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住手。过去那所爱、所恨,最终终于可以做到不闻不问,然后又再次开始寻求的那个名字——不紧紧捏碎是不行的,不能让那进到身体里面,如果进到里头,毒性就会在克莉丝的身体里发酵。
不,那是毒吗?其实是非常重要的东西。有了那个名字克莉丝才能——爱夏洛克,才能拥有想为他做些什么的心情不是吗?
恋也好,闇也好,唯独寻求他的心意这件事是不变的,妈妈不是这样教我的吗?
妈妈愿意支持所有的一切,无论克莉丝变成什么样的想法,就算克莉丝的礼服让谁招致不幸,只有妈妈仍然会始终深爱着克莉丝。
让谁陷入不幸……克莉丝不意地感到惊恐,为什么会变成思考这样的事呢?
“你的妈妈曾替艾蘋的妈妈——拉薇妮亚缝制礼服喔。”
柯奈莉亚开始穿起贴身衣物。理所当然似地朝克莉丝挪挪下巴,克莉丝于是默默地协助她穿衣。
“……我知道。”
“这样啊。拉薇妮亚订制礼服的时候,你也在‘蔷薇色’对吧?还是在‘夜想’哪里?”
“‘夜想’是什么?”
克莉丝屈膝跪在柯奈莉亚的脚边。
“你不知道吗?”
“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没到店里帮忙,不过有次得以看见拉薇妮亚夫人的肖像画,我对于夫人所穿的那件礼服有印象。”
克莉丝回想起去年,她为了替艾蘋缝制礼服而去到乡间宅邸的事。
克莉丝不认识拉薇妮亚,只记得那件礼服。
“对。反正都是一样的事。拉薇妮亚是因为穿上你妈妈的礼服,才会抓住我爸爸的心。嗳,真是不可思议的礼服呢,我听说那件事只是传闻而已。”
“那是传闻。常常有人这么说,但是‘蔷薇色’的礼服只能将客人的心境表现出来,恋情成真则是客人自己的努力。”
“那是骗人的吧。”
克莉丝好不容易才将总在‘蔷薇色’里说的话说出口,可是柯奈莉亚却干脆地反驳。
“虽然你说无法让完全没有意思的男女双方相恋,不过我最近见到穿着恋之礼服的千金小姐,她因为穿上你所缝制的礼服,使得一直对她毫不在意的男性爱上了她,我看到了那位男性失神的瞬间。”
“我缝制的……礼服?”
“就是艾蒂儿·奥尔索普啊。她恋爱的对象是夏洛克·哈克尼尔……这位哈克尼尔家如冰般冷漠的长男,我却看见他被掳获了心思。所以,我才也想向你订制礼服……”
好想回到店里。
克莉丝这么想着。好想喝潘蜜拉温热的红茶——不对,不是这个。她好希望被妈妈抱在她那温暖的膝上。
“换句话说,拉薇妮亚小姐会抓住我爸的心,让他无法离开,都是因为礼服的关系。另一方面,琳达·巴雷斯还替我的妈妈缝制了‘夜想’的礼服。”
“是这样子吗……?”
“我想缉拿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总之意思就是——如果想订制‘夜想’的礼服应该怎么做?我不是要‘蔷薇色’的礼服——可以拜托你帮忙吗?要如何才能跟琳达·巴雷斯见到面?钱的部分你不用担心。”
卡鲁瓦注视着柯奈莉亚的脸。
由于那时间实在太久了,柯奈莉亚开始变得焦躁,并且皱起了眉头。
“如果你想要闇之礼服的话,对方会主动找来的,一定会。”
克莉丝开口表示。
“什么意思?”
“对方会主动找上门。永远都是这样——有某个人总是会去找出有需要的人。伦敦——考艾的琴酒殿——然后,裙摆巷——接着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晓得对方是怎么挑人的,琳达·巴雷斯只是负责缝制礼服而已。”
“在雨天的夜里,等在人们死去的地方吧。”
克莉丝倒抽了一口气,闪避她的视线。
“我以备受煎熬的心情祈求着……如今,妈妈来到我身边。”
妈妈去了奥克斯赛马的会场。
明明至今从没在克莉丝面前出现过的。一直以为势必会随着爱丽丝的入狱而消失的……
爱丽丝——一想起那个把闇之礼服拿给贵族千金的女人,克莉丝就不禁颤抖。爱丽丝已经不在了。夏洛克,那个正派的人将爱丽丝连通闇之礼服一同关进了冰冷的牢里。然后,还以为克莉丝与妈妈的连结会跟着消逝……
妈妈就在附近。简直就像是计算好似地,某一个人将妈妈带到了克莉丝的面前。
就在克莉丝最难受的时候。
不对,不对,克莉丝闭上了眼睛。她在自己的心思意念中寻找着谁,那相当温暖的——美丽的——鲜明灿烂的某物。强行将覆盖在我表层的东西硬生生剥去的某物;能让我受了伤、撕裂、填满我、爱我的人,率直、强悍而能够接受我的人。
(克莉丝,相信我。)
我相信,我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事,纵使在那个人连看都没有在看我一眼,就这样牵起其他美丽女性的手那时,我也始终相信着。
那个人的眼睛、行动,那想要保护我的强烈双手,并不是骗人的。
“祈求?你说祈求?为谁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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