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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穿的礼服?为什么克里斯廷小姐会知道那件礼服?
「安东尼……麦道斯家的佣人留下来当作证据,似乎向克莉丝求证过了。」
「嗯……不晓得有没有办法拿到手……」
「我去问问安东尼,应该是没有丢掉才对。那似乎是他偶然从修伯特。克莱因爵士那里拿到的。」
夏洛克说道。
肯尼斯缓缓地啜饮着咖啡,目光微微变得锐利。
「修伯特。克莱因爵士……是琳达•巴雷斯的情夫吧?」
「两人来往就是『蔷薇色』在伦敦最为繁盛的那一阵子。琳达消失后差不多同一时间,他也从伦敦消失不见。」
「……原来如此。那么现在『夜想』的店主人呢?」
「可能就是她。」
夏洛克如此回答。
『夜想』是与闇之礼服有关的暗语,是店名还是暗号并不清楚。就肯尼斯调查过的范围来看,有这名字的裁缝屋不在伦敦。
「再来就是……我想芙劳拉的礼服没有留下来。毕竟想要早点忘记那时候的事,而且无论如何都曾经是艾丽斯的柬西嘛。凡妮尔小姐呢?」
肯尼斯耸了耸肩,视线转向在桌上睡觉的胖猫咪。
「猫咪受伤时,闇之礼服被拿来当作包扎的绷带,因为上头沾满血渍就丢了。那原本就是看到就会想丢弃的东西吧。」
夏洛克点点头。
「艾苹小姐那边问起来比较麻烦。毕竟她是莫亚迪耶公爵——神经敏感的女儿,拉薇妮亚的礼服好像全部都有保存下来,可是克莉丝说那不是闇之礼服……」
「是真的吗」
夏洛克与肯尼斯瞬间目光交会。
克莉丝绝口不提琳达的事情,她一直保护着母亲。
所以夏洛克并没有向克莉丝询问任何事,因为他打算让琳达?巴雷斯被逮捕。
如果说克莉丝因为母亲的事情而对夏洛克感到愧疚,那根本是无谓的顾虑。因为罪是属于犯行的人的。等琳达正式被逮捕之后,他打算这么告诉克莉丝。
「据说玛格丽特现正处于长期公演的时期,那伊夫林。特里维西克呢?」
「她在北英格兰的朋友家里,是一名冷静的女性。」
夏洛克表示。
他曾经与伊夫林一起用餐。夏洛克对于即便离开了社交圈,唯独仍保持着自尊的伊夫林颇有好感。虽然她是被艾丽斯唆使的,但伊夫林穿着闇之礼服这件事仍让他不敢置信。
「特里维西克家就在克莱因爵士家旁边,所以说不定早已经卷入了闇之礼服事——特里维西克伯爵是因为事业失败而开枪自杀死的。」
「……这可一点都不有趣。」
肯尼斯严肃地喃喃说道。
这种因为股票和事业的牵连而导致封地丧失、家道没落的故事已经听太多了。从以前应该是名人仕绅居住的区域,如今林立着许多被称为暴发户的中产阶层房舍,交替的速度之剧烈,已经没有人记得关于克莱因爵士的事了。
「『蔷薇色』以前的客人呢?」
「啊,那我倒是没有想过。我想那最多应该是三年前的事吧,就算有人见过琳达•巴雷斯也不奇怪……」
夏洛克的声音越来越小。
可能曾经是『蔷薇色』顾客的人们——换句话说,就是身在一定富裕程度阶层的女士们,那自己究竟要如何、并用什么方式来向她们询问才好呢?还穿着三年前礼服的女士应该不多吧。
「……很难开口询问。」
「这你就不用去了,你去的话绝对会露出破绽的。」
「是啊……」
夏洛克应道。在社交圈,面对不认识的女士一开口就提及裁缝师的事情,势必会被对方以莫名其妙的脸色对待。毕竟,原本夏洛克。哈克尼尔公爵长子原本是冷漠如冰一般的男性。
「说不定伊夫林?特里维西克还记得克莱因爵士。还有——休贝尔见过琳达和克莱因爵士两个人,那家伙以前是特里维西克家的马车夫,大概是基于邻居的情谊吧,他曾经替克莱因爵士载送过琳达。要叫他来吗?」
「叫他来吧,夏洛克。」
夏洛克让咖啡杯就这么放着,他站起身。
他就是想过事情可能会有这样的发展,所以今天才会搭马车过来。
虽然讨厌马匹——尤其那张嘴巴他是绝对不想碰到的地方,而休贝尔则相反,他绝对不会让搭乘马车的人碰到马匹,这是由他担任马车夫的好处。
「休贝尔。」
他走下楼梯穿过厨房,一开口呼喊,在马路旁照料马匹的休贝尔便回过头。
他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男性,长长的黑发在后背扎成一束,脸上没什么笑容,蓝色的眼瞳有如玻璃珠一般,胸膛厚实、五官深邃,隐约带点外国人的味道。白色衬衫加上黑色裤子,还有同色的皮带环在腰上。
「什么事?夏洛克。」
「过来,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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