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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子如此坚持,是因为她在舞台剧上的自我要求很高。
「一有人看,预演的品质就会下降吗?」
司挑衅似地抬了抬下巴,牧子一时语塞。堵住了牧子的嘴之后,司又环顾所有团员。
「你们曾经说过,最终预演除了没让观众进场以外,其他都和正式公演一样。还说如果不用正式公演时的集中力和精确度来演,就没有意义了。」
当时团员是这么对司说明最终预演的意义的。
「既然如此,观众席有没有坐满,有差别吗?」
每个人一被司注视,视线就逃也似地四处游移,就连千岁也露出担忧的眼神——然而,却有一个人没有逃避司的视线,反而回望着他。
那就是巧。
「你办不到?」
司故意使用反问法。
「办得到。」
巧用坚定的口吻低声回答。
「我绝不对让预演中断。在进剧场之前,我一定会把整部戏调整到完美无缺。舞台排练就用来核对照明和音响的时机。」
——没人反驳,因为巧有着不容反驳的魄力。
「那就好。」
司简短地答道,预演售票就此敲定。
*
排练场是由团员每天轮流打扫,今天负责打扫的是教练组、茅原及石丸。打扫完毕后,还得确认火源,并将钥匙归还办公室。
「欸、欸,翼。」
铃一面小跑步拖地,一面和石丸说话。
「今天是不是快哭啦?」
石丸正漫不经心地拿着畚箕接茅原扫过来的垃圾,「咦?」了一声,回过头来。
「不,我是在说你。今天巧哭的时候,你是不是快跟着他一起哭啦?」
「你粗心归粗心,眼睛很利嘛!」
石丸皱起眉头来,铃鼓着腮帮子说道:「别说我粗心!」
「而且你最近一直无精打采的。我是教练,很关心学员的状况。今天千岁不是也提醒你笑开一点吗?」
「嗯,是有点没精神。」
出声附和的是和铃一起拖地的千岁,她问石丸:
「又到了排练前的禁肉期?」
石丸忙于排练时,就得减少打工,所以没钱买肉吃,他每次都是为了这件事悲叹。
「不是啦!我没精神一定和肉有关吗?」
石丸大声反驳千岁,又一脸不快地喃喃说道:「不是这个原因啦!」
「就是说啊!」茅原点头附和。
「现在还有时间打工,限时特价的澳牛应该还买得起……」
「不要一直绕着肉打转啦,茅!」
石丸吐槽,接着又无力地呵呵笑了起来。
「我就连沮丧的时候也是个丑角啊。」
「你到底怎么了?在我们之中,只有我是很正经地在关系你喔。千岁其实很脱线,小茅就更不用说了。」
被指为「脱线」的千岁及「更不用说」的茅原在一旁演起短剧来:「他居然那样说我们耶!「就是说啊!也不想想自己是令兵卫。」但铃视而不见。
石丸挂着沮丧的笑脸,开口说道:
「巧哭的时候……我就在想,这种时候会立刻陪伴他的果然是牧子。」
铃和千岁的表情瞬间僵硬,茅原则维持着固若金汤的一号表情,急急忙忙地扫起地板来了。
「那是因为,呃……牧子就像大家的妈妈啊!」
「是啊,她的资历比较长嘛!」
石丸对着顾左右而言他的两个女生大叫:「别把我当成易碎物品!」
「不用再掩饰了,我已经知道了!」
「你终于知道了?」
茅原毫不客气地发出惊愕之声,更加打击了石丸。石丸拿着畚箕,垂下头来。
「对不起,过去的我太迟钝了……」
「你不用道歉,刚才是小茅不对!」铃猛锤茅原。
「你太过分了,茅,这么做和鞭尸有什么两样?」
千岁完全没发现自己给予石丸的打击比茅原更大,经过铃吐槽之后,才慌忙低头道歉。
「嗯,没关系啦……其实前一阵子我已经明确地失恋了。」
听了这道冲击性十足的发言,大家都无心打扫了,围着石丸坐了下来。
「之前巧离家出走,牧子不是大为动摇吗?我那时候才开始怀疑的。我为了确认,就在排练之前去司家接等门的牧子,结果……」
石丸无奈地笑了。
「她变得像个闹脾气的小孩一样无理取闹,而且还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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