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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她的五官相当协调,甚至让人这么误会也不觉得不可思议。也是因为自己害怕这个被认为是诅咒之地的地方吧。但是,之所以这么认为最大的原因是少女的头发。
她那看似及腰的长发。从发根到发尾毫无例外全部雪白。
不逊于头发——肌肤同样雪白,甚至就算说一次都没有晒过日光也会相信。我动弹不得。呼吸急促,像是要被吸进去般只是盯着她的瞳孔。
这个状态持续了多久呢。
「被这么目不转睛盯着我会害羞的。别老是呆立在门口,到里面来如何。」
少女完全没有害羞的样子,悠然开口道。
被这么一说,我总算回过神来。
虽然觉得长得窒息,但实际上只过了几秒。但是,不管时间多短,毫不顾忌盯着第一次见面的女孩什么的,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那个、这个——……抱歉。」
我慢吞吞地踏起步子,不知视线该看向何处,毫无目的地望着屋子。
从去年夏天开始应该没有被作为活动室使用的,但似乎有好好打扫,感觉不到这种房间特有的积灰感。似乎是用于打扫的扫帚倒着立在墙壁旁不禁让人想问怎么回事。
房间只有教室三分之一大吧。里面的墙边放着老旧的桌子,而她就在那里。
「他是?」
就算走近看也给人人偶般印象的少女瞥向水留。
「今天的倾诉者。二年级的八十岛树君。」
「是吗。您好,学长。」
「啊、啊啊。」
因为微妙地有些害羞,我暧昧地点点头。
既然称呼我学长,那她是一年级吧。
与其说体型和长相符合年龄,倒不如说能明白她不久之前还是中学生,怎么说呢,给人一种很可爱的感觉,但是沉着的态度和表情给人比我和水留更年长的感觉。声音清晰洪亮,仅仅听着就不禁绷紧身体。
「——等、等等,倾诉者是什么?」
虽然差点就当耳边风了,不过还记得被这么介绍了。
「说起来,你不明白我把你带到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吧。」
「是吗?你看,确实嗝——」
水留总算开始说明,而我「嗝」一下身体小小跳动的时候,少女立刻用手阻止。
「学长,你知道豆腐是用什么做成的吗?」
今天已经被问了三次了。又来吗。
「所以说是大豆吧!确实有『趁对方不备突然问奇怪的问题』这种歪理,但是没有意义。」
「哼哼。是吗。」
「在教室里也试过了,刚才水留也问了同样的问题——这种事情都无所谓!所以告诉我带我到这里来的理由!」
要让我说几遍啊。我相当厌烦,眼神不禁锐利起来,然而少女愉快地接受了我的视线,指向门。
「那样的话,已经结束了。回去也没关系。」
「哈?什么啊这是!?」
「诶,原以为只因为打嗝头疼……难道耳朵也不好吗?」
「你啊——」
我耳朵没问题理解能力也没问题。这完全是挑起“战争”吧。
完全不明其意。都不好好说明就被带到这里,还被这么对待,我到底做了什么坏事?
身体因为愤怒颤抖着,而这时水留砰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
「冷静冷静。」
「怎么冷静啊!到底想干嘛!?」
「什么都不想干。」
故意叹了口气,说着还没注意到吗。
「打嗝停止了吧?」
「……!」
这么一说我总算注意到了。不知不觉间,好几个小时内不规律出现并让我蒙羞的打嗝声停止了。
被白发少女提问前打出的是最后一个嗝。
「你看?怎么样?还打?你看你看?怎么样?」
「等等等等,别贸然断定。」
水留坚信结果。她窃窃笑着窥视着我的脸。
我闭上眼睛刻意无视,首先深呼吸。尽管聚精会神等待着从身体内部产生的弹跳,但是过了一会儿期待中的那个瞬间并未造访。
我对自己说,不可能,只是暂时缓解。这次不断快速呼吸,但就算积极地刺激横膈膜,还是没能打出嗝。
「我说过『不一样』吧?」
我勉强睁开眼睛,而水留似乎收到我投降的信号般哼哼着挺起胸。
「虽然我不行,但是朱鹭子绝对能停止打嗝。」
「只、只是偶然吧。」
好不容易停止打嗝了,为什么完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