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赛芬。艾姆斯车站结束生命……”
“贵族不应该有谋财取利的想法,而且既然对车站有不愉快的回忆,你更不应该来这里。用过餐了吗?”
“还没。”
“都已经中午了,我们到餐厅用餐吧。由我担任你的男伴,不知你是否会感到不满。”
“不,你非常完美,除了不是休贝尔。沙利夫本人这点以外。”
伊芙琳盈盈一笑,夏洛克呆楞片刻后回以微笑,没想到自己会被开这种玩笑。
若有附设俱乐部式包厢的酒吧就太好了,但是从外观也看不出来哪一间有。最后,两人来到一家客人不多、上班族常会在此享用午餐的酒馆坐下。在炸鱼排送上桌之前,夏洛克将装巧克力的袋子递给伊芙琳。
“这是我祝贺两位的一点心意,之后会再致赠红酒给两位。”
“谢谢你,不过休贝尔比较喜欢啤酒。”
“那就改订啤酒吧。”
夏洛克吃着炸鱼排并佐以啤酒入喉,同时观察着伊芙琳。无论是用餐方式或餐桌礼仪,几乎完美到让人觉得与这间小酒馆格格不入。
“请问你认识克伦威尔爵士吗?特里维西克小姐。”
夏洛克切入正题,伊芙琳思考了一阵子答道:“我认识他,以前他造访宅邸时曾寒喧过,不知道封地是在哪一带。虽然他与父亲的岁数相差甚多,但是我们时常受他的照顾。”
“前阵子,我在经常光顾的一家俱乐部碰到他,他似乎正在寻找你的下落。”
“寻找我?”
“他没有明白地告诉我,只知道你的祖父似乎有恩于他,而令尊的遭遇令他深感悲痛。他说恩人的孙女正陷入困境,希望能以一己之力藉此回报恩情,但是没有得到本人的允许,所以不能轻易告诉我详情。”
伊芙琳停下手边的动作,注视着夏洛克的脸庞,然后又蓦地低下头继续用餐。
“一定是克里米亚战争的关系吧。听说祖父是一位英勇的军人,十分受部下敬重。”
“能否请教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伊芙琳顿了一会儿,静静地开口。
“我能礼貌性的拒绝你吗?”
夏洛克刹那间皱起眉头,想说什么似地张开口,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待用完餐、餐具撤走后,侍者送上了咖啡。
“——我可以询问你关于礼服的事情吗?”
夏洛克如此问道。
“你果然相当喜欢礼服呢。”
伊芙琳以开玩笑的方式敷衍带过问题,这不像伊芙琳的作风。夏洛克于是开门见山地直接询问:“你认识一位名叫艾丽斯的女性吗?或者是听过暗之礼服吗?”
“——我想你一定对暗之礼服有所误解。”
“你果然知道啊。”
夏洛克像是喃喃自语地说着。伊芙琳果然与暗之礼服有关连。
“你现在身上这件礼服是艾丽斯送你的吗?”
“哈克尼尔先生,请问你在做什么?我怎么可能与男性谈论礼服的事。”
伊芙琳虽然装出强势的模样,语气却已不若先前那般坚定。
“我是有理由的,你可能不清楚艾丽斯其实是罪犯,如果你晓得任何关于艾丽斯的消息,请务必通知我。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你能换上别套礼服!不用马上换掉也没关系。”
罪犯?艾丽斯犯了什么罪吗?”
伊芙琳回问。
“艾丽斯对贵族前金怀抱恨意,曾设法让贵族前金穿上暗之礼服,使对方自杀。”
听见自杀这个词,伊芙琳的眉毛突然微微一颤,接着喝了口咖啡。
“身旁的人选择自我了断,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
伊芙琳啜饮着咖啡,静静地这么说道。
“你说得没错,所以……”
“而且将所有错误推到他人身上很简单,我能体会将自杀原因归咎于他人就会较为轻松的心情……然而,我认为选择自杀的人必有其理由。”
“特里维西克仕女,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请你不要再说了,也不需要担心我。不论礼服会产生什么影响,我知道行为是由自己去掌控的。”
“这样啊,那么我也没有权利再干涉你了。”
夏洛克说道,并将咖啡一饮而尽。
他离席前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
“特里维西克仕女……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女性受到有力男性的庇护,并不会因此失去自己。我看得出来,克伦威尔爵士是一位绅土,他会郑重地前来接你,等到有一天你和家世匹配的人结婚时,他会代替令尊成为在背后支持你的后盾。”
“那么我也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深爱着休贝尔。”
“你能够理解他的一切吗?或是他能够体会你的处境吗?”
“不知道,体会与爱情不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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