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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了我的名字。」
一时搞不清楚状况的蜜芮儿也察觉自己脱口而出的话,瞠大了双眸。
「真的耶……太好了!可是为什么?」
「我在妹妹读的童话故事里看到过,是不是亲吻解开了魔法?」
「啊?那么少女情怀的原因?」
不可能是那样吧,如果是那样,婚礼那天他们亲了那么多次,那时暗号没有解除太奇怪了。
严格来说,大公的催眠术没有满足几个条件就无法解开,蜜芮儿的情况虽然用蛮力从内与外强势被除了催眠术,但还是有一样的效力持续到现在才解除,一定有什么原因。那时候没有,今天却有的东西——
「该不会是……烟火?」
解除的暗号是重物掉落时的沉重低音,是不是烟火施放时的声音代替了那个声音呢?
听到蜜芮儿这么猜测,李察抬起头仰望夜空思忖。烟火还在施放。
「我没实际听过那个声音,无法断言,不过我觉得这么下结论也是一种解决的方法,老是在意那个,耿耿于怀反而对你不好。」
「思……是啊,而且我又能叫出你的名字,这样我已经满足了,。啊,我要不要试试连呼你的名字?不练习可能会舌头打结,像q李李李……。这样。」
「以后你可以尽情叫我——不过现在请先放弃练习。」
「为什么?」蜜芮儿愣愣地抬头问。
李察笑着揽着她的腰说:
「当然是因为要继续刚才的事。」
「…?」
嘴拿来做那个用途,的确是无法「练习」——喂,这不是在赞同的时候。李察突然靠过来,紧紧拥着她,她慌张地抬头望着他说,,
「为什么要这么急?不要啦。」
「可是给你太多时间,你似乎反而会紧张。」
「是……是那样没错,可是……」
被他发现了,蜜芮儿更加难为情地想低下头去,可是脸却被轻轻抬起。被拥进怀里时是强势的,然而他的动作、凝望的眼眸、轻触的嘴唇都温柔醉人。
或许是刚才的抱怨见效,这次她的脖子不痛,脚也没有悬空,换成要牢牢抓住他,以免被倾身向前压过来的他推倒。
在夜风中摇曳的花朵沙沙地呢哺着,凉亭里充满着淡淡香甜的气息。
——烟火还在施放,只是他们的耳朵里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很靠近凉亭的树丛阴暗处,一名侍女感动地抽泣着。
「很好……真的很好,少主。」
安洁莉卡正以高速动作纪录常写的日记,她蓦地停笔,拿下眼镜用手帕轻拭眼角。
「那个只会念书的年幼少主已经长大到懂得给对方那么热情的吻……安洁莉卡看着真的高兴
……!」
她抱着刚才一直写个不停的观察日记,万千戚慨地看着凉亭那边,接着突然转头望向身旁,
「咦?佛瑞德列克大人不写日记吗?」
这是一个写观察日记的大好机会,所以她才带佛瑞德一起来,没想到他并没有拿出日记、拿出笔,只是沉默着。安洁莉卡不解地看着他,这时佛瑞德匆地展露笑颜站了起来。「我急忙出来,忘了带日记了。我得要趁我还记得时写下来,所以我要回去了。」
「这样吗?那么我也回去好了,要画插图没桌子实在难画。」
我先走了。安洁莉卡急急忙忙消失在庭园的出口。
佛瑞德目送她离开后,从怀里取出本该是遗忘没带出来的日记,轻轻耸耸肩,再度放回怀里后才迈步往来时路走去。
回到他们家三人暂居的客厅时,茶点已经准备好了。每晚睡前他们都会开茶会,今晚某个侍女也帮忙做好准备了吧。
给自己倒了杯茶,佛瑞德叹了一口气。接着缓缓从怀里取出日记,面露严肃地开始动笔。
没多久后,爱德亚德回来了。
「——咦,佛瑞德,你一个人?」
大城馆应该还在举办仪式后的宴会,他大概是中途溜回来的吧,而且似乎还替不能出席典礼的孩子们带回伴手礼。
「你看看这个糖人,从没看过手工这么精细的吧?师傅的手艺真厉害,我特地带回来给你们看呢。」
爱德亚德面露笑意地说,开心接过佛瑞德帮他倒的茶。这时他突然发现一件事,回头问:
「蜜芮儿呢?」
「啊……她好像暂时离开了一下。」
「回去她房间了吗?我专程带了甜点回来,是用当季水果做的水果塔喔,叫她一起来吃吧,还是温热的呢。」
「……」
「佛瑞德?」
浸听到回应,爱德亚德诧异地探头,却看到专心三思地写字的佛瑞德突然开始抽泣,让他惊讶地瞠大眼眸问:
「怎、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我只是一边回想一边写,突然戚触极深……只是