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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找出你欺诈的证据,我都决定一直监视你。不管你再怎么说让我别来,我都坚持会来。」
我提起劲,再次强有力地宣言道。
就算钓见的能力是真的,也不能证明她不是欺诈师。竟然不求回报帮助别人,暗地里一定谋划着些恶毒的事情。
看穿你了哦,我投去锐利的目光瞪着她。但是。
「…………………………?」
钓见在胸前晚起手臂,头更歪了。
「我明白的。不过为什么现在还要说这些?」
「所、所以说,你不是说不来也可以吗。」
咦?为什么那么茫然啊。
「诶……?」
「恩……?」
总觉得不在说一件事,各自的气氛太不同了。我们困惑着,面面相觑。
「…………啊」
钓见总算理解似的重重点点头。
「抱歉,没说清楚吗。」
她苦笑着,尴尬似的挠挠脸。
「不用来也没关系仅仅是指明天。明天放学后,我还有其他事情,不能去地学准备室了。」
「啊啊……」
「所以,来也没用,因为我不在。」
「……原来如此。」
什么啊,是这样啊。
「早点说清楚就好了……我自己也很犹豫的。」
「不、没有,那个……我也不好。」
现在想来,我也太较真了。要反省。谋划着什么毒辣的事情果然是说过头了。
所谓的犹豫大概是指该不该告诉我吧。我和钓见相当于敌人。就算事先告诉我也没什么好开心的。
「如果瞄准我不在的空隙,想要在椅子上蹭脸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才不会做。想也没想过。」
看,果然是敌人。
这才像钓见……当然还是安心了。
「不过,钓见有要事什么的真少见。」
从我开始监视开始,是第一次在放学后空出地学准备室。我稍显惊讶,说道。
「————有点事。」
钓见支支吾吾,表情稍带阴沉。
「嘛,就是这样,所以明天能尽量不做出跟踪狂的行为吗。」
然后一变,立马回到平时见惯了的她。
「我都说不是跟踪狂了。」
「是是。就当是这样吧。」
尽管被当做变态,但不知为何因为这对话而放心下来,反驳的口吻也悠然自得起来。钓见好像也一样,没有继续开玩笑。
她静静地微笑,轻轻背过身去。
「——那么,学长,再见了。」
「啊啊,明天见。」
我轻轻挥着手,心情平静,也朝家里走出。
「啊——……」
但前进了两三步,忽然停住脚步。
因为是自然的趋势,所以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不过刚才那种临别前理所当然的道别是第一次。我和钓见平时都是出了校门后马上就分头走了,但是至今为止都是我随意搭话说着「拜拜」,而钓见只是暧昧地点点头。
我回过头去,但是已经找不到她那在黑暗中也相当显眼的白发。
「……嘛,算了。」
就算还在附近,也完全不准备质问其意图。于是我决定立刻回家。
到头来,今天也是毫无收获的一天。和平时一样,找不到一丝钓见进行欺诈的证据。也可以说,从开始监视起,一步都未前进。只是不断重复着这样的日子。
尽管如此。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为什么,踏上回家之路的脚步变得如此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