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还为别人担心,就连自己都顾不上——」
「不是为了别人,是我自己喜欢才做的」
我以强硬的语气撂下这句话,压得夏洛特无言以对。
「因为刚才那个该死的噩梦,让我知道了我的心意」
想起梦中被从前的三个我,不加掩饰地骂人渣,于是我痛悟了。
他们是曾经什么也没能保护时的我。
在名曰善恶战争的战斗中,没能保护结社的自己。
作为结社的残党,没能保护前总帅和泽罗之家的自己。
没能保护凛奈集成的结社,上了白杨花的自己。
「以前的我啊,说过保护凛奈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以及偿还没能保护前总帅的罪孽吧?」
记得这事来到白杨花的第一天的事情。
对夏洛特提起『我要保护凛奈』时,我应该这么说过。
「……啊。是说过」
「但是这样完全不行。那种破理由自己再为自己的心情辩解,撑面子」
『就因为这样凛奈才会被掳走哦』,从前的几个我曾在梦里这指责我。在那个梦里,我在后悔与绝望的回忆中……想起了从前的某件事。
——你想要保护什么人的话,我会一直……——
这句话铭刻在我心中,仿佛烙印般滚烫。
痛楚将理性从我心中连根拔起。
我觉得,这挥之不去的焦热,会不会是从以前的我那种被救的恩情,以及让前总帅死掉的罪恶中诞生的东西。
但是不对。
冠冕堂皇的理由,根本没必要大声说出来。
「我喜欢凛奈」
这正是我心头焦热的真面目。
一个结社的总帅却是个烂好人,总是自豪地陈述着自己的弱小,为了正义的同伴肯定了遭到淘汰的邪恶,高声称此为正义的同伴的同伴。
正因为她是这样的家伙,我才想和她在一起。
正因为他是这样的话——那个时候,我才决定成为凛奈的同伴。
「恩义、赎罪,才不为这种崇高的理由。那又是为什么?不是想成为同伴才在一起,而是想在一次才正为同伴吧」
「嚯。然后呢?」
「然后啥的……啊、解释起来真费劲。反正我知道了」
「你这家伙……这种时候一般要说些漂亮话吧」
吵死了。哪能说得那么轻巧啊。
「那个,珍惜家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反正和朋友啊,恋人什么的没有关系。不觉家族什么的应该珍惜么?」
「毕竟……是家人嘛。这里不需要什么理由」
「是么,也就是说」
「就是那个『没有理由的羁绊』?」
「————」
对着吃惊又狐疑的夏洛特,我绽放出无畏的笑容。
「因为是家人,所以珍惜家人,就是这么回事吧。追求一个一个的理由来粉饰,本身就没有意义」
这样就够了,为某人而行动不需要动机。
本来我战斗的理由,从很久以前就只是如此。
「我想成为凛奈的同伴。有这个心就够了」
说完之后,夏洛特那呆滞的表情,换上了苦恼的神色。她垂下眼角,视线从我身上移了出去,
「——为何唯独你这种家伙要与妾身为敌呢」
「啊?你说什么?」
「……哼。只是说你那没有理由就行动的脑袋罢了,你这单细胞动物」
「啊?那是啥,找我吵架么?」
「闭嘴。看到你的脸就让我妾身窝火。快从妾身眼前消失」
「慨。好好好」
能够取回平时的状态,比什么都强。
「……接下来」
我蹑手蹑脚消去足音,走进门口,保持着掩去气息的状态用手指,嘎啦!猛地吧门打开。
「哇、哇哇!?」
「啊噗!」
而后,在走廊那边偷听的傻瓜们,像雪崩一样滚了进来。
「喂、搞什么啊、立花!太重了快下去!」
「火、火大!真弦君,这句话对少女来说是三大禁语之一哟!」
「喂、笨蛋们,快站起来」
被冷眼相像的偷听贼——立花花音以及大狼真弦,友好地倒在地板上,好像表达着「惩罚是不好的」似的,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注、注意到了么,橙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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