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是她和自己的话,就不会有任何阻碍或是不安定。两个人能互相理解,为了国家尽力,并且可以经营出如同两人的双亲或是祖父,或者像那些亲人般的生活。将所谓的传统和义务之类的东西,传达给和两人相像的孩子,为死亡做准备。
如果能一同生括的话,到时候所谓的爱情也会随之衍生吧。
无论是焦虑或是觉得不安,甚至是想到就会觉得胸口纠结之类的心情也全都不会有。
夏洛克将手肘撑在桌面上,他拿起放在桌角那封克莉丝寄来的信,不知已经看了多少次。
明明再多看几次,也不可能会有什么新发现。
——恋爱这种事,就跟跳舞一样。
虽然是不讨厌,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女性会如此地热中。是因为大家都在做这件事,是因为如果没有对象就不知该怎么消磨时间,所以就试着随便跳跳看了,在跳舞的时候就像运动一样,是还算满愉快的。如果觉得麻烦的时候,只要立刻停止就好了。
然后,从中选一个看起来最温柔的,就此决定成为最终的伴侣——
夏洛克放下了信件,回信的信件和信封上的墨水已经干了。
当他正打算拿起写好收件者姓名的信封之时,却又顿时停住。
烦请『蔷薇色』转交克莉斯汀·巴雷斯小姐——
夏洛克忽然之间从信封上别开了视线。
他拿起了新的一张纸,并从笔筒中取出笔来。
夏洛克什么都没多想,直接开始在信纸上写了起来。
烦躁的人是我。我明明是那么地喜欢你,你却不能明白。你并不是无法将心给我看,而是不想这么做。虽然我的话语说得比较强硬,但我想问你为什么要躲在自己的壳里呢?如果对我的话感到有任何不开心,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吗——
夏洛克拿起写到这个段落的信纸,也不管会弄脏手,就直接把信纸撕了。
然后丢进烟灰缸,点火。
真是愚蠢,这是什么小鬼的恋爱游戏呀!这种信寄不出去,而且根本连再看一次都不想。
克莉丝没有察觉——她不明白我的心情。
夏洛克的右手深深插入浏海中,在感受着莫名焦躁的同时,他也在思考着。
要怎么样才能拥有克莉丝。
得在其他男性注意到克莉丝之前才行。想办法做些什么,趁着克莉丝喜欢我的时候。(把她藏到某个地方,不让其他人有办法对她出手。)(笨蛋,这样一来就跟莫亚迪耶公爵一样了!)
(这一定是……行不通的。)
夏洛克心想,克莉丝的母亲是罪犯,她缝制暗之礼服,并且让千金小姐们遭遇危险,或许也可能有杀害过人。
既然如此,如果没有了母亲这部分的话——至少得是这样。
不行,即便有琳连·巴雷斯也是一样。虽然克莉丝现在依然感到畏怯,并且不信任我,但若我抓到琳达并让她赎罪,即便如此琳达仍说她原谅克莉丝、愿意接受克莉丝的话,克莉丝应该会感谢我吧——
在炽烈燃烧的小小火光之前,夏洛克如此思考着。总觉得至今和暗之礼服有所牵连,似乎全部都是为了这一点。
「我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出色的女性呢!」
坐在长椅上的女性这么说着。
艾蒂儿人在伦敦自己的寝室内,正喝着茶。
以白色大理石盖板装设的暖炉上,挂着蕾丝的布幔,地毯则是裹着漩涡状花纹的图样。由于餐桌是白石和胡桃材质所组合而成的上等品,长椅上便放置着几个茶色的抱枕。
房间宽阔而优雅,艾蒂儿穿着她所喜爱的蓝白色直条纹家居服,金发打理成卷曲状,柔软地垂落于肩上。
在长椅一处照不到光的角落,一名黑发女性坐在艾蒂儿的斜前方。是柯柏特女士——原本是一名女演员,并且为企业家的妻子。年龄大约是四十多岁,或许因为曾是女演员的关系,有的时候她看起来也会像名少女一样。
平常总是会上妆,而且她说自己眼睛不太好,希望房间可以暗一点,因此看不太见皮肤的细致纹理。
她身穿剪裁合身的洋装,并配戴珍珠项链。黑发也完好地盘起,有如纵长而没有装饰的东洋人偶。
「琳达也吓了一跳呢,艾蒂儿小姐。还说如果是你的话,就有缝制礼服的价值了。而且那毕竟是舞会上要穿的晚宴礼服,这是身为裁缝师的幸运。」
「琳达·巴雷斯不用过来吗?不需要向我询问细节吗?」
艾蒂儿问柯柏特。
琳达·巴雷斯,就是和柯柏特在一起的女性。虽然在奥尔索普家有供应一间房间给她使用,但是柯柏特女土说过,若以艾蒂儿小姐的身分来说,她是相当不能被认可的出身。
因为琳达·巴雷斯是一间没有店面的裁缝屋——『夜想』的裁缝师。
其实原本是不可以说出她的名字。在他人面前若提到她的事,也得以柯柏特女士来称呼才行,因为她们是两人一体的。
「因为琳达表面上是我的侍女,和基尔雷一样都是佣人。丈量尺寸一次就会完成,而且细节的部分是由我来询问的。」
「如果只是喝杯茶,我是不会再意的。」
「不行。就如同您所知道的,『夜想』这个名字在一部分人们之中,流传着这是间缝制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