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都忍不住用跟男生讲话的语气,我是不是把话说得太过火啦。我一点都不习惯跟女孩子讲话……她也有她自己的立场,虽然说是为了满足私利可是她也以她自己的方式在努力着,被当作毫无用处的人,应该觉得意外又很受伤吧。)
原以为不用再忍受莎拉的脾气,也就不会再有什么压力了。事实上面临这样的状况,心中的确轻松不少。但是轻松过了头,心里反而觉得少了什么似的有些空虚。
(不,这样不是比较好吗。可以像以前那样,自己一个人静静地阅读考古学的书籍,不需要再吃到那家伙现学现卖的料理,而且还要称赞她,还得因为莫名其妙的事情而受气。)
阵安慰着自己,可是总觉得自己是在勉强地说服自己,感觉又更空虚了。于是阵只得慢吞吞地开始收拾散乱在地上的东西。
隔天,江利子兴奋地往学生会办公室走去。
“呼呼呼……结果昨天晚上座堂莎拉根本没有从宿舍走出来。这么说,表示她被会长发现了吧。一但知道自己喜爱的座堂莎拉偷溜进男生宿舍,会长想必也会对她感到失望吧。这时候我就来好好安慰他……呼呼呼呼,真是太完美了!”
江利子抱持的邪恶动机,让她意味深长的笑声中令人觉得她有些病人膏盲。
江利子在走廊上跳啊跳地前进着,敲了敲学生会长室的门。走进里面,右京露出困扰的表情正在思索事情。那严肃的模样,让江利子内心怦怦跳地按住胸口。她拼命想要保持冷静,但根本就遮掩不了脸颊上泛出的红晕。
“啊,那个,会长。我从弟弟启太那儿听说,昨天晚上宿舍是不是停电了。是否正如我说的,座堂莎拉就待在新木阵的房间里啊?会长您总是说是我误会弄错了,可是这次总算印证我说的没错吧……”
两手交叉在背后,江利子兴奋地盯着右京的脸瞧。可是右京表情僵硬地回答说。
“副会长,你弄错了。”
“什么?”
“座堂莎拉她并没有在他们的房里。”
“咦……那,那昨晚她并没有恰巧偷溜过去?”
“不只是昨晚不在,她不可能会出现在那里的。”
“因为座堂莎拉是个娇羞的大小姐?那只是她装出来的样子,会长您被她给骗了!”
“没有这回事。新木阵和宇多田夕也两人也没有理由把座堂莎拉给带进宿舍房间。”
“没有理由……您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宇多田夕也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软弱,新木阵虽然对那些事情没有兴趣,可是他很有可能是个惦惦吃三碗公的大色狼。绝对是有不纯洁的异性交往啦!”
“详细的情况我没有办法跟你说明,可是他们两个并没有与‘异性’交往。你说什么座堂莎拉溜进他们的房间,百分之百是你的误会。”
右京斩钉截铁地说出这些话,让江利子很惊讶。
“不要再管新木阵他们的事了,追究过头不是件好事。”
“您这是……命令吗?”
“是。”
听到右京的话,让江利子大受打击,摇摇晃晃地走出会长室。
原以为是完美的作战策略,绞尽脑汁订立作战计画,但却无法顺利进行。刚好莎拉幸运没有中计,而且又不甘心右京一点都不信任自己,让江利子难以压下怒气。
(座堂莎拉,俗话说讨人厌的孩子反而在社会上有出息,为什么你的运气偏偏这么好……你等着看,我才不会就此罢手。我有过多到数不清的打工经验,一定要揭开你的真面目,让你挫败地哭出来。不要小看苦学的学生!)
江利子露出奸诈的笑容,压低声音一个人独自笑着。
这时江利子的弟弟启太刚好经过她身边,走在一起的男同学担心地问说。
“最近,你姐姐常常自己一个人诡异地发出笑声模仿或是模仿黄莺叫声,她不要紧吧?”
“嗯,笑门开,幸福来,据说常常笑能够加强免疫力。身体健康对开运也是好事,我也没话好说吧?”
启太轻轻地微笑着。对于自傲的姐姐做出的举动,一点都没有怀疑。
“不是吧,你的解释有点不太对吧……”
启太的朋友对毫无戒心天真无邪的优等生启太的回答,感到怀疑而小声地喃喃说着。
夕也的作词作曲工作,趁着早上上课时迅速地偷空完成了。
午休在教室里,夕也兴奋地将乐谱收进文件夹中。
“终于写好了!再来就等放学后去借播音室,把这首歌录成试听带,回去的路上顺路去邮局把它寄出去。邮戳为凭所以来得及,我还真是个天才呢!”
夕也疲倦到眼睛部长出熊猫眼,或许是放下心中的重担,他脸上露出安心的表情咧嘴微笑着。
可是阵的心中却好像被戳了个洞般有种空虚感,从昨晚开始就是这样。甚至觉得这个洞似乎越变越大。看着远处被女孩子们包围着,根本部看都不看阵这边一眼,就像在另一个世界中微笑着的莎拉,心中的违和感更加强烈。
原本就是不同的世界,也不可能有交界点的同班同学。只不过是回到原先的状态,应该觉得高兴啊……但为什么自己的心情会如此地不安呢。自己弄不清楚心中的想法,阵伸手压着额头。
然后,阵又想起莎拉说“摸我的头”的时候,自己摸到其他地方这回事。
(那个时候……我究竟是,摸到了什么地方啊?)
到现在才开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