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结果如何。——但那个记者显然不会写正面报导。
千岁拿出手机,犹豫片刻,终于从电话簿中选择了司的号码。司一直维持着与旗子剧团相隔一线的立场。
即使如此,她还是提不起勇气直接通话,而是选择发简讯。
「对不起,今天我要请假。」
发完简讯,肩上的重担总算卸下了。——过了一晚,我一定可以冷静下来,一定可以委婉地传达今天的事,避免团员受到打击。
她正要将手机收入包包里时,有人打电话来。液晶荧幕上现实的名字是【春川司】。第一次,她没有理睬;然而手机随即又响起,她忽视了三次以后,终于认输了。
对不起,我刚刚在搭电车。她一面在脑中演练着藉口,一面接起电话。
「——喂?」
「你在哪里?」
询问的声音有着不容分说的魄力。
「呃……」
「你在哪里?」
司不容千岁辩解,再度问道。千岁被他的其实压过,照实回答,正要说明缘由的时候,司又说了句:「我三十分钟后再听。」便挂断了电话。真是我行我素啊!
千岁点了第三杯咖啡,还没喝完。铁血宰相便现身了。他不容分说地在千岁对面坐下,一口气喝光了女服务生送来的水,点了杯饮料之后,转向千岁。
千岁的喉咙就像被人用看不见的绳子绑住一般,一阵绞痛。司静待千岁开口说话。
千岁冷静下来之后,说了句:「对不起。」抬起头来。司回答:「没关系。」啜了口送来的红茶。
「有巧在,我早就习惯了。」
巧在旗子剧团中是公认的爱哭撒娇鬼,他最常使出哭功的对象想必就是司。
千岁娓娓道来。当她说到自己送公关票给记者时,司唤了声:「羽田小姐。」她以为司要责怪她多此一举。
「太帅了。」
千岁的喉咙又一阵紧缩。
「可是,我或许给大家添麻烦了……我想那个记者应该不会写什么好话。」
「能登上版面就是好事。就算他写得再怎么尖酸刻薄,总比没人知道旗子剧团好。」
「别说这个了。」司抬起头来对千岁说道:
「以后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千岁大惑不解,司举起茶杯,却又放了下来。茶杯似乎已经空了。
「公关稿。以后还要继续寄给《娱乐月刊》吗?」
「为什么问我?」
「我寄公关稿,靠的是你的名气,所以你有权利决定要寄给哪些地方。我不会寄给你不想寄的单位。」
——哥有点插手,绝对不会搞小动作。
巧搬家时曾这么说过:他看到司制作的收支表时,又是高兴,又是感动。
「就算他写得尖酸刻薄,对我们也有帮助?」
「有帮助。」
「那就寄吧!」
司说了声「好」,拿起账单,站了起来。
「我要直接去排练场。我会向他们说明经过,如果你想参加排练,晚一点再过来。」
待千岁一吐为快之后,司立刻结束话题,快得教人错愕。他并没有温言安慰千岁,但他说要做的事,却是千岁最希望他替自己做的。
所以大家才喜欢这个人。千岁如此想道。
喝了三杯咖啡,整个肚子里全是液体。千岁看着带来的剧本杀时间。正当她犹豫着该不该参加排练之时,手机连续发出了声响。是简讯,一封封接连不断地传来。
「我刚才听司说了!我以后再也不买娱乐月刊!」——由香里。
「别放在心上,加油!」——石丸。
「谢谢你忍辱负重接受采访。」——小宫山。
「辛苦了,今天好好休息吧!」——铃。
「我们等你。」——黑川。
「别太勉强自己。」——茅原。
「不用担心我们。」——秦泉寺。
「如果你能来排练的话就来吧!」——巧。
有的人要千岁去排练,有的人要千岁休息;其中有句话格外强势。
「现在立刻过来!要对戏了!」
是牧子。团长巧用的是能来的时候再来的消极邀请法,但牧子却像在斥责她——别为了那种人沮丧!
啊,原来如此。如果我因此沮丧请假就输了。
距离公演首日只剩一个月。强势宛如被驱赶追赶一般,急急忙忙地收拾物品,起身离开。
*
「三万?」
司等着报价单,皱起眉头。那是巧战战兢兢地拿到房里来的。
「舞台总监希望门能用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