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act.5

团毫不费力地获得了这种能力。

  不过司似乎不是制作人。

  司曾说过:「我什么时候变成制作人了?」如果不是制作人,那是什么?想来想去,还是秦泉寺所说的铁血宰相最为贴切。

  采访当天,千岁和记者约好傍晚配音工作结束后,在录音室附近的咖啡店碰面。

  在经纪人陪同之下,双方先进行自我介绍,接着记者递了张名片给千岁。上了杂志名称《娱乐月刊》字样的名片之上,印着仁志正巳四字。

  「今天请多指教。」

  才打了句老套的招呼,千岁的心情便莫名其妙地烦乱起来。不详的预感成真了。

  这个记者一直用粗鲁无礼的方式问话,为了得到具有话题性的答案,不惜激怒采访对象。

  「你从儿童剧团转行当声优,为什么现在又回头去演舞台剧?」

  「这是跨足演员界的战略吗?」

  「要兼顾声优和舞台剧是件难事,你有多少自信?」

  无礼的问题接二连三,但在经纪人的帮腔之下,其实平安无事地过了关。《娱乐月刊》是个大媒体,如果得罪了他,日后可就糟了。曾有声优和某个杂志的记者吵架,后来该杂志永不刊登那个声音的资讯。

  「对手经纪公司的○○○也在挑战演员之路,你是为了和她互别苗头吗?」

  听了这个问题,其实总算明白记者的目的了。仁志提及的声优和千岁同年,又常争取同一个角色,周遭常把她们拱成敌手。

  「不,我没有这种意思……」

  千岁和那个声优的志向根本不同。那个声优是在经纪公司的安排之下,朝艺人之路发展;但其实加入剧团确实私人活动,经纪公司并未插手。

  「但是○○○似乎把你当敌手。」

  「……我想应该是有什么误会吧。」

  其实没有明白点出记者说话。那个声优走的是全方位发展路线,但其千岁却没有打算将重心移开声优界,两人的目标根本不同,自然不把对方当敌手。

  仁志听出了千岁指他胡说的言下之意,露骨地表现出不快之色。

  「要不要多谈点舞台剧和剧团的事?」

  经纪人扯开话题,让千岁松了口气。这下子应该能谈些正经的话题了吧?

  然而仁志却因此获得灵感,改从另一个角度进攻。

  「为什么要选择旗子剧团这种无名剧团?这代表你只把舞台剧当兴趣吗?」

  千岁不明白他的意思。对《娱乐月刊》的记者而言,旗子剧团的确没没无闻,但他为何能因此导出只把舞台剧当兴趣的结论?

  「假如你想累积经验,应该可以选择更有名的剧团。还是因为考不上有名的剧团?」

  「因为我喜欢旗子剧团。」

  答案脱口而出,抢先了正要插嘴的经纪人一步。

  「我在朋友的推荐之下看的第一部舞台剧,就是旗子剧团的戏。我觉得很震撼,原来可以靠着自己的力量从无到有,完全一部作品。」

  前几天,司也问过千岁如何得知旗子剧团,当时的回答成了如今让她悬崖勒马的缰绳。

  她一生气,便会落人口实。现在在这一瞬间,旗子剧团的评价全落在她的双肩上,她一发怒就完了。

  「他们看起来很有趣、很快乐,我很希望和他们一起创作。」

  「很有趣、很快乐啊……。你因为工作忙碌,学生时代大概没什么玩乐到吧,趁现在找回清楚也不错。」

  千岁深深地体会到何谓徒劳无功。

  她这才知道,面对存心曲解的人,再怎么真诚都没有用;就像拍打着隔音玻璃说话一般,无法沟通。

  千岁好不容易捱到采访结束。见千岁始终没有失态,仁志流露出不满之色。

  经纪人一再叮咛采访稿完成之后得让她确认一次,仁志一脸不耐,起身就要离去。

  此时,千岁突然灵机一动,打开包包,拿出《垃圾袋宝藏》的公关票。那是司交给她自由运用的,她一直随身携带,以防错过赠票的机会。——拜托。

  拜托,帮帮我。

  「如果你不嫌弃,请收下。希望你来观赏我们制作的舞台剧。」

  仁志一脸困惑地接过公关票,临走前还不忘泼了盆冷水:「我不见得有空去看。」

  经纪人暴跳如雷,但千岁已经耗尽气力,连气都生不起来了。她在最生气的瞬间硬生生地吞下了怒意,现在只觉得疲累万分。

  「千岁,我差不多该回公司了……」

  你不要紧吧?经纪人窥探千岁的脸色,千岁对她笑着点了点头。旗子剧团是千岁的私人活动,公司的协助完全是出于好意,她不能过分依赖。

  「我待会儿也得去排练,在这里休息一下就走。」

  今天要接受采访,所以千岁事前已经向剧团报备过会晚到。目送经纪人离去后,她又加点了一杯咖啡。

  她一面想着喝完就出发,一面啜饮咖啡;喝着喝着,含进嘴里的量却越来越少,才喝到一半,咖啡就变得又冷又涩。

  大家知道有采访,都非常开心;到了排练场后,一定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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