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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望向貌似生意人的男性巴鲁特,那么说来,他就是那位凡妮尔伊修丹顿男爵千金的未婚夫啰,听说有五十岁了,本人看起来却年轻不少。
「请多指教,我是夏洛克?哈克尼尔,王牌是方块二。」
「我是黑桃三。」
打出第一张脾的夏洛克悄悄望向肯尼斯,肯尼斯以看似愤怒的表情说出自己的王牌,并打出一张牌,拿下此局的胜利。他看都不看巴鲁特一眼的举动,反而更显露出自己很在意对方的存在。
一开始先别这么冲动,夏洛克一面想着,一面斟酌着下一张牌。桥牌是以互相坐在对桌的两个人组成一组,以两组对决的方式竞赛,若是肯尼斯出大牌的话,夏洛克只要趁现在打出小张的牌就好了。
只不过,为什么肯尼斯要那么在意巴鲁特?
「我听说你离开伦敦很久了,这次打算在此停留多久呢?」
夏洛克一面出牌,一面若无其事地询问巴鲁特。
「不,我没有预计时间,我之所以回到伦敦,是为了准备结婚。」
「那真是恭喜你了。」
「……三个月后的婚礼结束之后,他似乎要留夫人在家,马上出国呢。」
从旁插话的肯尼斯,语气中明显带着敌意,似乎到目前为止一直受到对方的挑衅。
「……这样的话,夫人肯定会很寂寞吧,不如也作为蜜月旅行,两个人一块儿去如何?」
「那只是一个无知的女人。」
「可是我听说对方是伊修丹顿男爵家的千金。」
「原来您知道啊。」
巴鲁特瞇起双眼,打量着夏洛克。夏洛克原先以为他只是一位生意人,现在要重新更正,就算不是贵族,也不能将一位男爵千金称作是无知的女人。
「恕我失礼,巴鲁特爵士的老家是!?」
「我的父亲是巴鲁特伯爵的次子。」
虽然带着些许自嘲的语气,不过明显是在强调给夏洛克以及肯尼斯知道,虽然自己没有爵位,却也是身为贵族的一份子。
夏洛克感到不耐烦,这种男人往往特别在意有无爵位之事。
「提到巴鲁特伯爵,就令人想到他在北方拥有非常广大的封地。」
「封地虽然广大,所得状况不佳也是众所皆知的事情,我会自立门户经营农园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那么加上这次的婚事,还真是事业感情两得意,真是太棒了,希望务必能够听听您与凡妮尔小姐之间的浪漫故事。」
肯尼斯随意打出一张普通的梅花,夏洛克心想,这个笨蛋一开始冲太快了,于是打出黑桃皇后,拿下此局的胜利。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浪漫的故事。」
巴鲁特将牌摊在桌面,并用烦躁的语气回答。
「是这样啊?我听说凡妮尔小姐是一位才刚满十八岁的少女呢。」
「我是想说自己也差不多该定下来,不然老了会后悔莫及,刚好伊修丹顿男爵很热心地将女儿介绍给我,她既年轻又相当有教养,所以我就定下了这门婚事。」
「原来是因为有救养的关系呢。而且她又是那么美丽,这不是更让人开心吗?」
肯尼斯带着莫名的讽刺语气说道。
「她的母亲将她形容得更是漂亮。无论如何,哈克尼尔爵士应该可以了解我的想法吧!和这一位律师不一样!——贵族是不需要浪漫故事或是爱情的,更何况女性本身背负着更伟大的使命。」
「伟大的使命是指?」
「就是生孩子这件事啊。」
巴鲁特得意地笑着并丢出牌。
「还好我的未婚妻相当年轻,可以为我生出继承男爵血脉的孩子,她那么渴望爱情,必定会很疼爱孩子。她就是那种女人。」
「……所以,这是你刻意不爱她的原因吗?」
「你误会了。」
巴鲁特难以置信地面向肯尼斯。
「俗话说,若无爱情,吾将化为被褥唤醒爱。愈是懵懂无知的女性,愈是容易适应任何事物。年轻人应该都很清楚吧,虽然我们相处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不过我会竭尽全力着重在床第之事。」
肯尼斯黑色的眼瞳中满是怒气。
就连夏洛克都忍不住面露难色,而保持微笑的佛格森爵士则小心翼翼地假装没听见;巴鲁特又自信满满地继续说道:
「我不会让她挨饿的,不仅没有向她要求嫁妆,甚至还出手帮助伊修丹顿男爵家。她对我怀抱着谢意,这就是爱情的另一种形式。」
夏洛克感觉到自己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他以前对人好像不曾有过这样的态度!!不知为何,他想起了克莉丝的脸庞和声音。替恋爱中的女性裁制礼服的话,会成为一套加倍美丽的礼服……
「就算她内心渴望谈一场恋爱也是一样吗?」
「你是在说『蔷薇色』礼服的事情吧。」
巴鲁特微微一笑。
「不论几套礼服我都会买给她,但唯独『蔷薇色』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