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
「也不能与艾莉丝?巴恩斯小姐聊关于猫的事情吧。」
「妳看见啦。真是坏心眼,那么妳也有看见我拿错刀子啰?」
「是的。我相当担心你能不能好好享用,幸好奥佛西地昂斯宅邸的仆童相当优秀。」
凡妮拎着礼服的裙身踏着舞步,露出甜美的笑容。肯尼斯像是非常刺眼似地瞇起眼睛,凡妮忍不住在内心沾沾自喜,肯尼斯现在心里觉得我很美丽呢。
与这个人待在一起我就非常快乐,完全不用考虑在这种场合该说些什么,或是注意母亲的想法,自然而然就能将自己内心想到的事情说出来。啊!我多么希望这段时光能够永远持续下去。
「都是因为妳。」
此时,肯尼斯突然问脸色一沉。
「都是妳让我无法集中精神用餐,都是因为妳,我一直注视着妳和巴鲁特爵士……妳感觉一点也不快乐。」
凡妮低下头。
「……我怎么可能会快乐。」
「我也想了很多该如何才能让妳得到幸福的方法,也曾经觉得已经掌握到一些头绪,可是现在的我,已经只能默默祈祷妳能够得到幸福了。」
「肯尼斯先生。」
「我可以自作多情吗?我……若是妳真的在意我的话……」
凡妮凝视着肯尼斯,不知不觉,方舞已经快结束了,凡妮察觉到巴鲁特的视线,不能让这个人说出接下来的话。
——有关系的话,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毁掉他。
——被害虫蛀过的花朵是没有任何价值可百的。
音乐终了。
凡妮直盯着肯尼斯的脸庞,两个人一动也不动,四周因为接下来登场的华尔兹而准备离开舞池的人们,不时斜眼偷看这两个人。
「凡妮……」
「我……我忘了向你说一件事。」
凡妮像是打断肯尼斯的话般开口。
现在是什么情况、应该如何表达,从母亲、友人和书本听取来的、阅读来的、学习来的所有事物一股脑儿全忘光了。
「我——喜欢你。」
凡妮缓缓地说着。乐声停止的舞池中,回响着凡妮宛如小鸟婉啭啼鸣的声音。
「我喜欢你,肯尼斯?史东纳先生……」
凡妮的双颊泛着红光。周遭的人群不知道是该劝诫凡妮这样做有失淑女风范,还是该装作不以为意,只能呆立在原地;肯尼斯则是目瞪口呆地注视着凡妮的脸庞。
而凡妮彷佛是为了隐藏眼中所涌现那难以压抑的泪水般,她双手提起裙身跑出了舞池。
克莉丝与诺拉待在休息室,整理着晚餐时穿戴的礼服和发饰。
其它的千金身旁至少有两、三位侍女服侍,凡妮则只有诺拉一个人,所以花费的整理时间较长;再加上,诺拉工作虽然细心,却抓不到诀窍。克莉丝将不忍卒赌的礼服折好,顺便将内侧缝线脱落之处重新缝过,此时从走廊传来吵闹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好像传来男人的怒吼声。」
「——是巴鲁特先生的声音。」
明明还在举行舞会的时间,却可以从三楼听见声音,难道这是表示人已经离开舞池了吗?诺拉丢下梳子跑出去,克莉丝则紧跟在后头。
声音从一楼的楼梯附近传来,那是凡妮拼命道歉的声音。
「对不起,巴鲁特先生,这全都是我一个人的错。」
凡妮的眼眶泛着泪水说道。
「妳果然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吗?」
「不是的,是我单恋他。」
凡妮僵硬地摇着头。
「那个人什么都不知道,是我自己明明已经与您订了婚,却仍擅自爱慕着那个人,这套礼服也是为了让我自己对那个人死心才订制的,我今天打从一开始就这么决定了。做出让您颜面尽失的事情,我深感抱歉。您要看不起我,说我是行为不检点的女人或取消婚约,全都任由您全权处置。」
「妳以为妳这么说我就会接受、就会让这一切算了吗?」
「如果您需要钱的话,我会请父亲卖掉宅邸的。」
「我不要钱。」
巴鲁特打断凡妮的话,他残酷地瞇起双眼,彷佛透过眼神舔舐凡妮全身上下一样。凡妮
忽然惊觉走廊尽头站着一个女人,然而巴鲁特没有发现。
那是艾琳,她像滑动细长的身体般趋前站在巴鲁特的正后方。
「那终究只是女人一厢情愿的想法,我想要的只有妳,我也不要爵位,我要和妳结婚,再将妳心爱的男人大卸八块。」
凡妮脸色转为惨白。
「这一切和肯尼斯先生没有任何关系。」
「是这样吗?」
巴鲁特突然转向舞池,舞池的门被打开,肯尼斯带着前所未见的肃穆表情走了出来。
「音乐继续。」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