爱治君叫出去,然后她就毫不介意的赴约了,结果出现了不认识的人们,(从吉乃的语气可以察觉到对方是女孩。要是是男生的话,我就会觉得她遭遇到了让我更加不想去想象的事情),吉乃受到了被责骂,被暴打的暴行,然后被关到了不知是哪里的废屋。
被囚禁就实在是个事故,因此似乎真正将吉乃叫出去的女孩子们感到了恐惧,然后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吉乃因为被痛打的缘故,靠自己是动不了了,没有摄取食物和水,就那样被放置下去的话,可能就会衰弱死掉了。
“爽朗不起来呢……”
吉乃一边哭的乱七八糟的,一边和我说话,不过因为她是个骗子,所以我不知道她所说的到哪里是真实的。只是事到如今,对我随便说啥都没有用了;要是这是事实的话,这就是可以因完美的绑架监禁与暴力行为,甚至都可以叫来警察的犯罪了。
经常有不良朋友的自己人对吉乃的施以私刑。
但是,虽说因为这是经常有的事情,但并非无视掉就好了——即便吉乃有过错。吉乃也不是感受不到痛苦;施加暴力的人也并非发感到发自心底的快乐,他们变得毫无办法。但是怎样处理愤怒才好,他们无从应付,只是向吉乃宣泄愤怒罢了吧。
这样子下去谁都不会幸福,谁都不能满足,这没有任何意义。
歹意的连锁反复循环,最终吉乃会被杀死。
因此,要是一些事情解决了就好了,不过一定没有谁能救她。吉乃徒劳地在大家心里留下伤痕,最终未曾被谁真正的爱过,就那样逐渐死去。
这果然相当可怜。
我们很年轻。从现在开始也应该能够改变。能做到的事情,什么都去尝试;即便失败了也要努力,也要成长,并且能够克服失败。已经没有人向吉乃伸出手的话,虽然我一直在逃避,不过现在我就向她走近吧。
对不起,吉乃。我一直都在逃。移开目光,装作没看见。
在这个世界上被称为扭曲或者丑陋的特性。说真的,我应该在最开始引导吉乃的这个特性向常人发展。
要问为何,因为我一直对吉乃……
“呀呀,不破君。好久不见了啊,令母还好吗?欧巴桑我不怎么买东西,不知道你已经变得非常出色了呢。自从不破君在超市工作以后,周围的人大家都表扬说,店里充满了朝气真好。”
和蔼的夫人将手抵在嘴边,露出高兴的表情。
“爱酱的话,在屋里哦,请进请进。不破君的朋友也不要客气,快进来——等下我拿茶水和点心过来哦。呵呵,爱酱几乎不叫朋友来家里,因此今天我就安心了喔。你们慢慢聊哟”
她——似乎是南爱治君的母亲的那个人,一边那样说,一边消失在了去厨房的那个方向。
一所在这个岛上一点也不稀奇的,狭小并且普通极了的房子。
院子保养的很漂亮。里面栓着的一条狗正在悠然的打着哈欠。
洗好的衣服在风中摇晃。从厨房传来夫人准备茶水咔嚓卡擦的声音。
这里的日常也是让人扫兴般的平凡。
虽然爱治君和我一样是不良。
嘛,他也是这个岛上的不良——在这个意思层面上,他和非常平凡的我一样,是个徒有其表的不良。
“哟西,爱治好像在家里呢。莫非和叫吉乃的那个家伙被绑架监禁没有关系,姑且试着问问他吧。我和爱治以前关系也很好,有我在真好吧,都羽生?”
名字似乎是叫不破的那个前辈系着超市的围裙,穿着田园牧歌风格的服装,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
虽然用电话和吉乃取得了联络,不过似乎吉乃无法详细说明自己所在的地方。这个岛上的风景哪里都一样,哪里都相近,因此没有标志物。吉乃好像就按照被告知的那样,毫不介意的去了没见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