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打造一间女仆们使用的房间。小姐还小的时候,常常有数名负责照顾小孩的女仆,会在小姐睡着时待在隔壁的仆人房;现在则是当小姐生病的时候,才会当成照顾小姐时用的房间。”
“那么!这么说来,这间房间和莎拉小姐的房间是相通的?也就是说,中间的门并没有上锁,是这样吗?”
和慌乱的阵相较之下,夕也用女性口吻说话的技巧好到令人受不了,连动作举止都很像。而且,他讲出来的话中还带着“男人的算计心理”。阵在女仆没注意下,用手肘狠狠地朝夕也的斜腹部撞过去,让夕也呜咽了一声。
“你、你在干吗,阵……阵子同学!我可是,什么话都还没说喔!”
“你的眼神太诡异了,夕子同学。不要动什么歪脑筋。”
一边走进房间,两个人一边互相瞪着。女仆行了个礼,退出房间。
夕也迫不及待地朝通往莎拉寝室的门奔跑过去。
“啊,你给我等等,混蛋!”
阵想要阻止他却来不及。夕也连门也没敲,就快速地打开门。
“……啊!”
夕也从喉头发出叹息,呆站在原地。追在夕也身后的阵,也再次看见几天前几乎快看腻了的莎拉寝室。
豪华沙发上,莎拉正摊开生字本背诵着英文单字。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已有一小段时间,头发已经干了,身上穿着维多利亚王朝时代风格的睡衣。缀有花边的睡帽、长摆荷叶边洋装般的睡袍,配上拖鞋的打扮坐在天鹅绒沙发上,看起来就像个骨董娃娃般优雅。确定她只露出脸和手脚,确实让阵松了口气。
(本来还很怕她刚洗完澡没穿衣服,或是穿着那身轻薄的睡衣……说的也是,知道毒吕来住宿,当然要穿得像个大家闺秀啊。)
莎拉似乎一点都没有惊讶的样子,嘴角好像还刻意地露出笑容。
可是夕也却在看着其它地方,而且整个人僵在原地。阵将视线移过去一瞧,刚刚才从浴室走出来的说子,维持着用毛巾擦拭头发的动作,同样也呆在原地。她的脚上穿着与毛巾同材质的拖鞋,身上只包着厚重的浴巾。
“……啊……”
想要发出惨叫的说子,因为过度惊讶而喘不过气,发不出声音。纤细的手脚,因为只包裹着浴巾,看起来就更瘦,简直就像稻草人。平常她的皮肤是略带不健康的苍白,但因为刚洗过澡,或许是因为害羞,全身开始泛起红潮。她慌张地要用两手遮住胸部,原本擦头发的毛巾就哗地掉落地面。几乎还是湿的头发乱糟糟的,发尾还滴着水,啪啪啪地落下一颗颗透明水珠。
“啊……”
夕也像渴望空气的鲤鱼般嘴巴张得老大。应该是理解到自己做出“惨烈的失败”举动,想要打破僵局,他便刻意用开朗的语调说。
“啊……Yo,Yo,我们被赶出书库,就、就……这种意外事件,在毕业旅行的时候难免会发生嘛,毒吕没有全身光溜溜真是太好了。那个,接下来应该是惯例的毒舌攻击吧?肯定会以毒舌招待吧?色狼,变态,然后是什么呢,好期待喔?来来来,尽量来,尽量骂吧!”
可是,说子白皙的脸蛋却红通通的。她紧紧地按着胸口,脸上满是泪水。
“不要……”
只能发出蚊鸣般的微弱声调,当场坐了下去。
“啊……啊,那个……”
夕也的情绪很激动,这阵也十分能理解。因为那个毒舌的说子,竟然出乎意料地一句话都没回嘴就哭了出来。阵知道说子喜欢夕也……但平日强硬的说子竟然会哭,实在是在预期之外。
(夕也这家伙……只是抱着恶作剧的心态说想要偷看女生洗澡。一旦真的看见,才第一次感受到有人因此而受伤,于是觉得困惑吧……毕竟对方是被自己伤害的)
说子瘫坐在地上,抖动着瘦弱的肩膀哭泣着。看到这情况,夕也铁青着脸站着。对自己来说只是为了好玩,结果却似乎伤害到他人。如果还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恐怕阵也会出手海扁夕也吧,
(是啊,跟他当了三个月的室友就知道,夕也看似软弱,其实只是偶尔会得意忘形,但个性是很通情达理的。自己搞砸了事情,并不会逃避或是掩饰而会负起责任,并不需要我出手。)
于是,阵决定看着夕也。惟一一件奇妙的是……本应该护着说子跟阵吐苦水的莎拉,不知怎地只是看着生字本,露出了些许微笑,完全无视于这个状况。搞不清楚她的举动背后有什么意义,阵多少觉得有些不舒服。
“毒吕,对不起!”
一句辩解的话都不说,夕也突然很用力地低下头。这让说子吓得睁大眼睛,看着深深低下头的夕也。
“对不起,我太得意忘形了!本以为就像毕业旅行的浪漫举动,没想到却真的让你如此受伤,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如果知道这样会伤害你,我一定不会这么做。我并没打算要伤害你,希望你能了解这一点,真的很对不起。”
阵感动地睁圆了眼。夕也平日虽然软弱,可是这种时候却不会退缩。即使是个软脚虾,可是却不畏首畏尾,知道是自己的责任就不会逃避。虽然阵从没说出口,夕也这一点总让他很尊敬。也正因为如此,夕也才能够成为阵这种顽固家伙的室友。
光是低头道歉好像还不够,夕也干脆跪下来道歉。但因为穿着女生制服,一跪下来就差点看见裙内光景,让阵连忙别过头去。
莎拉瞥了瞥说话语无伦次的夕也,和在夕也面前不知道该如何才好的说子这两人,很快地站起身来。
“对了,我得去找字典。应该是放在仆人房吧……新木同学,可以帮我个忙吗?”
莎拉露出了只有阵才看得懂的恶作剧般的笑容。阵完全能够理解她的笑背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