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
「虽然妳们两人十分相似,我还是察觉到了。」
雪伦不晓得该如何反应。爱德十分自豪即使两人对调身分,也绝对不会被察觉。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简单就被人识破。
「啊,请不用担心。我想妳大概知道,我家是做生意的,我也四处跟着去旅行,所以擅长记别人的长相。因为觉得那样的行为很有意思,反而因此对妳们产生了兴趣。两位真的长得极为神似。」
「是的,而且我们的感情非常融洽。」
「真好。」
达维特灿烂地笑着。雪伦见状不禁也想回以笑容,她有些搞不懂自己了。明明他们今天算是第一次交谈,却好像任何事都会脱口而出。
「不过,在这座庭园的溪边浸泡双脚的妳更迷人一百倍,雪伦·麦道斯小姐。我想妳不会明白,当我收到妳的信时有多么欣喜雀跃。」
「是的,我的确完全不清楚。」
「能请妳原谅我的无礼吗?」
雪伦脑袋微倾地注视着达维特心想,这个人究竟做了什么无礼的事情?虽然突然被吓了一跳,但她没有因此感到不快。
在伦敦时,她曾经与出身名门的贵族或传说是社交界第一的时尚人士见面,然而每次都令雪伦坐立难安,甚至不懂对方究竟是为了什么在笑,一心只想着赶快回到波顿庄园。
雪伦以脸上的笑容代替了原谅之词。
「真是一座动人的庭园呢,雪伦小姐。水鸟看起来仿佛像是一幅画。」
达维特说道。沙伦的心情变得比往常更为惬意自在。
「我对爱德说,这条小溪要有水鸟栖息才好,他便带回来了一群水鸟。」
「如果不会在这个季节飞到别处去的话就好了。」
「不要紧的,羽翼已经事先剪掉了。」
达维特注视着雪伦,眼中流露出轻微的讶异之色。明明没有起风,一旁的草丛却忽然沙沙作响,达维特迅速地移过视线。
看见雪伦与达维特相视而笑,还一起走出来,爱德立刻转身离开。
没想到雪伦居然和达维特见面了!是什么时候约好的——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不,如果雪伦知道的话,不可能不告诉我。
是安东尼让达维特进来的!
无论是庭园、宅邸,有许许多多只有爱德一个人知道的快捷方式或秘密场所。方才令自己惊喜万分的水鸟巢,就位在西边池塘上方。
爱德心想,告诉安东尼后去破坏巢穴吧。既然水鸟巢勾不起雪伦的兴致,那他必须去找会更令雪伦感兴趣的事物,要更有趣、更有趣才行!
爱德步出大门去见安东尼。
庭园旁边为马厩,隔壁便是厨房的出入口。因为是L型的宅邸,比起从庭园绕到正门门口,直接从厨房进入宅邸更为便捷。
或许是太过生气,爱德来到路口时开始咳嗽不止。
似乎咳得比以往还要剧烈,何况他还曾被医师告诫不得长时间待在水边。
爱德走向宅邸里边。以别墅而言,这间是极为罕见的石造平房,三角形屋顶漆成一片朱红。父亲不知从何处带回来的高大稀有植物,种植在马厩的周围。
沿着马厩的道路过去可以看见一辆马车,单马小型无蓬马车就停置在该处。
是达维特的马车吗?
拉曳马车的是一匹漂亮的栗色马,安东尼正与一名像是马车夫的壮硕男人,一同倚着马厩前的树干交谈。
爱德习惯性地绕到一棵高耸的树木后方。如爱德身躯般宽大的树干上,长满茂密的大片叶子;在枝叶的隐蔽之下,这边能看得见马厩,对面却看不见这里。
每当有客人来访时,爱德都会悄悄地躲在此处观察马匹或是客人带来的佣人们。若是可怕的客人或约翰的朋友,他便会吩咐安东尼打发对方离开。
「果然是你啊,安东尼·史卓特。」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安东尼·史卓特……没有加上称谓。
他不是达维特的马车夫吗?
男人的嗓音富有磁性,口气听来十分熟稔。爱德偷偷瞄向马厩,看见了一名黑发束在脑后、体格壮硕的男性,一股不安猛然袭上心头。继沙伦之后,连安东尼都在和自己不认识的人交谈。
「你为什么会知道,休贝尔?我明明一直待在这里。」
「我听说你有去『蔷薇色』订制礼服,那间店和我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关系。」
「那是在伦敦时的事吧。现在的裁缝屋已经完全不一样,连裁缝师都是不同人,并不是琳达·巴雷斯。」
「是这样吗,克莉丝汀小姐是琳达的女儿。」
安东尼顿时双眼圆睁。
「——真的吗?」
「你一副现在才知道的表情呢,安东尼。不过克莉丝当然和琳达不一样,就算你想订制暗之礼服也是没用的。」
「……你在说什么。」
爱德的身体向前探出,安东尼的表情因为被枝叶的阴影遮住而看不见。
「就是那个时候的事。你可别说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