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STAGE.0

/>   牧子如此坚持,是因为她在舞台剧上的自我要求很高。

  「一有人看,预演的品质就会下降吗?」

  司挑衅似地抬了抬下巴,牧子一时语塞。堵住了牧子的嘴之后,司又环顾所有团员。

  「你们曾经说过,最终预演除了没让观众进场以外,其他都和正式公演一样。还说如果不用正式公演时的集中力和精确度来演,就没有意义了。」

  当时团员是这么对司说明最终预演的意义的。

  「既然如此,观众席有没有坐满,有差别吗?」

  每个人一被司注视,视线就逃也似地四处游移,就连千岁也露出担忧的眼神——然而,却有一个人没有逃避司的视线,反而回望着他。

  那就是巧。

  「你办不到?」

  司故意使用反问法。

  「办得到。」

  巧用坚定的口吻低声回答。

  「我绝不对让预演中断。在进剧场之前,我一定会把整部戏调整到完美无缺。舞台排练就用来核对照明和音响的时机。」

  ——没人反驳,因为巧有着不容反驳的魄力。

  「那就好。」

  司简短地答道,预演售票就此敲定。

  *

  排练场是由团员每天轮流打扫,今天负责打扫的是教练组、茅原及石丸。打扫完毕后,还得确认火源,并将钥匙归还办公室。

  「欸、欸,翼。」

  铃一面小跑步拖地,一面和石丸说话。

  「今天是不是快哭啦?」

  石丸正漫不经心地拿着畚箕接茅原扫过来的垃圾,「咦?」了一声,回过头来。

  「不,我是在说你。今天巧哭的时候,你是不是快跟着他一起哭啦?」

  「你粗心归粗心,眼睛很利嘛!」

  石丸皱起眉头来,铃鼓着腮帮子说道:「别说我粗心!」

  「而且你最近一直无精打采的。我是教练,很关心学员的状况。今天千岁不是也提醒你笑开一点吗?」

  「嗯,是有点没精神。」

  出声附和的是和铃一起拖地的千岁,她问石丸:

  「又到了排练前的禁肉期?」

  石丸忙于排练时,就得减少打工,所以没钱买肉吃,他每次都是为了这件事悲叹。

  「不是啦!我没精神一定和肉有关吗?」

  石丸大声反驳千岁,又一脸不快地喃喃说道:「不是这个原因啦!」

  「就是说啊!」茅原点头附和。

  「现在还有时间打工,限时特价的澳牛应该还买得起……」

  「不要一直绕着肉打转啦,茅!」

  石丸吐槽,接着又无力地呵呵笑了起来。

  「我就连沮丧的时候也是个丑角啊。」

  「你到底怎么了?在我们之中,只有我是很正经地在关系你喔。千岁其实很脱线,小茅就更不用说了。」

  被指为「脱线」的千岁及「更不用说」的茅原在一旁演起短剧来:「他居然那样说我们耶!「就是说啊!也不想想自己是令兵卫。」但铃视而不见。

  石丸挂着沮丧的笑脸,开口说道:

  「巧哭的时候……我就在想,这种时候会立刻陪伴他的果然是牧子。」

  铃和千岁的表情瞬间僵硬,茅原则维持着固若金汤的一号表情,急急忙忙地扫起地板来了。

  「那是因为,呃……牧子就像大家的妈妈啊!」

  「是啊,她的资历比较长嘛!」

  石丸对着顾左右而言他的两个女生大叫:「别把我当成易碎物品!」

  「不用再掩饰了,我已经知道了!」

  「你终于知道了?」

  茅原毫不客气地发出惊愕之声,更加打击了石丸。石丸拿着畚箕,垂下头来。

  「对不起,过去的我太迟钝了……」

  「你不用道歉,刚才是小茅不对!」铃猛锤茅原。

  「你太过分了,茅,这么做和鞭尸有什么两样?」

  千岁完全没发现自己给予石丸的打击比茅原更大,经过铃吐槽之后,才慌忙低头道歉。

  「嗯,没关系啦……其实前一阵子我已经明确地失恋了。」

  听了这道冲击性十足的发言,大家都无心打扫了,围着石丸坐了下来。

  「之前巧离家出走,牧子不是大为动摇吗?我那时候才开始怀疑的。我为了确认,就在排练之前去司家接等门的牧子,结果……」

  石丸无奈地笑了。

  「她变得像个闹脾气的小孩一样无理取闹,而且还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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