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阵一口气快速地说完话,莎拉急匆匆地转过身去。
一点都不想要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待久一点,可是……正准备要走出音乐教室的莎拉,跟一个要走进来的人撞上,一屁股坐在地上。
“哇!”
“座堂,不要紧吧?”
阵赶紧伸手帮莎拉站起身来。莎拉惊讶地抬头看着阵。
(他不是……对我丝毫不关心吗?)
被莎拉认真地盯着看的阵害羞起来,连忙把视线移开。
跟莎拉撞上的,是个有着像冰箱般冷酷眼神的少女。一头短发,夹着头盖骨造型的发饰。皮肤白皙,眼睛周围就像画上黑色眼影般,颓废的表情和黑死金属风的饰品很有哥德风路线。
“啊——对不起对不起。看到宇多田过度智障又丑陋的造型,视线被吸引住就没在看路。”
她算是有在道歉,但是似乎嘴上讲话仍旧是毒舌不饶人。夕也用手指着少女吼道:
“你这家伙,一年十三班的毒吕说子!什么叫做智障丑陋啊,我要你道歉并修正刚才的话!这可是耍坏路线造型耶!”
“脑袋坏到底了?”
“我——说——过——!”
夕也的头顶几乎要冒出热气来,气呼呼的。莎拉呆在原地。
“一出口,讲话就很毒耶。庶民的嘴巴虽然也很坏,可是次元不同。”
“轮不到你来评断啦。不过,她比你讲话还要毒舌。而且我们学校,有到第十三班这么庞大喔……”
说子的视线瞄了一眼看傻了的两人,让他们俩吓了一跳。
“我听说宇多田通过第一次审查。还想说这个只会弹空气吉他的音痴怎么办到的,原来如此,你们也被拖下水啦。”
说子伸手用力地指着阵。
“我知道你们两个。你是新木阵,是无可救药的楔形文字宅男吧?老是一副景气很差的难看脸色走在路上,很难不被人注意。”
“景气说不好的确是挺糟的啊。”
“这一位是座堂莎拉。”
说子的手指往莎拉的方向移动着。莎拉紧张地想,到底会接受多么毒舌的洗礼啊,
“一年二班的,初次见面。”
只说了这句话,说子就安静下来。阵觉得怪异就开口问:
“喂,你是不是忘了讲什么?”
“不需要特地去提醒人家吧!”
莎拉以只有阵听得见的音量小声地讲。音量虽小,但悄悄地撞了撞他心窝的手肘力道倒是颇重的。
“咳咳。”
“唉啊,我不是忘记了……座堂同学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都很完美,就算我再怎么毒舌,实在没有缺点可以批评。”
“跟国王的驴耳朵一样只会听好话啊。”
“你刚刚碎碎念什么,新木同学?”
对着有些愣愣地开口问道的说子——
“没什么。你就当作什么都没听见吧!”
阵失望地低下头来。听到自己被形容是“没有缺点可以批评”的莎拉,高兴地露出友善的笑容。
“我也是,初次见面。毒吕同学,你真是个说话爽快直言不讳又正直的人呢。我们来交个朋友吧。”
“谁要跟这种家伙做朋友啊!就是因为这家伙毒舌,好不容易来加入西洋音乐社的女生全部都退社了,社员只剩下我跟她两个人而已!而且,因为社员不满五个人,结果连社团教室都要被学校收回去!”
夕也对着说子咬牙切齿地说道。说子丢给他一个很无趣的眼神。
“因为她们都把西洋音乐社当成想要引人注目的道具,根本都不练习,只是来玩玩罢了。所谓的西洋音乐,哪有这么容易就可以上手的啊。以为组个女子乐团耍耍酷,那种程度的歌唱技巧就连猴子山里头的猴子都还唱得比较好咧。更别提长相啊。”
“讲话还真毒辣。如果要用酸碱性试纸来测的话,大概有到0.5喔。”
“连骨头可能都会被溶掉呢。”
阵和莎拉遇上攻势凌厉的毒吕说子,完全没办法插上话。
“宇多田也是,根本就没办法参加比赛吧?曲子写得零零落落;写词又很不流行;乐团名称又土气;服装打扮美其名是耍坏路线,根本就糟糕到不行。论长相嘛,虽然硬装出帅气的模样,但是用平头男的标准来换算的话,大概前十名都长得差不多。”
“拿平头男来比喻换算的话,任谁都可以排入前十名吧!”
“会的乐器又只有空气吉他,音域比多啦A○还窄……”
“比音乐我比较宽吧!至少还能唱到Si!”
话说多啦A○的音域,只有从Do到La——阵小声地附和着说。
“连一整个音域都唱不出来啊。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勉强要说的话,宇多田是归类在百步那一区。”
“别再讲了,毒吕!”
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