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我的内心更加暴躁起来……虽然我想这么说,但是其实我心中并没有语气中那么波涛汹涌。
我没有错吗……
她理解了我遭遇我我欺诈时的心情。
总觉得仅仅因为如此就能轻易原谅钓见的口无遮拦。
我自己都对自己的单纯感到震惊。
「怎么了,突然嬉皮笑脸起来。不是开玩笑,真的很恶心哦?」
「别不加修饰地说出这种话啊!更加受伤了!」
……恩,或许还是不行。
难得之后没有一个倾诉人来访,丢弃了天真想法的我和钓见的争吵没有被任何人妨碍,就这么持续到离校时间。
结果,嘛……没有必要刻意说出来吧。我只想补充,穿过校门时我制服的袖口因为泪水而有些湿润。
绝对不是湿淋淋的,希望不要误会。
◇◆◆
「……猪」
然后,过了好几天,在放学后的地学准备室里。
板着脸的钓见如往常一样用污秽的语言——并没有在骂我。
「我是猪。」(注:猪指梭哈中无牌型的牌,梭哈什么的请自行百度~)
她轻咬嘴唇,悔恨似的自我报告。
「好的,两对。」
「啊啊,够了,又是我输了吗!」
摔着投出手牌,牌飞散在桌上。
不知为什么,从我吐露曾经遭遇我我欺诈那天开始,等倾诉人来访期间,作为打发时间,都会和钓见说话。和她的特异体质并不相关,都是以轻松的杂谈为中心的,而今天我拿来了扑克。
「那么是我赢了——那个,第几次了?」
钓见在打牌方面弱得让人震惊。
虽然开始玩之前钓见就在犹豫,不过一旦开始了就痴迷起来。抽乌龟、神经衰弱、比速度、以及梭哈。虽然尝试了各种两人可以玩的游戏,但是不管玩什么都是我百战百胜。如果认为我的水平是普通的话,那么说钓见是百战百败比较正确。
(注:神经衰弱指一种扑克的玩法,把扑克平坦在桌上,随意翻开两张牌,一样的拿进,不同就还原,看最后谁拿得多。比速度(スピード)可以理解为接龙的变形。)
这次完全逆转了平时被折磨的立场,最初相当开心,但是,持续几十次,反而感到抱歉。
「啊——差不多结束吧。」
我整理着散乱的扑克牌,装作无意说道。
「干嘛啊,这种同情的目光。明明是学长,却那么狂妄。」
钓见稍稍鼓起脸来,不高兴地瞪着我。从平时绰绰有余的样子一变,变得孩子气,因为这举动,我隔了许久才想起钓见比我年纪小的事实。
「别说什么明明。冷静点。」
「我十分冷静。」
钓见一边一本正经地说道,一边粗暴地从我手中抢过牌堆。
「呼。不就稍微连赢了几次,请不要得意。」
「才没有。」
一点儿都不冷静吧。
「不过,真意外呢。钓见明明看上去很擅长玩扑克玩游戏的。是不太喜欢玩吗?」
「不是喜欢讨厌的问题。」
钓见停下切牌的手,夸张地叹气道。
「游戏玩太多会变成游戏脑的。所以至今为止几乎没玩过。不刻意说明就不明白这种事,就因为如此,虚拟一代才让人头痛呢。」
「不不,我们是一代人。话说,许久没听到这种词语了呢。」
就算再怎么嘴硬,就没有更好的借口了吗。
算了,游戏脑之类就算了,看上去钓见并不习惯玩扑克并不是骗人的。她甚至不知道扑克的基本牌型,拿牌的动作也很笨拙。
就算试着回想,自开始监视以来,来访这个房间的尽是倾诉人,至今都没有钓见自己认识的熟人来过。倾听者也是,甚至常客们都是完事后就立刻回去。以前她说自己一个朋友也没有,那可能不是开玩笑。
的确,钓见嘴上不饶人。我的第一印象也相当糟糕。如果在教室里也摆着同样的态度,没有朋友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但是……
也不是本质恶劣甚至毫无同情余地的家伙。
没有朋友的原因之一不就在这个地方吗。
「钓见,你知道这里——地学准备室的传闻吗?」
「恩……?啊啊,被诅咒的传闻吗。当然知道。」
钓见点点头,并把理好的牌放在桌角。应该说总算吗,她的表情回到了平时那样与年龄不相符的镇定。
「正因为如此,才选择这里作为活动场所。」
「也是呢。」
不可能不知道。
刚入学就出入于在校内被传为『被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