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莎拉再也看不下去,转过身来。钢铁撞击发出的清脆声响,还有偶尔传来的沉重打扑声交错着。
「哎呀……新木学长说他自己完全没有剑道的素养,还真不是谦虚的说词。就算花一整晚拚命特训,那个样子还是没办法上手吧……嘿嘿嘿……」
聪子擦着布满雾气的眼镜,走到莎拉刚才看的窗边,丝毫不客气地批评着。琪琪瞪着聪子说。
『聪子的个性真差娜拉,把拔那么努力就应该要好好地称赞他娜拉!』
「努力和能有成果,可是不一样的喔……像新木学长那样拥有与所罗门王智慧匹敌的人,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在浪费无谓的功夫吗?」
「我想庶民自己是最清楚的。」
莎拉依奋背对着窗户说话。瘦弱的肩膀正在颤抖着,濡湿的长发滴落着一颗颗如珍珠般的水滴。
「庶民的脑袋那么好,明明自己很清楚,可是还是坚持要接受特训,这都是为了要拯救艾尔芙啊……」
莎拉的说话声也在颤抖。从脸颊上滴落的莹亮水珠,让人分不清那到底是从湿了的发丝上掉落下的水滴,抑或是眼眶中滴落的泪珠。聪子讶异的视线转向莎拉。
「简直就像你并不喜欢新木学长为了艾尔芙而努力的感觉耶?艾尔芙小姐应该也是座堂学姊的朋友吧?」
『当然啊,莎拉也总是说必须要帮助艾尔芙的娜拉。』
琪琪也如此反驳着聪子的话,但莎拉只是依旧背对着窗边,垂头丧气地说。
「是啊。艾尔芙是我的朋友,我想要救她,身为朋友,我有帮助艾尔芙的义务。我必须要救艾尔芙才行啊。」
明明很清楚这一点,但胸口却很痛。虽然没有说出来,但莎拉两手紧紧地压着心脏部位。
(我知道一定得救艾尔芙,我也想要救她……但是为什么看见庶民为了艾尔芙在努力,我的心却这么的痛呢?这是在帮助很重要的朋友啊,可是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感觉呢……我这样,真是太糟糕了。)
责备着自己的良心,让她很痛苦。帕尔米拉也是,从窗户看着外面,露出沉痛的表情。
夜深了。
结束激烈的特训,阵在寝室里睡得跟昏过去似地。太过于疲倦,连衣服都没有换,全身上下都是被尼可莱打中的瘀青。
尼可莱从厨房里的小水井中打水,正当他把冷水移入桶内时,帕尔米拉走了过来。现场的光线只有从窗口照射进来的些许月光,但帕尔米拉的肤色实在很白皙,让她自己看起来就像是道明亮的光。
「打水吗?」
帕尔米拉问着。尼可莱微微地点了点头回答道。
「任意地在城内走动实在很不好意思。我是想要替新木先生的伤冷敷……」
「我看见了。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看来有场无法避免的战争就要接近了吧。」
帕尔米拉把视线转向尼可莱的腰间。刀鞘挂在腰间,借给阵的军刀跟原来一样收在刀鞘中。
「像你这般温柔的人不得不随身携带武器,真是让人觉得难过啊。战争一定是一个巴掌不会响。贝要有一方放弃战斗的话,就不会再有更多的战争啊。」
「可是这么做的话,放弃战斗的一方就会被对方尽情地蹂躏。『为了生存而抵抗』也是『战斗』啊。」
尼可莱眼神冷静地注视着帕尔米拉,帕尔米拉似乎颇难过地低垂着眼睛回说。
「你所说的话,我很能够理解。可是,只要待在这座城中,就不会被任何人攻击。也不需要为了生存而做什么抵抗了吧。」
「在这座城中?」
总是很冷静的尼可莱,也不禁觉得有所疑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一行人明天就要准备踏上战斗的旅程。可是只要待在这座城内,现在虽然没有办法止住骨折的疼痛,但只需要停留数天,骨折也能够完全治愈吧。如果能够永远地停留在这里的话,就能够永远地过着和平的日子。我是这么期望的。自从第一眼见到你,你那修长如嫩枝般美丽的身形,就深深地印在我的眼眶中。活了数千年,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帕尔米拉白皙的脸颊上,泛着红潮。尼可莱对她这番突然的告白,也显得颇为惊讶。
「您……您这突然,说的是什么话啊。」
「说话不谨慎让你困扰了,想必你不喜欢这么没礼貌的女孩吧。」
「不,不,没有这…………」
帕尔米拉想必是战战兢兢地,鼓起勇气才敢说出这番告白吧。她没了自信,现在几乎快要缩成一团了。尼可莱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好。
对她并没有不好的感觉,可是对于她的事情完全不了解,根本也没有办法回答到底喜欢还是不喜欢这样的问题。而且,尼可莱还有着要服侍的主人莎拉,要拯救的熟人艾尔芙,以及许多要保护不受到希律王伤害的人。与数千年来自己单独一个人待在城中的帕尔米拉所背负的责任有着干差万别,即使自己对帕尔米拉一见钟情,也不可能这么简简单单地做出决断吧……尼可莱心里想着。
「您非常美也是位很棒的女性。可是,我是必须要往前走的人类。您对我抱着好感就让我非常高兴,要让您幸福,我认为寻找其他对象会比我好上很多。」
尼可莱诚实地如此回答。帕尔米拉大受打击,大眼睛中湿润着泪水。
「你不愿意留在这座城中吗?」
「就算拿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