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真的,已经完全没关系了。我们自己的关系现在很好,所以我刚才说的事情,请你忘记了吧」
「是吗」
之后吉田小姐一脸复杂的表情地回去了。
之后我宛如告了密一般,口中的余味差到极点了。为什么要说出来呢,不说就好了啊。即使是妈妈也都保持着沉默,但我却亲口否定了这样的事情,真像个笨蛋。我糊里糊涂地站在门口,陷入自我嫌恶之中。
我窥视着精太郎君的房间,他一脸认真地凝视着画面。我因为他是不是听到了我刚才的话而提心吊胆着,进入房间里。
于是,他抬起头,看着站在入口处的我。我说明了刚才吉田小姐来送文件的事情。虽然声音有些僵硬,但是他对这个并没有表现出怎么关心,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后把视线转回显示器。
似乎没有听到的事情让我放下了心来,但因为我还怀着愧疚,所以我发出了自己都觉得恶心的故作不知的讨好声,问道「那么认真在看着什么?」
于是他招了招手,我坐在旁边,看着同样的画面。
那里是跳跃着猎奇杀人啦,大量杀人啦,之类的森严的文字的WEB网站。在惊讶之余问他为什么对这种东西有兴趣,他在画面上打字说明因为前几天妈妈被当成是凶恶杀人犯的所为,所以想要调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后,说起来,和自己的环境很相似的人确实也有很多呢,他说。比如说,埃德蒙德(美国人,1948生,曾在14岁时射杀了自己的祖父母,并在21岁从精神病院出院后,在1972至1973年间谋杀、奸尸、分尸了8人,包括他的母亲)在小时候是在黑暗的地下室长大的,还有其他很多的生活环境和经历和自己有共同点的人等等,他淡淡地切换着画面让我看着。
『世间真的有着各种各样的人呢。这样的人真的全都是坏人吗?』
精太郎君打着这样的文字,向我询问。
「呐,别看这个了。我很难受」
我说着,他用惊讶的表情看着我,然后关上了浏览器。
于是在下面的窗口上显示了另外的网页。精太郎君很少见地慌张了起来,想要关掉那个,但是,
「等等」
我一边说着一边注视着画面。上面的是有关他的高级公寓的事件的新闻,还有用户的评论。
对新闻的报道,事件的异常性,还有对寿子阿姨行为的批判的论调。虽然在评论之中也有着表示强烈同情的评论,但是也有着写很难听的坏话,对关联者的猜测,还有完全不知道事件只是乱写一番的人。阿姨的经历啊,事件如此异常的原因啊,这些被尖酸刻薄的人们乱说一通的事我也懂得,非常不舒服,所以不想去看这些。
如果被当事者看到的话,一定会脸色为之一变的吧。
「你看到这个了?」我说着,精太郎君一脸难看的表情地点了点头。
在无言的我的面前,他敲打着键盘,在画面上表示着文字。首先是『妈妈没有错』,其次是『是我的身体的问题,没办法呢』。之后,静静地移动着鼠标,关上了表示着那起报道的窗口。
虽然如此,我也并没有去只想精太郎君的事情。
定期检查的日程全都结束之后,三方面谈在我的学校开始了。
顺序是通过出席号码来决定的,我被编进了第一天的第三号,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地,那个时候就到来了。
因为当天妈妈迟到了,我一个人坐在弹簧椅上等候着。在其他的教室前,父母和子女们也坐在弹簧椅上等候着。
校舍里面比外面要凉快些,很安静。外面的喧闹的声音在走廊回响着。
最后妈妈在时间所剩无几的时候过来了。然后坐在我的旁边,小声说,
「公立学校果然很脏呢。能勉强上哥哥的学校就好了」
一副让人感觉非常不爽的样子低声私语着。
学生时不时会经过这边,然后一瞬间地看着这边。是同一个小学的学生。一定也知道了当时的妈妈的传言吧,他们的心中一定在想着什么令人讨厌的事情。
不经意间,我想起了在被虐待之前,我还会在大家面前炫耀自己的年轻美丽的妈妈的事情。然后对于自己的心境的极为巨大的变化感到非常地寂寞。
虽然并没有因此讨厌妈妈,但是状况已经改变了,那是的天真无邪已经不复存在了。还能够回到以前的自豪的生活吗,我这么想着。
我旁边的当事人倒是挺悠闲的,
「好久没来学校了,总感觉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呢。有种我是季衣的朋友的感觉」
一副心情愉快的样子和我说。
那种毫无顾虑的声音在放学后的安静的走廊上回响着,按顺序等候着的其他亲子也应该听到了吧。我也没有责备她的力气,耷拉着肩膀。
在那个时候,顺序终于轮到了我们。
教室里面布置成三方面谈专用的样子,中央的四张桌子贴着一张大桌子排着。其他的桌子被整理到后面。
我们班的班主任是刚刚到三十岁的年轻男性教师,担当科目是社会。我的资料在桌子上打开着,我和妈妈坐在椅子上后,出路指导开始了。
我并不担心老师会说出我在学校里的悲惨生活。因为,我不认为他对教室里的情况有多了解,即使知道,他也是装作没看到的类型的老师。虽然我并不喜欢他的为人,但在这里不用担心他受奇怪的正义感指使提起这个问题,在那种意义上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