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章 我们是脑袋空空乐团

  磅,阵用力地敲击着定音鼓。前奏结束了。

  夕也以超强的技巧弹奏起吉他。他的超高技巧其实就是靠着空气吉他来作作样子。实际上,他只需要弹奏出简单的和弦音。在观众席忙着录像的尼可莱和玛莉,以及众女仆们,都兴奋地期待着。

  “还想说前奏太长,真是会吊人胃口呢!莎拉大小姐在哪里啊?”

  “安静,巴普洛夫先生。声音会录进带子里的。”

  玛莉朝着手拿录像机的尼可莱,伸出食指摆在唇上示意他安静。

  这时在仓库里,莎拉已经完全放弃,抱着膝盖说:

  “已经到出场时间了……不行了。好不容易练习到现在……”

  “好不容易为了宇多田同学,努力到现在……”

  讲着讲着,她就跟说子两人靠在一起哭出来。可是,被丢在仓库外的莎拉的手机上……小陶人被当成手机吊饰,吊在手机上。

  ‘呜啾——……’

  小陶人抬头看着门,伤脑筋地歪着头——啊,突然想到什么似地打开莎拉的折叠式手机,用小小的双手拼命地开始按着按键。

  舞台上开始响起阵的歌。彩虹灯光照射着,阵把歌词放入旋律中。他把自己最熟悉的,而且是人类智慧中几乎可算是最古老的,绝对不用担心会牵扯著作权法,以楔形文字雕刻出的话拿来唱——

  “汉摩汉摩 拉比拉比”

  “喔,黄金鼠跟兔子{注:用日文拼音念起来,听起来就像哈姆(黄金鼠)与拉比(兔子)}……是兔子呢。因为曲名叫Love Love Rabbit嘛。”

  “以黑死摇滚音乐的曲风看来,倒是配上相当可爱的歌词呢。”

  “法典”

  “……他刚刚讲了‘法典’?”

  观众席上鸦雀无声。阵的吼声响彻表演厅。

  “YEAH——”

  “不对,这时候不应该YEAH吧!”

  观众席齐声骚动着,对他吐槽道。

  “太棒了,阵,观众席的气氛被炒热了!”

  根本就没有被炒热。夕也弹着吉他,贴在阵的身后唱着合声。

  “汉摩汉摩拉比拉比(法典!)

  汉摩汉摩拉比拉比(法典!)

  一条!有人因为杀人罪告上裁判所时,如果没有证据证明其犯罪之实,告状者将被判死刑!

  汉摩汉摩拉比拉比(法典!)

  汉摩汉摩拉比拉比(法典!)

  二条!有人因为诅咒罪告上裁判所时,如果没有证据证明其犯罪之实,告状者会被丢入河川。如果溺死的话,上告的人将可得到其家财。如果生还的话,告状的人会被判死刑,财产就会判给被告之人!

  汉摩汉摩拉比拉比(法典!)

  汉摩汉摩拉比拉比(法典!)”

  跟第一条相比,第二条条文更是冗长,阵以超快的速度念唱着第二条。

  评审委员们从各种不同的角度讨论着,

  “嗯,曲子还算一般,歌词倒是很崭新呢。”

  “汉摩拉比法典,是这样的内容喔。”

  “全部应该有两百八十二条,什么时候才会唱完啊。”

  “应该不会像铁路歌曲那样长啦。”

  所谓的铁路歌曲,东海道篇就有六十六条,山阳九州岛岛篇有六十八条,奥洲盘城篇有六十四条,北陆篇有七十二条,关西参宫南海篇有六十四条。总计有三百三十四条。而日本最长的一首歌,是在一九八七年发表的“石坂马沙一人旅程——全国自家城阵音头”总共有三千三百五十五首,让铁路歌曲变成第二名。回归正题。

  在舞台边缘观察状况的死茶四人组,紧紧抓住帘幕,悔恨地说:

  “为、为什么那样的歌词还OK啊……!”

  “但是,曲子写得还算是不错吧?”

  “再这样下去就糟了!没办法,虽然很不想使出这个手段……!”

  主唱女孩抓起贴在地上,像蛇一样粘着的电线,用力一拉。舞台上的电线被这么一扯,拉到阵的脚。

  “哇!”

  阵往前一倾,整座定音鼓都倒了。评审员座位上纷纷骚动起来。夕也好不容易才能继续弹着空气吉他,现在铁青着脸,快要哭出来地说:

  “……阵!快起来啊,间奏结束了!副歌要开始啦!”

  “我……我是很想爬起来啊……”

  阵扭曲着脸。为了保护定音鼓而跌倒,拐到了脚,没办法站起身。躲在舞台角落的死茶四人,高兴地互相拍掌。

  “太好了!这么一来,他们就没办法唱歌,我们就赢了!”

  夕也拼命地撑着场面,再过没多久间奏就要结束。可是,他又没办法完美地改编乐曲撑到最后。阵悔恨地按着额头。

  (可恶……都到了这个地步……)

  当然他并不是因为对音乐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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