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六 日野精太郎的供述其四

但是既然她那么说了,我呆在那里也只能一副狼狈样地碍事而已,所以死心地走上了楼梯。

  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深受打击,疼痛的四肢趴在床上躺卧着时,不久后姑母再次叫了我。

  押川家的餐桌,是纹理很美丽的胡桃木制长方形桌子,旁边还有同样材质的六把椅子。姑母坐在里面的椅子上,示意我坐在面前。脸上微微地出着汗,暗藏着劳动的痕迹。房间的角落,浸泡着被拖把弄得红黑一片的脏水。

  坐在椅子上的我,按照姑母的问题进行说明。在心情乱糟糟的时候戴着面具只是一不小心忘了脱下来,弄碎玻璃杯也是出于一不小心。用疼痛的手写出来的文字歪歪扭扭的,姑母读起来似乎很辛苦。

  「理由大致明白了,但是总感觉很奇怪」

  似乎姑母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自己戴着面具会安定下来的理由。

  「你又不是医生,不要说那种自以为很了解的话。如果安定不下来的话对医院或者我说一声就行了。可以改变下药方或者增大些药量的嘛? 小精平时总是什么话都不说。所以才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完全没办法理解」

  她明确地对我说,我想她的话确实也不无道理。

  「虽然你很聪明,但是在这点上你真是个很难对付的孩子呢」

  姑母深深地叹了口气。

  然后姑母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依靠面具,或许那也是什么病症的表现。她还说看到沾满鲜血的我的时候,还想起了不管是在日本,还是在海外,都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偶像崇拜,甚至还因此产生了杀人犯的事情。

  「总而言之,那个东西不要再戴了! 老是戴着那个东西,怎么可能会好起来嘛」

  姑母最后强调了一次,然后再次让我会房间休息。我听从她的话施了一礼离开那里后,背后传来了姑母的深深的叹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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