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的手工俱乐部三明治,亲手现做的宵夜让女仆送进房。她在电视上的广告看过,对方便面很有兴趣。尤其是在鸡汤面{注:日本的平价泡面,外包装上有小鸡图案而闻名,类似台湾的王子面}上头打颗蛋,浇上热水,蛋白变成白色,蛋黄变成半熟状态冒着热气的影像,不管看多少次都好好吃的样子。特别到了晚上十二点时,更是催动食欲。
“没有这种事的。我很开心接受啰。”
其实莎拉并没有特别想要顾虑爱花,而是真的想要尝尝看“日○杯面淡盐口味”。她认真地阅读着杯盖上写的“美味的制作方法”。毕竟,她从来没有泡过快餐杯面,紧张地不想要泡失败。
“杯盖撕开到点线位置,将沸腾的热水倒入至内缘线的高度……”
嘴边咕噜咕噜地念着,莎拉专心地在想象着画面。
“教官室里一定有热水壶。毒吕,你知道地方吗?”
夕也走向音乐教室隔壁的音乐教官室。说子吓了一跳——
“咦……啊,嗯。真拿你没办法,我也去看看吧。”
她说话依然像平常的语气,跟着夕也走出去。目送着两人背影的爱花,似乎非常惊讶地眨巴着眼睛。阵问爱花道:
“怎么啦?”
“嗯,嗯嗯。说子学姐……好像变得不太一样,让我很惊讶啊。”
爱花朝着音乐教官室的方向,似乎想要确认什么似地看了好多次;可是如果一直盯着人瞧就太失礼,才把眼神转开。阵感到讶异,皱起眉头。
“说子学姐?听你一提,刚才……毒吕好像以前就认识你的样子吧?你们认识啊?”
“小学的时候是同一间学校的啊。国中时,说子学姐就到春纱学园就读,跟去读公立国中的哥哥分开啦。”
“小学的时候?”
阵双手交叉着,绞尽脑汁搜索记忆。这可不是自夸,阵对于记住人的长相和名字非常地不拿手。多半他脑袋瓜子的容量,都拿来装记忆年代还有楔形文字的解读内容吧。或者,是因为他对楔形文字的兴趣比对人类来得深,才让他不容易去记得人的事情……正当他在烦恼的时候,突然,脑海里浮出一个想法。
(不对。我的记忆力决不可能会差……丝毫都记不得毒吕这个人,肯定是因为她是个令人印象不深刻的家伙吧!)
讲话那么毒的人怎么可能记不得呢?可是以前的说子,并不像现在这样毒舌。那时候的她很乖巧,常常帮教室桌上的花儿换水,或是帮忙擦黑板,将掉落在地板上的垃圾捡起来丢掉,都默默地做些不起眼的事情,是属于贤内助类型的女孩。既然没有同班过,而且又是那么不显眼的女孩子,不可能让老是沉浸在书堆的阵有记忆。
可是,动作迟钝又是个破坏魔的爱花,是个在平地也都能滑倒受伤的名人,时常受到说子的帮助,才会对她如此有印象。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让她的个性变得这么毒舌啊。也改变太多了吧。”
阵忍不住小声地说着。可是,恰好夕也和说子拿着装有热水的壶走进来,他就没有再说下去。面对毒舌的说子,问她那种事情,万一她又毒辣地回话,也会搞得自己不愉快。重要的是——
(说不定会让努力地想要使乐团气氛变好的座堂,一番心意全都付诸流水……)
就这样,莎拉也一言不发地盯着快餐杯面的盖子。
“内缘线,到底是在哪里啊?看起来好像没有画得很明显呢……难道,是这条细细的往内凹的线?还是这个藏在面体下面的线啊?”
爱花看着挂在音乐教室的钟“啊”了一声。时间已经到五点半。
“糟糕了!我得赶快回宿舍,不然会赶不上吃饭的时间!”
“吃了杯面再回去吧?这是你自己买来的呢。”
“我跟哥哥不一样,没有跟宿舍报告过要在外面吃晚餐,所以不用回去。宿舍已经有替爱花准备餐点,我必须回去吃才可以。那我先走啰,大家加油喔!”
爱花三步并作两步往走廊跑去。阵看着她离开,带着微笑,轻轻地笑着。
“真是个忙碌的家伙。回去路上小心点啊。”
“咕咚咚咚咚咚!”
突然,从阶梯那儿传来夸张的东西掉落声,阵的笑容立刻变得铁青。
“……我才说完回去路上小心点啊。可不是随口讲讲的。”
不想去深究爱花到底是怎么了。阵在嘴里碎碎地念叨着。
夕也从莎拉手中把淡盐口味的杯面取来。
“当然啊,要第一个帮座堂倒热水啊。正是所谓的女士优先。”
“淑女哪会吃快餐杯面啊?”
“像你这种嘴巴毒辣的女人,永远不可能变成淑女,又怎么会懂呢?”
刚开始还被说子的毒舌给压制住的夕也,基本上也是个爱讲话的男生。习惯斗嘴之后他就越讲越顺,还能巧妙地毒舌回去,让说子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夕也把壶里的热水倒进杯内,递给莎拉。
接过杯面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莎拉呆呆地杵在原地,这时,阵把塑料制的叉子递给她说:
“要用吗,座堂?”
“啊……嗯,好的,谢谢你。”
莎拉犹豫着,其实只是想要道声谢,可是话却说得不流利。
那是因为,就算吃的是叫做拉面的食物,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